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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演出到此結束，請各位觀眾朋友們有序離場。”
在謝幕大返場結束後，主持人站在話筒處宣佈了今天的場子。
但這更激發了觀眾們的熱情，一位位瘋狂地湧到舞臺邊。
有的要簽名、有的要拍照，還有的互動聊天。
齊雲成和欒芸萍兩個人不可能那麼著急下去，就半蹲在舞臺邊拿著筆簽名，有想拍照的便專門配合一下。
但不敢讓他們上臺，一上臺這架勢不可能阻攔得了。
所以基本在舞臺上操作。
當看見有想拍照的，齊雲成起來找搭檔，“欒隊過來擺個姿勢，人家拍照。”
“這還擺什麼姿勢。”
“你一邊舉著手一邊說我是你爸爸就行。”
“我去你的。”
哈哈哈哈哈！
此刻的笑聲好像比演出時候更龐大，因為觀眾們都湧到舞臺邊了，相隔得很近。
等簽了好一陣子。
兩個人終於下到後臺，籤個名比說相聲都累，兩個人彎腰或者半蹲好半天。
觀眾們的請求，不可能拒絕。
下來後臺，周顧藍拿著手機興致勃勃的樣，“師父，剛才於爺爺來電話了說那邊到了很多兔子，下週喊我們過去吃。”
“兔子？”
齊雲成腦海出現一隻只毛茸茸的兔子，然後閨女看著它們高興的表情，希望到時候吃的順利吧。
當初在節目裡釣魚，結果魚被吃了。
小丫頭可一邊吃一邊哭來著，那時候比現在小很多，不知道這時候還會不會哭。
“到時候去吧，現在咱們先回酒店，這時候夠晚的。”
“好嘞，我先去打頭陣。”
周顧藍在前面走，齊雲成和欒芸萍一邊聊天一邊在後面跟著，出去劇場的時候也熱鬧，專門一幫人等。
幸好有助理，一邊維持著秩序一邊帶他們去車子裡面。
必須維持，這些東北大老爺們熱情的，都能衝到身邊來。
“感覺這個城市挺好的，和早幾年的時候天差地別。”齊雲成望著車子啟動後的夜景，下意識說一聲。
欒芸萍怎麼不知道他說的事情，當初的東北一言難盡啊，德芸社栽了跟頭的。
雖然讓他們栽跟頭的不是觀眾，觀眾永遠都好，永遠都熱情。
但主辦方掀桌還有退他們機票的事情，歷歷在目，導致還是小小子的他們一度認為東北很恐怖。
如今不一樣，治安好不少，而且德芸強大到根本沒有人敢針對和惹。
“時間還真快。”
看著副駕駛的丫頭，齊雲成感慨著，明明三十出頭，還很年輕，但是看著孩子們長大，隱約都覺得自己老得快。
“雲成，剛才那一段相聲，咱們再弄弄可以放到大場上面。”欒芸萍考慮的永遠是業務和相聲方面。
“嗯，加個超市免費試吃，棺材鋪免費試睡怎麼樣？”
“可以，這是一包袱。”
越說兩個人坐在後座越開心，今生難得的搭檔，走過來十年時間不容易。
而他們說的時候，周顧藍坐在副駕駛悄悄轉頭看著後面。
果然師父的技藝非常厲害，她雖然不太懂相聲，但是看著觀眾們的反應便知道一些。
這便是她憧憬師父的點，師父一直都是她心中的榜樣，一直想向他靠攏，靠著靠著就越發想說相聲。
想要多玩玩。
但僅僅是玩玩，不可能真的去認真說。
車子行駛一個小時，一幫人回酒店休息，時間已經不早，快接近十二點。
睡醒第二天，德芸眾人回去燕京做自己的事情。
齊雲成自然也是如此，他還有一個閨女需要教訓呢，專門等著。
車子到了家。
曦曦、敬敬還有一條恢復顏色的邊牧狗狂奔過來。
“爸爸！”
“爸爸！”
兩個小傢伙今天沒上學，幼兒園多放一天假，過來分別喊一聲，麵條就沒喊了，它要喊非得嚇死。
“媳婦兒，伱快把這些東西放屋裡去。”
“好。”
宋軼接過一大堆的東西，小丫頭腦袋像個向日葵，跟著媽媽拿著的東西轉，那模樣沒有不想吃的。
眼看要跟去的那一刻。
齊雲成一把手拽住她的小手，再一步步帶進屋裡。
曦曦不知道怎麼回事，“爸爸？？”
“還爸爸？昨天闖的禍是忘記了吧？看給麵條塗的？”當爸爸的重新把照片拿出來，一拿出來曦曦眼睛傻了，開始不敢直視。
“平板螢幕也被你碎了吧？”
“……”
一說一個不吱聲，曦曦可愛的臉蛋耷拉下來。
“哎，真是搞不懂你，以後要愛護狗狗，狗狗可以陪你玩，但不是玩具。小時候你抓它毛，那是還小我不跟你講什麼大道理現在不一樣了，要知道事情，明白了嗎？”
“明白了。”
六歲的小姑娘已經成長得很快，要再過個幾年，個子就得竄著長。
“現在我有一件事情跟你說，是一件好事，但就要看你表現了，要是表現好下週我就帶你去於爺爺的動物園，昨天和你說過的。”
“嗯嗯嗯，曦曦一定表現好。”小丫頭腦袋點得跟小雞啄米一般。
看了一眼時間，齊雲成發現是上午十點，“從今天開始你要在家裡幫忙做家務，到晚上我給你一個評分，評分如果高於十，你就算透過了，到時候我帶你去。”
“端菜、掃地嗎？”
“不止！洗碗、洗衣服、清理房間、洗菜、盛飯都算是你幫忙的一環，儘量的做事情。如果數字超過十，就去。”
“好，曦曦做。”
答應一聲，小丫頭便瘋狂的往媽媽那邊跑，怕媽媽把好吃的全部收起來自己就吃不到了，跑著跑著，忽然回頭望著爸爸詢問。
“現在曦曦能先吃好吃的嗎？”
齊雲成無語，果然這性格同他媽一模一樣。
“少吃零食也可以提高分數，但是現在可以先吃一點點。”
“謝謝爸爸。”
開開心心地跟著媽媽一塊兒去分享好吃的，敬敬也在旁邊跟著分東西，分完吃了一兩包，當姐姐的任務來了。
為了能去動物園，她展現的慾望出奇地高，一直在幹活。
正好應對了她那出奇的活力。
不像弟弟敬敬，弟弟敬敬在家裡就沒有那麼活躍的時候，要麼看動畫片，要麼坐在狗狗身邊摸它，再則就是鼓搗錄音機，沒有姐姐那麼東跑西跑。
“外婆，曦曦幫忙洗菜擇菜。”
“好，別把袖子打溼。等等那是要吃的，別全部摘了出去，這些要留知道嗎？”
“曦曦知道了。”
“吃飯了，曦曦來盛飯。”
“吃飽了，曦曦去洗碗，有給曦曦的小圍裙嗎？”
“沒有誒，下次專門給你買一個怎麼樣。”
“要好看的。”
“嗯，買好看的。”
中午吃頓飯的功夫，沒有她這麼忙叨的。
東跑跑西跑跑，客廳、廚房全部是她影子。
這把宋軼高興的，眼睛發出光的看著老公，“老公，你看你看，小丫頭在洗碗誒。”
“知道，正好省去了你不想洗碗。”
花費了很長很長的功夫，小丫頭繫著一個大人版但摺疊過的圍裙出來，一出來站在廚房口看爸爸媽媽，一副可把自己累壞的模樣。
正要去擦額頭的時候。
宋母抓著她的小手趕緊給擦擦，“手乾淨再擦啊，曦曦今天真乖，比你媽媽還勤快。”
宋軼眯著眼睛吃水果，“不要萬事都帶上我啊，我也有勤快的時候好不好。”
“吃，你就最勤快。”
擦乾淨了手，再解開圍裙，曦曦忽的一下來到爸爸身上，再爬到腿上，“爸爸，曦曦現在多少分數了？”
齊雲成看著電視，想了想，伸出五根手指，“五分了吧。”
曦曦自己也伸出五根手指，然後和爸爸的合在一起，不過她的小手就真的太小太小，趕不上爸爸的一半。
“五分了，曦曦掙了五分，十分下週就能去動物園。”
“嗯，加油吧。”
“曦曦忙去了。”
從爸爸腿上跳下來，一溜煙曦曦沒了人影，立刻爬樓去二樓。
這股子精力，好像永遠都釋放不完，洗完了碗都不覺得累一樣。
“哎呀。”同樣看著電視的宋軼，轉頭看著閨女去的方向，“也就老公你治得了她，要不然這股子能下田的力氣，指不定又闖出什麼禍。不過她上二樓幹嘛？”
“收拾自己房間，她那房間……”齊雲成搖搖頭一言難盡，“敬敬都知道收拾，她一點不知道，有時候我還看見面條幫忙叼著玩具給放到玩具筐，操碎了心。”
見提到自己，在一樓角落陪著敬敬玩的麵條忽然看向主人那邊，彷彿再說可不是，每次都要自己給小主人叼玩具。
不過這一上去就是半個多小時不見動靜，一開始還沒什麼，後來宋軼心裡越來越發毛，一股濃濃危機感上升。
“不好，老公你有沒有聽過一句話。”
“什麼？”
“孩子靜悄悄必定是作妖，我趕快去看看是不是又闖禍了。”
對小傢伙太瞭解，半個多小時不跑來跑去，安靜得恐怖，必定出事。
當媽的不看電視，起身往二樓奔。
齊雲成也差不多，難不成真是又闖禍，跟著媳婦兒後面看。
擰一下門把手，夫妻倆慢慢推門進去，一推門進去都樂了。
還說不累呢？
能不累嗎？
小丫頭自己爬上床睡著了，至於房間裡面的玩具好好的放在一塊兒，顯然簡單收拾過。
就連她寫字的小桌子也把東西放得整齊。
作業的話，昨天已經被當媽的逼著寫了。
閨女在床上蓋著被子睡覺，睡得可香，呼呼的。
宋軼躡手躡腳趴在床邊認認真真瞧著她，伸出手忍不住地去碰了碰她彈性極好的臉蛋。
“醒著的時候闖禍不斷，睡著的時候就那麼可愛，真不愧遺傳了咱們倆的基因，光是樣貌都能蠱惑人。”
“走吧，讓她好好睡，忙活了那麼久，是人也該累了。”
看著熟睡的小丫頭，宋軼真捨不得走，孩子嘛不就是那樣。
安靜的時候讓人那麼喜歡，不安靜的時候能把人活活氣死。
離開了房間，夫妻兩個人重新下樓到客廳，一到客廳敬敬立馬牽著爸爸的手，讓爸爸幫自己解決錄音機的問題。
這玩意對他來說已經是個玩具，哪怕按按鈕放磁帶的那種感覺，他都喜歡。
說起來他也是好玩的，不過同姐姐的好玩有些不一樣。
至於藍藍，今天沒跟來，她星期一下午的課，上午回來便趕去學校。
時間一點一滴的過。
大概下午兩點鐘。
二樓開始有動靜。
宋父、宋母、齊雲成、宋軼知道小丫頭醒了。
默默等待她的下樓。
果不其然，小丫頭飛快的來到了爸爸媽媽面前，小臉蛋十分著急，沒有那麼著急過的，比吃不上飯還難受。
“爸爸，曦曦睡著了，曦曦是不是要扣分。”
雙手抱過來滿臉擔憂的小丫頭，齊雲成微笑著，“沒有，一點分沒扣。好好睡午覺也可以加分數，體現了曦曦的乖不是？”
“那曦曦現在有多少分數了？”
“七分了吧。”
“七分……七分……”
小丫頭首先伸出一個巴掌，又伸出兩根手指。
十以內的加減不是不會，口算都能算得出，但透過手指比畫出來才更開心，證明越來越近了。
沒想到睡個午覺，一下漲了兩分，非常高興也非常開心。
一下，又從爸爸腿上跳下去，要往二樓去。
“幹嘛去？房間不是收拾好了嗎？”宋軼一轉腦袋，百思不得其解。
“曦曦再去睡一覺，賺兩分。”
“哎喲呵，你給我回來吧你，現在睡這麼多，晚上還睡不睡了你。”
一家人都被小丫頭可愛到，為了分數也是拼了。
然後放著她看會兒電視，玩會玩具，順便吃一包小零食。
到了晚上動靜又不小，午睡徹底給她把體力恢復過來。
“曦曦還幫外婆擇菜，這是都要的。”
宋母：“嗯，真乖。”
“曦曦來盛飯，媽媽別動。”
宋軼：“……”
“曦曦吃飽了，等一下把碗都給曦曦，曦曦來洗。”
“好。”
宋母答應一聲，但答應歸答應，哪能讓她全部洗了，讓她洗幾個吃飯的碗，剩下的交給自己就是。
碗解決，這一次小丫頭知道自己擦手，緊接又到爸爸身邊。
“爸爸，曦曦現在多少了？”
“九分了。”
“九分了，九分了。”小丫頭肉眼可見地開心，儘管忙了一點，可一點不覺得忙，完全在喜悅當中。
“還有最後一分，就是晚上自己乖乖刷牙洗漱，這個做完十分就滿了。”
“那曦曦現在去刷。”
“給我回來，才六點你刷什麼牙。”眼疾手快，宋軼在旁邊給小丫頭拽回來，果然想一出是一出，哪這麼著急。
順便喂她幾口水果吃，今天又專門買了火龍果。
看著火龍果吃剩下的皮，她又回頭瞧了瞧弟弟身邊的狗狗，還是算了，把外皮丟到垃圾桶。
這個舉動，宋軼和齊雲成面面相覷，禁不住笑了。
也知道不敢塗了。
可能當時真追求好看之類，誰曾想一點不好看。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