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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
一陣劇烈咳嗽後，等谷萬萬緩過氣來，墨傾和江刻已經來到跟前。
谷萬萬撥出口氣，問：“江隊怎麼來了？”
有了東石市的經歷，谷萬萬一見到江刻，就想到忙不完的任務。
那可是堪稱噩夢的體驗。
墨傾說：“聊一下新任務。”
谷萬萬反應過來：“編號012？”
“嗯。”
說話間，墨傾已經進了門。
她輕車熟路地找出兩雙拖鞋，一雙給自己，一雙給了江刻。
“九雲殘片是什麼東西，任務上只說它在學校，但學校這麼大，我們從哪裡開始找？”谷萬萬綴在他們身後。
墨傾將甩手掌櫃進行到底：“問你們江隊。”
谷萬萬扭頭看向江刻。
江刻換好鞋，說：“需要你的幫助。”
谷萬萬扯了下嘴角。
——他就知道。
……
三人聚在了客廳。
江刻拿出兩枚手指大小的金屬片狀物，道：“這是九雲殘片。”
“你已經弄到手了？”谷萬萬驚訝，“那還找什麼？”
他伸手去摸那金屬片。
江刻手一收，將金屬片交給了墨傾。
谷萬萬：“……”摸一下又不會摸壞。
“只有這兩片。”江刻繼續說，“這九雲殘片，一共有九片。”
谷萬萬問：“怎麼找？”
江刻道：“既然任務顯示，在學校現身，就證明它並非一直在校內，所以是移動的。”
“你的意思是，在校內之人的手裡？”谷萬萬一聽就笑了，“這可是一所大學，師生和員工裡排查，得找多久？”
江刻斜了他一眼：“所以得讓對方自己找上門。”
谷萬萬反應過來：“釣魚？”
墨傾正著嗑瓜子研究金屬片，聽到這裡來了興致：“怎麼釣？”
“先去校內論壇發個帖子，拍幾張殘片的照，說意外得來的，想知道它是什麼。”江刻跟谷萬萬說，“具體的，你自己編。”
谷萬萬一聽就樂了：“這我在行。”
江刻頓了下，叮囑：“鬧得轟動一點。”
“瞭解。”
谷萬萬一笑，擺擺手，表示包他身上。
*
墨傾和江刻沒在藥園久留，等谷萬萬發了帖子後，就一起回了太平街。
外面又飄起了濛濛細雨。
墨傾吃著葡萄，望了眼院裡的雨，忽然問坐對面敲鍵盤的江刻：“你教幾門課啊？”
“我就湊個數，還能教幾門。”江刻目光從電腦上方飛過來，“一門。”
一門。
還算正常。
墨傾百無聊賴，起身踱步過去：“課備得怎麼樣？”
江刻手指頓在鍵盤上，目光隨著她的身影：“從頭學。”
“你幹個兼職，還挺努力哈。”
墨傾走至江刻身後，手肘搭在椅背上，微微傾身，瞧著他的電腦螢幕。
江刻正在弄ppt。
墨傾輕抬眉眼，嗤了聲：“以你的計劃，只需谷萬萬出馬，等著魚兒上鉤就行。為什麼非要去學校當老師？”
江刻緩緩開口：“準確來說——”
墨傾接話：“什麼？”
唇一彎，江刻覷向她：“是當你的老師。”
愣了一瞬，墨傾無語極了：“你很得意？”
“還行。”
墨傾：“……”狗東西。
江刻不逗她了，輕輕一笑：“你忘了我們手上還有一樁案子了嗎？”
“沈娘？”墨傾立馬反應過來，“她藏在學校？”
江刻搖了搖頭：“這我不知道。”
墨傾狐疑：“你拿到什麼線索？”
“在各校醫學院裡，每年一度的起航賽備受重視。”江刻說，“溫南秋在校期間，每年都參加，但次次跟第一失之交臂。”
江刻一頓，繼續說：“今年，是她最後一次參賽了，一心想拿第一。”
起航賽。
墨傾倒是聽溫迎雪和季雲兮說過。
她當時沒在意。
但是，溫南秋授意季雲兮冒充神秘人，似乎跟這事有關。
墨傾想了想：“詳細說。”
“起航賽屬於團隊賽，三人一組，比賽分知識競賽、草藥種植、藥材搭配三個方面。”江刻介紹，“比賽時間為一週，指導老師可陪同。”
江刻語調微沉：“第一輪沒法鑽空子，但第二、三輪，可操作空間很大。”
墨傾不置可否。
半晌後，她問：“沈娘會冒這個風險幫她嗎？”
“那就看她的本事了。”
“你打算去現場？”
“不止我。”
“還有誰？”
江刻微抬眼，對上她疑惑的目光：“你。”
墨傾：“……”好傢伙，算盤打得挺響啊。
“我當指導老師。”江刻早安排好了，“剩下的倆，你看著湊。”
反正就一湊數的。
“等等，”墨傾漸漸回過味來，“我才是部長，怎麼輪得到你安排我了？”
“憑我們部門的績效都是我完成的。”
“……”
想了半天，墨傾竟是無法反駁。
她抬手摁了摁眉心，同意了：“行吧。”
墨傾直起身，想要走，但瞥了眼他電腦後，又玩味地湊過去：“部門最佳員工，需要我幫你備課嗎？”
江刻看她一眼。
然後，眉眼染上一抹淺笑。
他雙手拿起電腦，將其遞到墨傾手裡：“辛苦了。”
“……”墨傾沒想他竟會真的同意，愕然，“要點臉？”
江刻顧左右而言他：“我去給你倒杯茶？”
墨傾咬牙：“……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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