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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拂池幾乎喘不過氣來,腦中也因缺氧而陣陣發昏,意識回籠的時候,自己已經被他抱著在窗下那張梨花木案上,微微高出他一點,木質紋理細膩,觸手生涼。

他猛地吻過來,舌尖抵開她的唇瓣,深入舔舐,兇悍地搜尋著她唇齒間所有的抗拒與躲避。

他吻的那麼深入而激烈,謝拂池整個人被他重重壓在窗邊,一絲細細的風裹挾雨汽滲進她頸項裡,她不由自主地瑟縮一下。

壓在後腦勺的手穿過長髮,揉捏著她的頸項,將她更近,更深地貼近他。

視野被他填滿,只看得見他濃密的睫毛,可是她眼前出現卻不是黑暗,反而綻放出一重又一重的華光。

層層疊疊,交錯流轉,她在一片絢爛中摸索著環上他的頸項,遲鈍回應。舌尖被吮的發麻,可是身體卻在本能地渴望著更多。

近一點,再近一點吧,或許這樣就不會再面臨分別。

簷下細雨綿綿,不知滴落了多少,時嬴在她呼吸徹底亂掉之前,終於放開了她。

四目相對。

焰火飛散,在眼中飛舞,光芒璀璨。

她手放在他肩膀上,胸膛在軟煙羅色的紗衣下起伏,有些居高臨下地注視他的眼睛:“你呢?你有沒有想我?”

不是此刻,而是這分別的一百年,你如果也這樣思念我,為何不來找我?

“只要你還肯叫我時嬴,我就永遠不會變。”

他下巴抵在她頸窩上,一字一句說著毫不相干的答案。

只要還是當年那個時嬴,就沒有一時一刻不在想她,不在渴望她。他拼命讓自己不去想,不去唸,可是此刻,他再也無法忍受這種折磨。

這一刻他的吐息不再涼潤,噴薄在她耳朵上發燙,讓她忍不住生出些許退縮。

她不禁望向他的臉龐,方才還蒼白冰涼,現下眼中卻幽深一片,看不透裡面翻湧的情緒。

他的手臂穿過她鬆散的衣襟,握住她纖細的腰,掌心的溫度也滾燙。

“抱住我。”他呼吸紊亂,嗓音低沉,似命令,也似祈求。

謝拂池忽地感覺身體一輕,被他打橫抱起,折返回殿中,放在床榻之上。

背脊方才觸及雲被,謝拂池眼前一暗,又被他握住肩膀壓下去,來不及反應身體下是柔軟還是粗糙,就聽到他低聲說:“我想要你,可以嗎?”

他的音調已然不穩,喘息漸促,謝拂池身體輕顫起來,不知是因為他繼續作亂的吻,還是因為他過於直白露骨的話。

明明在詢問,可他又忍受不住誘惑一般,在她溼潤半張的唇上啄吻著。

他忍耐地足夠辛苦,她也明明沒有任何反抗,此時他卻還要來徵求她的意見。

她想起在小竹屋的情形,便忽又起了壞心思,故意道:“如果我說不可以呢?”

時嬴一怔,唇角微微抿起。他已是情難自禁,而她分明那樣柔順,剛剛又說了那樣讓人心動的剖白,現在卻偏生要吐出拒絕的言辭。

他俯身恨恨地咬住她可惡的嘴唇,第一次對她那古怪的作惡欲沒有任何好感。

“嘶……”

謝拂池吃痛地蹙了一下眉,明透白皙的臉上浮現一絲憤恨,她又不是點心,總是咬她作什麼?

時嬴卻沒有再進一步,雙手撐在她上方,無聲地凝視著她。她即使含著一絲促狹的惡劣笑意,此刻也真是美極了,眸光瀲灩,頰若明珠生暈。

她說她一開始就是為了他而來的,她說自己一直在思念他,她說她早就察覺出了他。

神魂深處所有的不安,所有的喧囂都被撫平了,再沒有比此時更寧靜的時刻。滿腔的情愫在沸騰燃燒,燃盡了方才所有的不理智。

眸中翻滾的慾望漸漸消散,湧出的輕柔愛意如紛飛細雪,綿綿密密地將她纏繞住。

他嗓音裡尚有一絲動情的沙啞:“我知道了。”

這個沒頭沒腦的回答,讓謝拂池很是困惑。

“知道什麼?”

忽地,他翻身坐起,掀起雲被將她捲進去,略略整理下自己的衣飾,頭也不回地離開了自己的寢殿。

身影有幾分狼狽倉惶。

謝拂池裹在被子裡探出個頭,殿裡已無人影,她不禁愕然,隨口一說而已,他就真的不再問下去,轉身就走?

箭在弦上,他竟又能生生收回去。

謝拂池既為魔尊的忍耐力感到不可思議,又覺得有些遺憾。但想起剛剛他眉眼間既惱恨又不忍的神色,清冷底色染上慾望,好似剔透無暇的雪落滿餘暉。

“果然是一點都沒有變。”

她既有點想笑,又忍不住輕輕嘆氣。

*

卷在被子裡又等了一會,窗外雨聲漸歇,她湧起睏意,也沒等來小心謹慎的魔尊,卻等來了另一個意想不到的人。

“阿姊。”

銀髮小少年輕聲喚她。

謝拂池倏地睜開眼睛:“燃雪!”

燃雪放下手裡的托盤,回眸溫和地看著她:“主人讓我給你送吃的,你先用些再睡。”

聞言,謝拂池真是難得有些汗顏。

焚妄劍自跟了她倒真是受苦了,她先是因為仙心崩潰拔不出劍,而將焚妄放在風還城接近十年;後又因為不能將焚妄示眾而讓他一直沉睡,直到剛剛也是——

她光顧著自己談情說愛,半分也沒想起這位跟了自己接近八百年的劍靈。

她披衣坐在窗下小案上,本想說點什麼,但實在過於羞愧,一時倒是不知怎麼開口,只好用膳。

在她羞愧難當地吃飯時,燃雪凝視一圈,這殿中輕易是不許讓進的,故而此刻地面依然散落著瓷瓶與花枝。

劍靈彎腰拾起散落的海棠花枝與碎片,取了一隻新的骨瓷去庭外池塘汲滿水,將海棠花枝重新插回去。

經此一摔,摔去外層染塵的花瓣,海棠花枝倒是越發嫵媚欲滴。

謝拂池見他動作嫻熟,顯然不是第一次。

她不禁放下牙箸,握住燃雪的手腕。地上瓷瓶細碎,縱是劍靈,也難免被割傷。

“他經常讓你做這些嗎?”

謝拂池用僅存的靈術癒合著燃雪手指上淺淺的傷口,溫柔靈力熨帖著手心,燃雪毫不猶豫地回答:“嗯。”

謝拂池動作一頓。

燃雪順著她的手靠過去,倚在她腿上,神情是努力剋制也壓不住的落寞,“阿姊,他待我不好,你帶我走吧。”

“我也想帶你走。”謝拂池手指安撫過他的銀髮,遲疑道:“可是我不知道你的本體在哪裡。”

燃雪抬頭,眼眸發亮,“在……”

他忽地止聲,似被什麼黏住了唇一樣,任他怎麼費力也吐不出一個字來。

謝拂池先是一驚,低頭見他銀眸裡暗暗的惱怒,這才明白過來——

時嬴必然是對焚妄施了禁咒,本體劍靈都是一體,自然他此刻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了。

謝拂池目光在殿內逡巡一遍,落在窗下的銅鈴上,又氣又好笑:“不許再偷聽。”

銅鈴一寂,竟似有些委屈一樣,又不甘地搖晃兩下,上面淡淡的靈力波動才褪去,恢復成最普通的模樣。

燃雪更是眼巴巴地望著她,意思很明顯:快幫他解開禁咒。

謝拂池頓時感到頭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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