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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秘書。”孟桐瞬間將注意力落在她身上，“這個時間，你應該下班回家。”
“霍總讓我來訂餐廳。”
孟桐微微皺眉，她知道霍靳恆今晚要請她吃飯，但沒想到會是姜煙來定餐廳。
真是晦氣！
“現在訂完了嗎？”
姜煙嗯了一聲。
孟桐立刻道：“那你現在可以走了。”
姜煙頓了頓：“這個服務員弄髒了你的鞋子，我想，以你這雙鞋的價格，他賠不起。”
孟桐眼神變得怪異：“你想為她解圍？”
“有這個想法。”
孟桐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旁邊的姐妹也忍俊不禁，出言譏諷：“喂，你還知道自己是什麼身份嗎？你解圍，真把自己當根蔥了？就是一個秘書而已，他賠不起你就賠的起嗎？”
孟桐嗔了她一眼：“你別這樣說嘛，人家有靠山，當然不在乎這點小錢。”
姐妹很是嫌棄的翻了個白眼。
“年紀輕輕的，做事情不走正道，靠出賣身體走捷徑，我要是做了這種事，都不敢出現在人前，多丟人啊。”
兩人一搭一唱，那服務生聽著都覺得太難聽了。
“這位小姐，你別管我了，沒關係的……”
姜煙衝他搖搖頭：“那孟小姐想怎麼樣？因為一雙髒了的鞋子，要他自殺謝罪嗎？”
“那倒不至於。”孟桐從口袋裡拿出一張帕子，輕飄飄的扔到了姜煙身上。
“既然你想幫他出頭，那不如你幫他善後好了。”
姜煙接住那手帕。
孟桐輕聲細語，飽含惡意帶的聲音響起：“就罰你跪下幫我擦乾淨吧。”
“我贊同！”
旁邊姐妹鼓掌附和。
姜煙遲遲未動。
孟桐故意問道：“你後悔了？後悔的話告訴我，我不為難你，畢竟你是靳恆哥的秘書，以後也算是我的下屬。”
她儼然以總裁夫人自居。
姜煙瞬間被壓制。
畢竟在職位上，她還是低孟桐一頭。
難道真要……
她咬著牙，望著孟桐的高跟鞋面，無論如何也彎不下腰。
“你們在幹什麼？”
這時，宋渝忽然出現。
孟桐看到他臉色微變，隨即想起傳言宋家和姜煙並不親近，又鎮定下來：“服務生弄髒了我的鞋子，姜秘書非要替他為我擦拭，我真是……”
她露出無奈表情。
宋渝走上前，拿過姜煙手中的手帕：“孟小姐，如果你這麼想讓別人幫你擦，不如我來。”
畢竟是宋家大少，孟桐再如何也不能讓他卑躬屈膝，“我怎會如此，我也不同意讓姜秘書給我擦的，是她非要堅持。”
宋渝懶得聽她胡編：“那我們現在可以走了嗎？”
孟桐咬牙道：“可以。”
臨走前，宋渝沒忘記把那服務生也帶上，這讓孟桐想要遷怒都沒有機會。
她氣的一跺腳，轉身就走。
她的小姐妹連忙追上：“桐桐你別生氣，這次是那個姜煙運氣太好了……”
“我會讓她知道，運氣不會永遠眷顧一個人！”
孟桐冷嗤一聲，大步離開。
……
姜煙本以為沒自己的事了，不想回公司和霍靳恆彙報後，被他強行帶到了餐廳。
而且霍靳恆全程冷臉。
她也不知道為什麼。
到了餐廳後，霍靳恆點名要她留下，美名其曰：“我記得你很缺錢，與其把小費給別人，不如就給你吧。”
霍靳恆出手闊綽，每次給出的都是天價服務費。
姜煙果斷決定留下。“是。”
霍靳恆臉更黑了。
不多時，孟桐到了。
姜煙注意到，她換了身衣服，而且濃妝豔抹，美麗大方，氣質優雅。
……還真是重視這場約會。
看到姜煙，孟桐上揚到一半的笑容僵住，慢條斯理坐到霍靳恆的對面，柔聲道：“靳恆哥，姜秘書應該下班了吧？”
“嗯。”霍靳恆面容淡淡。
孟桐咬了下嘴唇。
這是什麼意思？
哪有情侶約會還帶著這麼一個電燈泡的？！
她強忍著將姜煙叉出去的衝動，笑著說：“靳恆哥，這樣是不是不太好呀？我們坐著吃，讓她站在旁邊看……”
霍靳恆淡淡道：“沒事，她本來就是留在這裡為我服務的，對吧？姜秘書？”
暗藏惡劣的眼眸掃向姜煙，
姜煙想到服務費，面色波瀾不驚：“是的，霍總，您有什麼吩咐儘管說。”
男人嘴角微揚，似嘲非嘲。
孟桐也笑了起來：“原來是這樣啊，那我就沒有心理負擔了，不然怕別人以為我們虐待員工呢。”
霍靳恆看了她一眼。
“吃吧。”
餐桌上，兩人之間的氛圍有些奇怪，孟桐努力搔首弄姿，霍靳恆則有些心不在焉。
姜煙比他還要心不在焉。
她想著，什麼時候能走。
“姜秘書，幫我倒杯酒。”孟桐忽然開口。
姜煙聽話上前。
為了天價服務費，倒杯酒算什麼，就是孟桐要求把一瓶酒倒她頭上。
姜煙也毫不猶豫。
“把紙拿給我。”
“幫我換個餐具。”
……
姜煙都一一照做。
兩個人都沒注意到對面的霍靳恆臉色越來越沉。
直到宋明珠出現打破僵局。
“喲，你怎麼在這裡做上服務員了？”宋明珠觀察有一會了，確信姜煙在伺候人，忍不住陰陽怪氣。
姜煙沒理她。
宋明珠氣不打一處來：“既然你現在做了服務員的工作，那我可以點你咯，我也要在這吃飯，接下來就由你伺候我吧。”
“抱歉，我不是服務員。”姜煙終於瞥了她一眼。
“你不是，你在這裡給人端茶送水遞餐具，還說你不是？”宋明珠頤指氣使道，“你現在去給我訂一桌，我要點菜。”
這語氣不像對服務員，倒像是對下人。
姜煙拒絕：“你想訂餐，找這裡的服務員。”
話音剛落，服務員匆匆走了過來，熱情說道：“這位小姐，您請跟我來。”
“我不要你！”宋明珠一揮手趕蒼蠅似的，“我就要她，憑什麼她可以服務別人，不能服務我？我也是這裡的客人！”
“因為我是她的上司。”霍靳恆緩緩開口，漆黑眼眸鎖定了宋明珠，“你是嗎？”
宋明珠難堪：“我……”
霍靳恆淡漠的眼神透著壓迫感：“宋小姐真是金貴，還需要我的秘書來伺候你，你需不需要我親自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