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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雲嘉被他駭了一跳,連忙擠到賀令姜身邊,緊緊挨著她攥著她的衣袖不放:“令姜……他開玩笑的吧?這大白天的,怎麼會有鬼呢……”

這隻黃父鬼還真是不開口則已,一開口便是驚人。

他便是隻鬼,也不用這般大咧咧地說出口吧?生怕旁人不知曉似的。

這世道啊……做鬼還是要低調。

賀令姜無奈點頭。

賀雲嘉身上一抖,瞪大了眼睛,一旁的阿滿也是面露驚訝。

她們只道這人並非常人罷了,哪成想,他竟是一隻鬼?

賀雲嘉欲哭無淚,令姜是怎麼回事!

被一隻鬼纏著不放不說,竟還要帶回去養著麼?

還有,這鬼又是怎麼回事?

怎地青天白日地,竟大咧咧地站到大太陽底下去擋路?

這同她在話本里看到的不一樣呀!

賀令姜也沒想到黃父鬼就這麼說破自己的身份,倒嚇了賀雲嘉她們一跳。

她橫了尺廓一眼,又掏出一張紙符塞給賀雲嘉:“他同旁的鬼不同。”

“只是若是對著你笑,會讓你格外倒黴罷了。吶,有這符紙護身,便是他當真忍不住笑出來,也沒什麼大礙。”

賀雲嘉接過紙符攏入自己掌中,這下子,可再也不敢去瞧那黃父鬼了。

她怕他衝著自己笑……

一旁的阿滿倒毫無懼色,她畢竟跟著賀令姜學了許久,也見過不少奇怪的鬼怪。

隻眼前這個,能在白日出現,倒叫人驚詫。

“七娘子,他怎地不怕太陽?”阿滿問道,須知鬼物乃至陰之物,若是到了日頭下面,只會被灼燒消散罷了。

尺廓壓下嘴角的笑意,硬板著一張臉同她解釋:“我乃星辰所化,算是半鬼半神,因此並不怕日光。”

說著,又將黃父鬼的來歷特性同她們講了一番。

他聲音平平,沒有起伏,阿滿倒聽得津津有味,連帶著賀雲嘉都對他也少了幾分懼怕之意。

馬車到了賀府門前,緩緩停了下來。

賀令姜叮囑她們:“莫要將尺廓的真實身份告訴旁人了。”

賀相山與宋氏若是知曉她帶了只鬼回來,怕是要大驚失色。

“我稍後設法壓制住他身上的噬力,也會盡量讓他避免與常人接觸。你們也多避著他些。”

尺廓指指她腰間懸著的錦囊:“我要縮排去嗎?”

賀令姜瞥了他一眼,倒挺自覺,若不然,她出去一趟,就這麼帶了個俊俏郎君回來,她可真不好交代。

她取下錦囊,開啟了一條口子,尺廓便知趣地化成一縷煙霧,鑽了進去。

賀雲嘉戳了戳那錦囊,便見它微微晃動,她試探著提了提,卻發現重量毫無變化。

方才還那麼大的一個人,就這麼無聲無息地鑽進了這錦囊裡!

這下,她是真確信,令姜是帶了只鬼回來。

她弱弱開口:“令姜,你這符還有嗎?我給阿爺阿孃他們一張。”

她還是怕這黃父鬼萬一什麼時候出來溜達,又恰好不好地對著他們發笑,別說患了大病,她連風寒也不想。

“我晚些讓阿滿給你們送去,就說咱們在雲居觀求來的,給府中每人都發上一張。這般也能以防萬一。”

只是,賀府這麼多人,她今夜許是要熬夜畫符了。

賀令姜下車,同賀雲嘉一道進了府。

雲福同賀崢,一個就在馬車前坐著,一個是習武之人,耳力極佳,已經將尺廓的話聽了個七七八八,自然對這麼大活人突然不見,也不奇怪了。

賀府自玄陽之事後,眾人也見識了一些玄門手段。

雖則驚訝於七娘子的膽大,但她如今與那雲居觀的玄陽觀主都能平輩相交,他們也便不再徒自煩憂了。

是夜,賀令姜便呆在書房中畫符,一旁的阿滿,一面為她裁紙,一面看她手上動作。

七娘子的動作極快,提筆凝神,一個呼吸間便一氣呵成地繪成了一張護身符。

阿滿縱然已經跟著她學了兩三個月,依然看不清她筆尖勾勒變化。

“七娘子,婢子何時才能如您這般,能提筆成符呀?”

她雖然學了兩三個月,到如今也不過剛能畫個最簡單的靜心符罷了,且那成效還很是有限。

“莫急,這學繪符本就不是易事,便是我,初時剛學,也是花了許多時日才繪成的。”賀令姜慢悠悠地安慰她。

阿滿好奇:“那娘子您畫成第一張符籙,用了多久?”

“三日。”

阿滿面上一苦,皺成了個饅頭褶,這叫許多時日?

賀令姜看著她的神情,不由輕笑:“我說了,我天賦不同常人。”

“阿滿,你不足三月繪成一道靜心符,相較於旁人,速度已然是快的了。”

賀令姜放下筆:“須知一句老話,欲速則不達。竭力做好一件事,是值得讚許的。但也莫要忘了,貪多貪快,反而會得不償失。”

“你若只豔羨旁人,便會忘了自己的本心,玄術一道上,心思亂了,便再難精進了。”

她這一席話,頓如一記響鐘,震得阿滿心頭清明,忽地發現自己的心境差點誤入歧路:“是,七娘子,婢子記下了。”

“好了。”賀令姜轉了轉痠痛的手腕,將桌上繪好的符籙收起,“你先去歇著吧,明日將這些符籙發給府裡眾人。”

“娘子您還不去歇著嗎?”

“我還有事需一個人細思,你先去吧。”賀令姜道。

“那娘子莫要熬太晚,早些歇息。”阿滿不再多問,行了一禮,這才退了出去。

門被輕輕闔上的聲音傳來,緊接著,室內便靜了下來。

燭火輕輕搖晃,賀令姜取出銅符中的紙條,在燈下細細端詳起來。

賀相山為了應對後續可能會有的探查,另仿製了一枚銅符,這枚真正的銅符,就暫時藏到了她這處。

賀令姜將紙條舉起,映著燭光去看,上面依然是“山水蒙,艮為山,坎為泉,山下出泉”一行字,無絲毫變化。

從趙妾侍到南山私採案,那神宮盯上的人或物,必然不會無緣無故,必然有利可圖。

賀氏這枚銅符,又能給那神宮帶來什麼呢?

他們可知這銅符中,藏有卦象之事?

門板忽地一聲輕響,輕悄悄地開了一條縫。

賀令姜面上一冷,手上捏訣對著門後凌空擊去,只聽“哎呦”一聲,門後顯出一個人形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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