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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陽被誅,黑衣人也盡數被絞殺,唯餘一個賀憲成,被賀詩人扣住,拿繩子綁了起來。

賀令姜撐傘走過去,就見賀憲成跪坐在地上,雙手縛在身後,賀詩人提劍在他面前站著。

兩人一個低著頭,不發一語,一個垂著眸,也不知說些什麼是好。

“你準備如何處置?”賀令姜問道。

賀詩人沉默著,沒有說話。

二兄殺了長房嫡子,又先後謀害阿兄和五郎,這般行徑,該是交給家主,以命相償的。

只是,兄弟相殘,畢竟是人倫慘劇,若將阿兄推入這般兩難的境地,他於心不忍。

不如,他來動手將人解決,便說他在混戰中而亡了。

賀詩人動了動提劍的手,卻覺得那素來輕巧的含光劍此刻重若千斤。

賀憲成低垂的眼眸一動,諷笑道:“怎麼?四弟這是想殺我,下不了手了?”

他哈哈一笑:“你若有本事,就將我立時殺了。有賀府諸人陪葬,我也不委屈。”

賀府那處也集結了諸多人手,只待賀令姜出城後便一攻而入,賀府長房同三房,休想留下性命。

賀詩人手上一抖,目眥欲裂:“你!”

賀令姜拍拍他的肩膀,示意他冷靜下來。

她看向賀憲成:“你就料定圍攻賀府之人必然成功?二郎主該曉得,我即便急著出城,也不會什麼都不安排就出來的。”

“賀府眾人集聚花廳,廳外盡是府中精衛提劍守護,又怎會輕易被人攻入府內?”

賀憲成冷笑道:“府中護衛幾何,我又不是不知曉。今夜事出突然,我們將你調離賀府,自然知道,你若想護賀府,不會做任何安排便離開。”

“但你將人盡數聚於花廳,團團護住又如何?人力可擋明刀,卻防不得暗處的手段。”

賀令姜眸中一眯:“你與玄陽,果真安排了通曉玄術之人混在其中。”

“整個賀府,除了你,可還有人通曉玄術?”

賀憲成望著初升的太陽,眼中光芒閃動:“想來,此刻賀府中,已是血肉橫飛的場面了吧。哈哈哈哈……甚好,甚好。”

賀令姜搖搖頭:“你妻兒子女還在其中,雙方若是動起手來,他們便是首當其衝,二郎主竟也毫不在意?”

“謀害長房的是我,他們毫不知情。依著阿兄的性子,不過將人綁來威脅罷了,但對方對他可不會手下留情。”

賀憲成的聲音逐漸低沉下去:“他狠不下心,便註定了要敗。”

賀詩人雙眼通紅,提劍上前,就要砍掉賀憲成這個喪心病狂之人。

賀令姜攔住他:“慢些,我還有事問他。”

“還問他什麼?我要殺了他為賀府之人償命!”

賀令姜拍掉賀詩人手上的劍:“既然知曉他們要調虎離山,且玄陽還通曉玄術,我又怎會不做準備?你莫要被他刺激得失去神志了。”

賀詩人有些不敢置信:“賀府之人,當真會無事?”

賀令姜頷首,道:“我讓阿滿帶了書信給玄微道長,我有把握,此次他縱然不會幫我對付玄陽,卻定然會應我所求,出手相助賀府。”

“況且,我離府之前,已在花廳周圍設下陣法,算算時辰,從我出城到玄微道長到來,最多相差兩刻。即便賀府之中有變故,他也來得及出手相助。”

賀詩人這才鬆下一口氣。

賀憲成則是一臉灰敗,嘆道:“終是你技高一籌,是我輸的徹底.......”

賀令姜蹲下身子,看著他的眼睛,道:“二郎主,你我心中都清楚,你和玄陽的計劃落空,已是必死無疑。”

“可賀府之中,你還有妻兒子女,你若想讓他們性命無憂,便跟我說實話。那玄陽到底是何人?他背後可還有旁人?還有賀家的那枚銅牌,他又為何一定要大費周章地拿到它?”

想到妻兒,賀憲成眼中猶疑一瞬,終是開口道:“我知曉得並不多,我與玄陽不過是互相利用的關係罷了,他想拿到那銅牌,我想得到賀家,才有了合作往來。”

“我只知道,他確確實實是這雲居觀的觀主。因此,當初他找上我,說要與我合作時,我是猶疑的。”

雲居觀是臨川郡第一大觀,在整個江州也頗有名氣,更是玄門御下七十二宮觀之一。

都說玄門之中皆方外之人,他不懂,玄陽這樣的一觀之主,卻找上他這個賀氏庶子,說要助他奪得賀氏,到底有何目的。

直到玄陽提了要求,他助自己執掌賀氏,而那賀氏家主歷代相傳的銅牌,卻要歸他。

玄陽既有所求,因此助他便也合情合理,賀憲成這才稍微放下心來。

他試探過玄陽,為何他這個賀家人不知曉銅牌之事,玄陽這個外人卻如此清楚。

玄陽為了讓他放心,也曾半真半假地透露些資訊給他。

“玄陽曾言,那枚銅牌,乃是他師門遺失之物,關乎師門密要,機緣巧合下落到賀氏曾祖手中,後被當做賀氏家主信物,一代一代傳了下來。”

賀憲成皺皺眉頭,道:“至於那銅牌到底有何用處,他卻不曾告知與我。”

賀令姜點頭,又問他:“你與玄陽合作多年,可曾見過他與旁人往來?謀取賀氏一事,在他背後,可有其他人參與的痕跡?”

賀憲成搖搖頭:“我與玄陽並不常見,實在不知曉他背後可還有人。”

竟是所知甚少的模樣。

賀令姜心下嘆息,見他並非撒謊,便站起身子:“我不知事到如今,二郎主可有後悔之意?”

“玄陽如此行事,無非是看準你心中的不甘,以整個賀氏為餌,誘你為他做事,去取得那一枚他口中,只有賀氏家主才知曉的銅牌。”

“即便你能成功,整個賀氏,還有你們二房就當真能如你所想,就此扶搖而上,而不是落得個滅族人亡?”

賀憲成慘然一笑:“那又能如何?我既不甘困於此地,想要追尋自己心中大志,便要使些手段。所謂成王敗寇,我既敗了,便沒什麼好說的。”

賀令姜卻並不認同:“你若真的只是志在廟堂,賀氏家主雖阻了你,卻也並非無法擺脫。”

“你完全可以脫離賀氏,走出一條自己的路來。”

“只是,你不敢,更不甘。你不甘同為賀氏子弟,卻被長房壓制,所以選擇了謀害長房,與虎謀皮,要將整個賀氏從長房手中奪過來。”

她幽幽嘆息:“這世間從來並非只有一條道走到黑,端看你想選哪一條罷了。”

話音落盡,她執劍的手一動,從賀憲成頸間劃過。

“噗通!”

賀憲成就這樣靜靜地倒在了血泊之中,唯餘一雙眼睛瞪得大大的,看著那旭日朝陽,緩緩流下了一滴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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