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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念頭也只在心頭一過,隨後便被賀令姜置於腦後,專注於眼前的迷隱陣來。

她看著繚繞霧氣中的木屋,問道:“道長可能破陣?”

玄微心中卻不太自信:“貧道於玄術一道上不如師兄,他親自佈下的陣法,我或能一破,卻無必勝的把握。”

“既如此,便由我來吧。”賀令姜道。

玄微鬆開眉心,面上也跟著輕鬆幾分:“求之不得。貧道跟著七娘子,也可從旁揣摩學習一些。”

賀令姜笑笑:“道長過譽了。”

她又繞著竹屋周圍細看了一圈,心中便有了數。

這等陣法,外人若想進去,若非佈陣者主動撤陣,便得自己一步一步找準方位,行至中央。

眼前這個迷隱陣是由九宮八卦陣演化而來,八卦方位是乾、坎、艮、震、巽、離、坤、兌,分別對應西北、正北、東北、正東、東南、正南、西南、正西。

中央鬥叫五黃,正是那竹屋所在之地。

佈陣者通常以乾為起手,但玄陽此陣卻不是,還是要入陣才能辨得一二。

她側首叮囑賀崢玄微二人:“你們緊跟在我身後便是,注意腳下,切莫行錯半步。”

賀崢點點頭,既然七娘子如此說,看來已有破陣之法。

賀令姜抬腳從正南離位邁入陣中,剛一入陣,便覺周遭霧氣瞬間濃了許多。

她凝神,觀察片刻,腳下微動,向東南方向邁了三步,而後又朝西北方位前進五步,身後的賀崢與玄微也連忙跟上。

不過短短几步,眼前景色就大不相同,先前的山林、竹屋皆已看不到蹤跡,只有濃濃迷霧縈繞在眼前。

賀令姜閉上眼,周遭地形在她腦中一一浮現:“跟緊點。”

說著腳下動作,幾息之間已是又邁出數步,賀崢與玄微不敢大意,緊跟其後。

上坎下艮,西南為坤,而後定巽近兌,至中央鬥,如此便是破陣。

賀令姜停下步子睜開眼,四周霧氣已散,那竹屋就在眼前。

“破陣了!”

玄微心下感嘆,這麼輕鬆便破了這陣法,賀七娘子於玄術一道上,當真是令修行多年玄士都望塵莫及。

賀令姜提起裙裾,沿著竹屋前的臺階而上,賀崢快走幾步,上前推開竹屋的門。

她側身收了大傘,抬腳走進屋中,便見室內情景與破敗的外觀可謂是大相徑庭。

屋子正中放著一張矮几,上置茶盞,旁邊鋪著兩個蒲團,左側的書架上面擺滿了卷冊。

賀令姜幾人上前將書卷一一翻過,卻不過是些道門典籍,或者記載煉丹制符方法的冊子。

他們又將屋中從上到下翻了一遍,就連牆壁、地板都敲過看看是否有什麼暗格,最終還是未能找到任何線索。

賀令姜站在屋中環視,桌案上的東西收的整整齊齊,上面放著筆墨紙硯,還有符紙丹砂在旁。

她重新走上前,開啟案上裝著硃砂的瓷盒,伸手捻了捻,品質上佳,是繪符煉丹的極品。

只是,這硃砂卻是有些泛潮了。

她將手指戳入瓷盒內硃砂之中,淺淺一層,不過剛剛沒過小指末端的骨節。

賀令姜眉梢微揚,這樣一個瓷盒,卻只裝這麼點硃砂,未免太空了。

她伸手拿起瓷盒,將其中硃砂盡數倒在桌上,而後便將瓷盒翻轉過來,細細打量。

若按它所裝的硃砂深淺來看,這瓷盒的底,著實厚了些。

瓷盒底部的正中處,有一處恰若硃砂點就的紅點微微凸起,賀令姜伸手一按,那瓷盒底部便應聲脫開,露出裡面的東西。

她將手指探入其中,取出一枚小小的印章來。

賀令姜凝眸細看,而後將那印章在桌上的硃砂中一按,又隨意扯過一張白紙摁了上去,紙上便出現一個硃砂紅的圖案。

印章圖案以二十二個星點構成,狀似翅膀和尾巴,是翼宿,中間還有一個小小的“十六”。

十六,翼宿。

這應當是是玄陽的私章,以便與其他人聯絡時使用。

她又在瓷盒內摸索一圈,然而其中除了一枚印章,便再無他物。

賀令姜凝眉,手上微微用力,掌中的瓷盒便碎成幾瓣,裡面依然空空如也。

只這枚印章,對尋到幕後之人,當真是起不到什麼作用。

她心下嘆息,將印章收入袖中,只待稍後再另作打算。

一旁的鎮紙下壓著幾張紙符,賀令姜抽出來看,不過是些凝神符、雷霆符罷了,品階倒也尚可。

她低頭,腳旁是一個火盆,許是主人離開得急,裡面的灰燼尚未被傾倒。

賀令姜蹲下身子,伸手在裡面撥弄著,火盆中的紙箋早已燃燒殆盡,她撥弄了許久,也不過只見著些黑灰殘燼罷了。

賀崢剛想開口上前幫她,便見她指尖一動,拈起一片殘屑來,那紙箋幾被燒光,只餘一角雖被火焰燎得呈黃黑色,卻僥倖沒被燒燬,得以留存下來。

玄微連忙上前,只見那發黃的紙箋上,竟還有幾個字。

他眼中一喜:“寫了什麼?”

賀令姜雙眸微眯:“元月二十一日。”

“沒了?”

“沒了。”

玄微伸手,小心翼翼地接過紙箋翻來覆去地看了幾遍,果然只隱約可見“元月二十一”幾個字。

“這並非師兄的字跡。”

他看著手上的紙箋,扼腕嘆息:“只留個落款時日,算是怎麼回事。若是能再往上或往下一些,許是能知道這寫信之人的名姓稱呼,如此就好辦許多了。這火,滅得可真不是時候。”

“可還有其他倖存的殘片?”他學著賀令姜的樣子,也蹲下身在火盆中翻找起來。

賀令姜已是從他手中取過那殘箋,拂了拂身上的灰屑:“已經沒了,道長莫要費力去找了。”

“既然有一片殘紙留存,保不準還有其他的呢。”玄微不死心,然而他將火盆中餘下的灰燼翻了個底朝天,還是沒再能找出第二片留存的殘箋來。

他拍拍道袍站起身來了,面上帶了幾分沮喪:“本以為能尋到一些線索,看來也是空歡喜一場了。”

賀令姜卻搖頭,盯著殘箋上僅餘的字跡:“這殘片,倒不算空歡喜。”

“怎麼?”玄微道,“七娘子莫非還有發現?”

“元月二十一日。道長可還記得這是哪日?”賀令姜目有深意。

玄微聞言愣了片刻,而後一拍腦門:“是師兄綁了賀府四郎主,欲要使計誘殺七娘子那日!”

賀令姜頷首:“準確地說,玄陽綁了四叔父那晚是元月二十一日,誘我前去翠微峰已是二十二日凌晨了。”

玄微瞭然,如此,這殘片果真是有些用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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