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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靈兵，石楠想到了李康裕，七階戰神，好像就李康裕有靈兵。
石楠想到了，艾玉宸也想到了。
石楠倒是知道一些戰神大戰的情況，艾玉宸卻是早早離開了，這些天一直在外面躲避追殺，還真不知道具體情況。
從見面到現在，他也沒來得及問。
此刻，石楠說起靈兵的事，艾玉宸忽然道：“張老師，當日大戰，其他幾位戰神，如今情況如何了？”
張老頭瞬間閉嘴不言。
石楠倒是沒在意，小聲道：“其他人我不知道，李局長戰死了。”
他走的時候，李康裕已經自爆了。
“戰……死了？”
艾玉宸眼神瞬間黯淡了下來！
坊間都傳聞，艾玉宸背後還站著一位戰神，並非他家族之人。
那不是傳聞！
是事實！
而那位戰神，不是別人，是李康裕。
其實也不是什麼秘密，艾玉宸剛進一階期間，被家族外派蜀川歷練，自然就缺錢，蜀川任務不多，為了賺錢，去靈道館當兼職教習是賺錢速度較快的一種方式。
而蜀川最大的靈道館，那就是精武靈道館。
期間的過程，無外乎這一老一少看對眼了，李康裕覺得他是可造之材，點撥了幾句。
也不算太過照顧，戰神其實也不會特意照顧那些天才。
就算是石楠，哪怕在軍防大學，其實也不算被特別照顧，該給你的會給你，不該給你的，都需要你自己去爭取。
天才之所以是天才，並非不勞而獲，而是在同樣的公平條件下，你自己可以獲得更多。
不過李康裕看好艾玉宸是事實，無論艾玉宸挑戰無敵之路時，李康裕的存在，都為他減少了很多阻力。
一位七階大圓滿的強者，手持靈兵，甚至不比一般的八階影響力差多少。
要不然，隱藏身份的他，未必能讓他順利成就三階無敵之路。
無敵路，有很多人在走。
然而走無敵路的這些人，仔細觀察，你會發現，背後都有強者支援。
沒有強者支援，你想打誰就打誰？
你想掃別人的面子就掃別人的面子？
你想同階對戰，別人就一定要和你同階對戰？
你一個戰士級靈道者，哪來的底氣？
李康裕並非艾玉宸的導師，也不是他的親人，只能勉強算忘年交，老一輩強者對後輩多幾分看好和照料。
縱然如此，當聽到李康裕戰死的訊息，艾玉宸心中還是抽痛。
死了！
自己導師深陷空間世界，九死一生！
自己交好的敦厚長者，也戰死在空間世界。
蜀川大學校校長呢？
寧如曼呢？
自己的爺爺呢？
幾大戰神，其他人如何了？
這就是弱者的悲哀嗎？
余光中出現石楠的身影，這一刻，艾玉宸忽然有些嫉妒和羨慕了。
他都不知道自己在羨慕嫉妒什麼！
可心中就是說不出的難受。
我的爺爺，生死不知，我的忘年交，死在眼前，卻是無能為力……
“變強！”
“我還不夠強！”
沒有哪一刻，艾玉宸比此刻更渴望強大起來。
如果我是戰神，如果我是八階九階，那當日爺爺也不會被三名八階圍攻生死不知，李局長也不會戰死在空間世界……
這一刻，艾玉宸沉默得如同即將爆發的火山。
感受到氣氛有些不對，石楠沒再說話。
他雖然也是蜀川人，可他的靈道起步，是從軍防大學開始的。
他交好的強者長輩，都在軍防大學。
張太阿，冷梵天這些人，也都還活著。
艾玉宸情緒的變化，讓他明白，李康裕，也許和艾玉宸有些關係，具體如何，他沒去問。
當日，張老頭差點戰死當場，他也難受。
一個你陌生的靈道者戰死，你會敬佩，會同情，會傷感，卻少了幾分感同身受的悲傷。
而當你熟悉的靈道者，或者親人，戰死在空間世界，你不會再感到敬佩，只有無能為力的悲哀。
……
隨著艾玉宸沉默下來，其他人都沒再說話。
話多的曹陽曜，依舊錶現得吊兒郎當，彷彿一切都不在意，腦海中卻是閃過一幕幕場景。
悲傷，只屬於弱者。
他曹陽曜，不想當弱者，不想一直悲傷。
很早以前，他的父親戰死在了空間世界，他的母親以淚洗面，持續了很多年。
長大以後，進入軍防大學，他感受到了更多的悲傷和無奈。
進入空間世界，隊長戰死，隊友戰死。
直到後來，他父親的老師，自己的半個老師，那位老人也戰死。
一次次的挫折、悲傷、無奈，都讓曹陽曜明白，這一切的根源，在於他太弱。
所以，他想變強。
用盡一切手段去變強！
他的資質不算太好，極少極少有人知道，他曹陽曜是初級築基的靈道者。
可他這位初級築基的靈道者，做到了很多人一輩子都沒做到的事。
他在畢業前，達到了五階境！
而且，還有望進入六階境！
這樣的進度，都讓人遺忘了，他靈道資質一般，他有如今的進境，都是他一次次搏命得來的。
外人只知道，他曹陽曜很囂張，很猖狂，三階敢深入空間世界數百里。
可那些傢伙，也不想想，他能修煉到三階，豈是真的傻，深入空間世界不危險嗎？很危險！
可深入，才有機會。
在大荒世界，不深入，外圍早就沒有太大的收穫。
不深入大荒世界冒險，也許到現在，他還在三階初中期晃悠，哪有這麼快進入五階後期。
三階之前，他進境不快，大二都還是一階。
可三階之後，他進步比三階之前還快，又有幾個人在意過這點。
靈道強者，各有各的故事，各有各的動力來源。
如今的曹陽曜，早已習慣了將各種情緒掩藏，強者不需要外人的同情。
不論是從出生在戰神家庭的艾玉宸，還是如同孤兒般曹陽曜，都是逐漸成長起來的。天才並不是與生俱來，是他們經歷過常人沒有經歷的事，而後不僅是天才，還要是強者。
……
沉默中，張老頭速度飛快，開始接近通道。
一直看著系統面板的石楠，陡然看到一個在獲取靈氣精華時候熟悉的名字，低喝道：“跑！”
聲音未落，兩道金色身影瞬間閃現。
張老頭早有戒備，毫無交手的心思，身上爆發出強大的靈力，腳下騰空，眨眼間越過了兩位八階的圍堵。
更前方就是通道所在，只要靠近通道百里，這些空間世界強者不敢再追下去，除非九階來襲。
論實力，張老頭未必比得上任意一位八階，可只跑不戰，八階強者也很難圍殺他。
除非，真的被堵住了。
張老頭只跑不戰，後方兩人也緊追不捨，一道道強大的靈氣波動從後方襲來。
石楠幾人都不再保持沉默，紛紛行動，幾人死死抱著彼此，迅速竄到了張老頭前面，八階的攻擊，他們可承受不住。
張老頭後背散發出強烈的金芒，不管不顧，繼續飛奔。
這時候，之前略顯悲傷的氣氛散去，雜亂中，曹陽曜還有心思罵人，低聲叱罵道：“荊子石，別頂著老子，頂石楠去！”
此時此刻，四個人纏在一起，最前方是石楠，死死抱著老張的腰，後面三人也都拉著他不敢鬆手。
荊子石在最外圍，聽到曹陽曜叱罵，也是無奈至極道：“你們比我快，我有什麼辦法。”
曹陽曜和艾玉宸動作都不慢，石楠一躲到前面，這倆傢伙馬上跟著繞到了前方，他最後一個，不在外面還能夾進去不成？
曹陽曜咕噥一句，沒再叱罵，算了，這傢伙在最外圍也好，前方再來人，第一個打死的也是他，被頂幾下也不用在意太多。
帶著四個人的張老頭，跑得也不慢。
對於七八階強者而言，幾個人的重量而已，不算什麼。
哪怕這幾個傢伙，都挺重的。
一邊跑著，張老頭一邊散發出強大的靈力，提醒通道那邊的九階，快來接應他。
沒多久，就有了回應。
前方，三道強大的氣勢升起，艾修然、劉瑾瑜和顧昊蒼，已經感應到了這邊的情況。
隨著三道氣勢的移動，後方的追兵，速度漸漸慢了下去。
“安全了！”
這一刻，眾人都鬆了口氣。
石楠也鬆了口氣，當兩道強大的氣勢趕來，後方的八階強者已經徹底退去，三道身影也從天而落，瞬間降下。
“太阿！”
劉瑾瑜看到張太阿，心情瞬間好了不少，張太阿還活著。
等看到石楠幾人，劉瑾瑜三人是真的有些驚訝了，四個都活著！
要知道，當日來的人，這四個小傢伙是最弱的，沒想到全都沒事。
此刻，劉瑾瑜滿肚子疑惑，比如張太阿為何還活著，活著，那又為何突破到了八階……不對，劉瑾瑜隱隱察覺到有些不對勁了，張太阿，真的是八階嗎？
不過此刻不是問話的時候，顧昊蒼迅速道：“走，先回通道口！”
幾人也不耽擱，迅速朝通道口飛去。
看到石楠四個人樹袋熊似的纏著張太阿，劉瑾瑜飛著飛著，忍不住道：“自己御空，對方沒追來！”
幾人彷彿沒聽到一般，自己飛，豈不是要耗費靈力，而且飛得慢了，落在了後面，被人追殺了怎麼辦。
就連荊子石，這時候都不想御空了，太累。
這幾天，他真的跑得精疲力盡。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