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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說明，那些商隊們在說謊！”
二爺爺斬釘截鐵道：“這絕對是場設計好的陰謀！”
“……”
“……”
“說呀。”
黑陽一臉疑惑：“您繼續，別看我呀，又不是我設計的陰謀。”
“呃，你不應該表達一下自己驚訝的內心嗎？”
“哇。陰謀欸。”
黑陽張了張嘴：“好了嗎？”
“……”
二爺爺別過頭，繼續講述：“就在小晨他們回來的那天晚上，我翻來覆去睡不著覺，於是半夜尿急……”
“等下，這前後有因果關係嗎？”
“沒有。”
“那您還用“於是”這個詞？”
“繼續聽我說下去啊，不知道體諒一個尿頻尿急的老人家？”
“哦，抱歉，我的錯，您繼續。”
“當我從廁所出來時，卻看到一名黑衣蒙面人突然闖了進來，徑直向著小晨的屋子奔去。”
二爺爺面色凝重：“我急忙大喝一聲，聲音震住了那人，讓他身形一頓，用驚慌的眼神看向了我。”
“您隨手將其擒拿？”
“我被他隨手弄昏。”
“嗷———”
“小陽你別用那種眼神看著我啊，我沒你想的那麼弱，好歹年輕時我也是鍛體九重高手，只不過老了之後氣血衰敗而已。”
二爺爺狡辯道：“再加上那黑衣人不知道用了什麼邪招，就像在我腦海裡狠狠捶了一拳似的，我一時不察被偷襲，所以才暈了過去。”
“而且，我那一嗓子還是起到了作用的！”
二爺爺接著狡辯：“那時候黑家還是剩下點能蹦能跳的年輕人的，大家被驚醒，這才嚇跑了那黑衣人。
所以，歸根到底還是我一聲大喝把他給嚇跑了！”
“所以說……”
黑陽抓住了關鍵點：“您暈倒在了廁所門前？褲子來得及提上了嗎？”
“這根本不是關鍵！”
二爺爺揉著眉心，感覺自己真的要被氣出老年痴呆了：“關鍵是那黑衣人的目標，竟然是小晨！
我從昏迷中醒來，頓時感覺大腦一陣刺痛，彷彿一片漿糊一般。
知道事情緊急，我趕忙通知了那四個老傢伙們，讓他們在暗中調查這件事，同時幫忙保護小晨和黑家。”
“再之後？”
“再之後就是精神受損，時好時不好，狀態越來越嚴重。”
“這樣啊……”
黑陽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因為熬夜丹能夠補充精力，治療精神損傷，所以對二爺爺的症狀起到了療效。
而他使用過破碎吧現實後，同樣消耗精力，需要熬夜丹來治療。
因此，使用過度破碎現實等於老年痴呆？！
黑陽忍不住腦補出紅璃一臉慈祥地幫他擦嘴，然後他穿著開襠褲喊媽媽的場景……
嘶！禁術！呸，邪術！
以後除非萬不得已，不然千萬不能用那招了……
“呼——”
黑陽撓了撓頭：“所以，有頭緒了嗎？
就，其它四個家族他們有發現什麼嗎？”
“那當然。”
二爺爺露出一臉傲然的神色：“你別看我們五色家族現在好像有些慘兮兮的，那不過是被有心算無心，被打了個先手罷了。
整整四年，深仇大恨，要是還調查不出來什麼東西，我們也趕緊別在王都混了，夾著尾巴灰溜溜地逃跑算了。”
“哇，說的好啊！”
黑陽頓時為二爺爺的威武霸氣所傾倒：“那麼問題來了，所以為什麼現在咱家這麼慘啊？”
黑陽雖然不太喜歡黑長虹這位表哥的做法，但倒也能夠感受到黑家被逼到絕境，處於懸崖邊上的那種危急。
“啊，這個的話，其實並沒有想象中那麼慘……”
二爺爺突然露出個狡黠的表情：“之前長虹是不是跟你說，什麼聽到訊息之後，我黑家剩餘的青壯弟子都跑得跑，散的散，所以才剩下這大貓小貓兩三隻？”
“嗯哼？”
“那只是假象。”
二爺爺搖了搖頭：“我黑家人怎麼可能那麼沒骨氣，況且，他們的根在這裡，與我們流著同樣的血，又怎麼會突然說背叛就背叛呢？
他們，都是帶著任務走的，這四年來，不知道有多少重要情報都是出自他們之手。
長虹是真的不知道，那是我們為了不露破綻，故意沒有告訴他真相。
如果說，長虹是面盾牌，護著家族在風雨飄搖中挺立。
那，那些被派出去的族人們，就是我們伸出去的矛，只要找到敵人的心臟，然後一擊斃命，讓其再無翻身之地，這才能高枕無憂。
事實上，就算長虹無能，被對方的刻意打壓逼入所謂絕境，黑家也不會真正消亡，其餘四色家族可不是光在一旁看著，這些年來沒少幫襯，把大部分壓力都扛了下來。
不然你以為，幕後黑手能吞下那麼多修行勢力，面對一個幾乎沒有修者的家族，反而要用四年時間來謀劃嗎？
看似這四年裡，是那幕後黑手在對付我們黑家，實際上，真正和他們暗中角力的，卻是當年受到損失的所有勢力。
表面上，我們好像是被拋了出來，當成了棄子。
可實際上，因為我們提前明牌的緣故，讓那些人放鬆了警惕，提前把我們家族給摘了出來。
這也算是，其他四家對我們損失最重黑家的照顧吧。”
面對這個能夠解決自己精神上問題，有些神奇的小孫子，二爺爺表現出強烈的信任感。
也不管黑陽是否能夠聽懂，一股腦兒巴拉巴拉一堆謎語人發言，露出一副老謀深算，智珠在握的表情。
“原來如此。”
黑陽恍然大悟，好奇問道：“那我們的實際調查進度，現在到了哪裡呢？”
“嗯……”
二爺爺一陣沉思，表情凝重地開口道：“我們發現，當初的事情不是偶然，而是有著幕後黑手在使壞！”
“嗯嗯，然後呢？”
“什麼然後？”
“然後的調查結果呀？”
“我也不知道呀。”
黑陽：“……”
二爺爺：“……”
“不是……”
黑陽感覺有些牙疼：“敢情您說了這麼多，四年時間，調查進度還不如您上個廁所的收穫大嗎！？”
“啊這，也不能這麼說吧。”
二爺爺訕笑地撓了撓頭：“他們應該是調查出來一些東西的，不過沒有告訴我而已。
偶爾碰到我清醒的時候，他們過來也只是安慰我，馬上就要收網了什麼什麼的。”
“您這是……”
黑陽瞬間明悟過來，露出一副微妙的表情：“被嫌棄了是吧？”
“胡說，這只是……合理規避風險罷了！”
二爺爺瞪了黑陽一眼：“他們怕我這腦袋一轉不過彎，稀裡糊塗就把該說的不該說的全洩露，讓計劃功虧一簣，這才瞞著我的，我也是同意了的，根本就不是被排擠好吧！”
“彳亍。”
黑陽嘆了口氣：“那我要是想要知道具體情況，還是要去青家走一趟打聽打聽是吧。”
“嗯，沒錯。”
二爺爺點了點頭，小聲道：“打聽過來後，記得回來偷偷告訴我，他們這些年一直藏著掖著，我也好想他們都發現了什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