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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家不曾分家,可三房人走的路數日漸不同。

二房的徐二嬸打理著繡莊,徐明輝學了販絲商隊的路子,倒騰起了轉賣生絲和錦緞的買賣,一來是供上了徐二嬸繡莊的需求,二來是藉此賺取其中的差價。

三房主在釀酒,開在城裡的巷子深酒館生意紅火,徐三叔往返於關外和關內,把釀酒坊產的烈酒賣到關外,商隊漸成規模。

二房和三房的人都逐漸遠離家中的耕地,求生的路數不再侷限於地裡的莊稼。

可長房的主心骨仍在農場的耕地上。

桑枝夏匆匆洗漱好了趴在床邊,任由徐璈拿了幹帕子幫自己絞頭髮,閉著眼懶懶地說:“二嬸的繡莊,三叔的釀酒坊都是給咱們讓了利的,我每年還能得不少紅利呢。”

實際上這兩處賺的都不如農場所得的多,但是兩處都認定了應該給桑枝夏分一份兒,清賬給銀子的時候從不含糊。

農場頭一年賺得不少,桑枝夏倒是也效仿拿了一部分出來分到二房三房,可現在想想卻覺得這麼不明不白的不合適。

徐璈點了點桑枝夏的肩示意她稍微往外些,桑枝夏腳蹬著被子往外蛄蛹幾下,打了個哈欠:“都說親兄弟也要明算賬,二嬸和三嬸她們一直在幫我的忙,農場也時常幫我盯著。”

“咱們得了實在的好處,總不好一直揣著明白裝糊塗。”

人心是需利來平的。

一日兩日不出差錯,也沒有怨言,可時日長了,誰說得準來日的事兒?

農場裡賺錢的路子在逐漸變多,不說金山銀山,可也是實實在在的財帛。

有些情分是需要用真金白銀來維繫的,否則再大的情分也禁不起耗。

徐璈聽出桑枝夏的言外之意,低聲說:“所以你是打算效仿三叔在釀酒坊行的法子,每一季將農場的進項分出一部分給二房和三房?”

桑枝夏先是點頭,緊接著又搖頭。

“二嬸和三叔三嬸都賺不少呢,直接說給他們肯定要拒。”

“所以我想著,要不直接分給幾個小的?”

桑枝夏越想越是覺得可行,翻個身爬起來坐好說:“二嬸家的徐明輝和徐明陽,三嬸家的嫣然,還有咱家的徐明煦和徐錦惜。”

“擬出個章程來,就說農場每年所得銀錢扣出一些,均分出來,給他們五人一人占上一份兒。”

小子就當是攢著娶媳婦兒,姑娘就當是事先開始攢著的嫁妝。

只要農場在一日,甭管賺得多少,列出的章程始終有效,每年都分。

徐璈沒說話,桑枝夏扯了扯他的手指說:“就算是來日嫣然和錦惜長大出嫁了,這事兒也一直作數。”

“她們在夫家過日子,每年到了日子,就準點兒把說好的紅利銀給她們送過去,對外對內也都是一份兒孃家人給的底氣,兜裡有了銀子,橫豎都沒人敢欺。”

嫁妝是一次給齊的,哪兒有細水長流來得安穩?

徐璈想說就算不如此,也沒人敢欺徐家的姑娘。

可轉念一想桑枝夏出嫁時的慘淡,眸色一暗輕輕笑了。

“我這個當大哥的是比不得你想的周全,也難怪幾個小的親近你。”

“你打算拿出多少來分?”

桑枝夏想想徐璈來錢快花錢也兇的架勢,斟酌了一下說:“三成?”

農場裡雜七雜八的進項合起來數目不小,三成聽起來不多,可均分到每人的頭上,日積月累下來也都是一筆不小的數。

徐璈沒直接說行,也沒說不行,示意桑枝夏坐近些,繼續幫她擦頭髮的時候,不緊不慢地說:“我覺得此法可行,只是具體數目上,三成二嬸她們可能不會答應。”

“不過也不急,等這幾日店裡忙完了,把二嬸一起請回家,再請了祖父慢慢說,總能捋清楚的。”

桑枝夏困得要死,強撐著精神點頭說好,什麼時候睡過去的自己都不知道。

接下來的幾日盒中香的生意仍是火熱,只是也的確如桑枝夏事先預判的那樣,沒了第一日的那麼驚人。

幾日的迎來送往核對下來,之前砸下去的本錢翻倍入賬,桑枝夏也在徐璈的催促下不得不提前回村。

回村的馬車上,桑枝夏盯著徐璈運氣:“我都跟楊二說好了要去跟藥材鋪的老闆談談,你非鬧著這時候回家做什麼?家裡是有什麼在勾你的魂兒麼?”

“我的魂兒不是在你的身上嗎?”

徐璈厚著張大臉,理不直氣也壯地說:“枝枝,出門前說好的最多在城裡耽擱五日,今日已經是第六日了。”

“可急著趕回家也沒別的事兒呀。”

桑枝夏氣不過抓起個核桃摔在徐璈的身上,沒好氣地說:“要是藥材鋪那邊談崩了,你就上山去一棵一棵慢慢挖吧。”

徐璈反手接住核桃咔嚓捏碎了,把完整的核桃仁塞進桑枝夏的嘴裡,戳了戳她被核桃仁撐得鼓起的腮幫子,失笑道:“楊二是你特意選出來打理盒中香買賣的人,這點兒小事要是都辦砸了,那提早換人豈不是更好?”

“薛柳也留在店裡了,這麼多人盯著半點差錯也出不了,我用不著上山去挖你要的藥。”

桑枝夏嚼著嘴裡的核桃仁說不出話,徐璈大手一伸把人扣在懷裡,低頭輕吻她的發心說:“枝枝,盒中香這邊也都打點好了,接下來是不是沒別的記掛了?”

桑枝夏調整了個舒服的姿勢靠好,懶洋洋地說:“不是啊,事兒還多著呢。”

“制皂就要有更多的豬鬃,我還想在城裡開個賣毛刷和毛筆的鋪子,豬皮其實也可以想想法子用起來,要不煮熟了又過一遍油,炸出來賣響皮,又放得住,做菜也好吃。”

“農場裡的鵝絨鴨絨也積攢得差不多了,我要跟二嬸找來的繡娘合計,怎麼把選出來的細鵝絨鴨絨設法摻進棉花裡製衣。”

桑枝夏說著掰起了手指頭,一一細數:“三叔帶回來的羊毛也可以想想法子看能不能取了毛制料子,陳菁安送回來的茶樹移栽,墨鼎山那邊的茶山,東山後的茶園,還有就是糧倉裡的豆子。”

饑荒鬧得厲害的時候,徐璈在外買入糧食橫豎不挑,只要價格合適了數量大,凡是能吃的全都一股腦搜刮送回了西北。

大米小米高粱麥子之類的倒是什麼時候都吃得上,可豆子不同。

饑荒一過,在吃食上可以有了選擇的人們大多都不會選豆子當飯吃,現在還剩了堆成小山的黃豆,以及今年種下的六十多畝豆子。

除了往外賣的,留在手裡的豆子必須想個法子變成銀子。

桑枝夏仰頭說:“黴豆子做成醬油黃豆醬之類的好不好?”

徐璈點了點頭,心不在焉地說:“你說得對。”

“不過你說徐明輝會炸豬皮織羊毛,釀醬油做大醬麼?”

桑枝夏:“???”

這話幾個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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