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青樓經驗之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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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湖別苑的元宵聚會如期舉行。
鍾延細數，人數一百三十九。
少了不少熟悉面孔，多了些生面孔。
這是凡人城池中修士的常態，流動性相對還是比較大。
有的移居別處，有的外出隕落。
像李賀年這種常居十年以上的，只佔三分之一不到。
落戶時間達到三年便算是長駐，一般也就穩定在七八十人。
鍾延沒有再藏著掖著，拿出三百張符籙，以低於坊市兩成的價格交易。
而且符籙品質頗為不錯，稍微懂點的人，都能看出離一階上品不遠。
眾修士上前攀談，以示友好。
去年城內還有個上品符師，積攢夠了家底，搬去陽泉坊市住了。
散修資源匱乏，沒有條件支撐修習，所以百藝有所成就的修士非常少，能自給自足都算不錯了。
要不是有系統面板幫助，鍾延估計一輩子也難達上品。
楊言慶夫妻倆也主動上前敬酒，丟擲橄欖枝。
“道友符道造詣非凡，用不了多久便能成為上品符師！不知可有興趣合夥在城內開個符籙鋪面，坊市那邊我來打點。”
鍾延笑道：“楊道友謬讚，此事容我考慮考慮。”
他有此打算，但絕不是現在。
城中就那麼點修士，需要符籙完全可以上門來找。
單獨開設一個門面，影響較大，還需要跟坊市那邊交涉。
至於和楊言慶合作，除非楊家很快立族，不然就沒有必要。
一年多的經營，鍾延自己就和坊市有交情，再過個幾年，直接靠上後臺強硬的林正平。
楊言慶並未介意，有心交好城中修士，看來對建立修仙家族勢在必得。
清晨。
鍾延和李賀年回返城中。
一番訊息互通，李賀年嘆了口氣道：“望匜城方家招募獵妖隊，前往芒碭山脈探險，我準備參加。”
鍾延詫異，“兄長為何要冒此兇險？”
芒碭山脈可是異常危險之地，妖獸出沒，沼澤毒障遍地，即便只是外圍，很多煉氣後期修士都有去無回。
而李賀年跟著楊言慶，幫忙打理周家的一處靈田，收益還不錯，再加上偶爾搞點副業，支撐日常修行綽綽有餘。
李賀年沉默了會道：“她練氣三層了！”
鍾延一怔，旋即明白過來，指的是那個天靈根少女，驚呼道：“這麼快？！”
這才多久？
一年不到！
這還是在城中靈氣匱乏，手中資源不多的情況下突破的。
想想當初的自己，足足花了八年時間才達到練氣三層，而在練氣三層更是停留了十八年之久。
真是人比人氣死人。
“不愧為天靈根，夠妖孽！”鍾延深吸一口氣感嘆，心中羨慕不已。
李賀年又喜又憂，無奈苦笑，“是啊！如今她才十四歲，不出三年必將超越我，我心裡急啊，除了給她創造條件，我自己也不能太落後，怎麼也得邁入後期才行啊！”
鍾延非常理解，“那兄長何時動身？”
“最遲兩個月，最少一年才能回來，所以哥哥拜託賢弟幫忙照看一下家裡，另外我叮囑過她，若有事便到府上尋你。”
鍾延點頭應承下來，“家裡這邊放心，城中不比外面，相對安全，只是芒碭山脈的兇險，無需小弟多說兄長也知道，望多加珍重小心。”
想了想，鍾延問：“兄長可去過坊市青樓？”
李賀年眨眼，心知鍾延手頭存了不少家底，啞然失笑，“怎麼，賢弟想去？”
鍾延直言不諱：“動過念頭，想了解一下。”
李賀年正色道：“我勸你慎重，陽泉坊市有兩家青樓，一家低檔一點，大多是凡人女子，很多都還不如你如今這個小妾貌美；
另一家叫‘飛仙閣’，那進去的大多是宗門弟子、家族嫡系，普通散修哪敢隨便蹚這渾水，只要去上一次，保準你想去第二次！”
“這麼跟你說吧，去飛仙閣只點一壺普通的靈茶三枚下品靈石，一壺靈酒五枚！找女色陪吃陪喝隨隨便便幾十塊靈石！嘿~只要找了，你多半會想留下過夜，那沒有一百塊靈石你都提不起褲子！”
說著，李賀年‘嘖嘖’兩聲，一臉回味道：“但別說，那裡的女修個頂個的厲害，你要說姿色吧，有些連我家妻妾都比不上，但人家功夫好啊，一顰一笑都在撓人心窩……”
李賀年看向鍾延，擠眉又笑道：“而且，與她們交合確實跟凡人女子不一樣，讓人慾罷不能，應該是都修煉過特殊功法的。”
鍾延翻了個白眼，“兄長勸我慎重，卻這般引誘，不是讓小弟誤入歧途嘛！”
李賀年哈哈一笑，“最好不要去，楊言慶請我去過一次，沒過幾日，我自己又去送了一百三十多塊靈石，好在那會沒錢了，不然還得去！要我說，還不如找機會搶個女修回來！”
“兄長說的是。”
相談許久，李賀年離去前，鍾延借出一百靈石，顯然是留給那天靈根修煉所需。
城中靈氣稀薄，不在南區專門的修煉室，難以為繼，只能靠靈石丹藥。
半月後，李賀年一下子又納了兩房妾室，臨時收到訊息，提前動身前往望匜城匯合。
同日，鍾延相邀城中另一個練氣六層修士去陽泉坊市。
購置材料後，儲物袋中還剩下兩百多枚靈石。
鍾延遊逛西街，注意到一地攤上擺著十多本書籍，其中一門武學功法，竟然叫價六十塊靈石，兌換成銀兩將近五萬兩。
“這什麼功法這麼貴？”
攤主是個中年髯須大漢，只翻開無字封面，露出第一頁的五個大字——《無極聖心訣》
他笑道：“這是當年武聖初期所學功法，修無極真氣，蘊長生氣血，威力無匹，延年養壽！最適合買來當傳承功法，道友考慮下？”
“完整功法？”
鍾延反問，武聖的名頭自然聽說過，仙武大陸唯一一個武道境界超越大宗師境的存在，傳說兩千多年過去，到現在還可能活著。
自武聖之後，武道沒落，沒有靈根無法修仙的人才會無奈選擇武道，所以各種功法並不少見，但高深的心法卻一般都收攏在武道世家和皇室之中。
大漢笑道：“自然是殘本，完整的功法怎麼可能只這個價，不過能修煉到先天后期。”
鍾延搖頭道：“太貴，二十塊就買！”
“道友還價比搶錢還猛！五十八優惠給你！”
鍾延繼續搖頭，“你這可以手抄反覆售賣，二十二！”
來來回回一番講價，最終三十三塊靈石成交。
鍾延交付靈石，當場查驗。
早年他也學了點武道皮毛，有鍛體四重境，而且修士對於人體穴道和經脈自是瞭解甚深，只需看運功路線，便可大致辨別是否可行。
“道友放心，我若是賣假貨，以後還怎麼在坊市混！”
鍾延不置可否，坊市內賣假貨的又不是沒有。
一番驗證，並沒有看出問題，但只能修煉到先天八重境，也還行。
隨後，鍾延去購置了其它物資，不知不覺逛到了青樓‘飛仙閣’門前，腳步有些邁不動了。
不是因為美色誘惑。
實在是耐不住對系統的進一步探究。
“公子！上來玩呀~”
三樓護欄處，有貌美女子揮動手絹，發出銀鈴般的笑聲。
直聽得人心頭一蕩。
見他站著往裡看，門口兩名女子也蓮步款款走來，動手動腳，“走呀公子！”
也不知道里面是不是全都是這種規格，隨便上來兩個，身材樣貌都絲毫不輸燕三刀。
內心一番掙扎。
鍾延心中以‘半點朱唇萬人嘗’的違心藉口退卻，苦笑道：“實在是囊中羞澀。”
“來嘛，喝杯靈酒又不消多少靈石！”
“實在沒有，妹妹免費請你呀！”
那還得了！
免費的才可怕。
鍾延抽手，告罪離去。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