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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樓的一間雅緻的包間內。
姜辰三人入座後,陳川點了四個菜,土豆燒牛肉,小炒肉,兩盤青菜,此外還點了一瓶價格最便宜的燒酒。
“不用給我省錢,再點幾個菜吧。”姜辰笑著客氣了一句。
“算了,你剛來還沒有發俸祿,差不多能填飽肚子就行了。”陳川雖然性格古怪,但明顯心眼不壞。
他端起青銅酒杯,一口飲盡之後,抬頭看著姜辰問道:“聽說你是從昇平縣城來的,我記得那個地方很小。”
“嗯。”姜辰一口飲盡,辛辣的燒酒順著喉嚨直入體內,讓他身體有股暖意,其實以他的肉身,只要他想,瞬間就能蒸發燒酒,但他沒有這麼做。
“在那邊不容易吧?”林逸插了一句。
“也沒什麼不容易的,我這人的適應能力很強,在哪兒都一樣。”姜辰淡然笑。
“你倒是很灑脫,很對我的胃口。”陳川笑道。
三個人都是小年輕的,聊起來也沒啥代溝,而且陳川和姜辰又是性格開朗的人,所以大家聊著聊著就熟絡了起來。
林逸這時候突然開口:“姜辰,這段時間,伱還是不要出去拋頭露面了。”
“這是為何?”姜辰也想了解,為何大家都很忌諱提起第四小隊巡捕長的事情。
“你是不知道這城內的複雜。”陳川嘆了一口氣,一口悶了一口燒酒。
“我剛來的時候,也像你一樣,對未來充滿了嚮往,期待這裡能夠大展身手,維持穩定。”
“現實很殘酷,作為一個巡捕,我們能管的事情不多,但每一件事情,只要涉及那些貴家子弟,我們巡捕就是一個擺設。”
“難道都尉大人不管嗎?”姜辰內心一沉,要真的是這樣,這巡捕小隊不就是成了最廢的部門了嗎?
什麼都管不了,也不敢管,難道不會讓手下的人心寒嗎?
“都尉自身都難保了,哪裡還會顧及我們。”林逸嘆了一口氣。
“你可知上一任都尉便是為第四小隊巡捕長出頭,才落得一個悲劇的下場,被人砍了雙手,卸去了職位。”林逸語氣有些無奈,但這些事情都是發生在他們眼前。
“難道都令大人或者都府大人也都管不了這種事情嗎?那我們的存在究竟有何意義。”姜辰不由得嘆了一口氣。
“說句殘酷的話,沒人會為了一個死人,而去得罪那些大人物。”陳川搖了搖頭。
“不要想那麼多了,今晚喝個痛快,以後你就會知道,想要在這裡存活,就要夾起尾巴,少管閒事。”
姜辰點了點頭,但他不像其他人,要真的有人敢對他下手,不管任何人,他都不會心慈手軟,該殺就殺,大不了不做這巡捕長。
況且除魔聯盟把他安排在這個位置,說不定也有可能想要借姜辰的手處理這種棘手的事情,姜辰覺得這個可能性極大,這可能是除魔聯盟對他的一次考驗。
“東區都府內五個巡捕小隊,每個小隊都有八到十人巡捕,但只有所在的第四小隊一直在更換隊長,這是因為前幾個月,有人看上了第四小隊巡捕長的姐姐,那女人性子也是剛烈,寧死不從,還咬斷了那位大人一根手指。”
“這也導致了那位大人大發雷霆,當即命令把那名巡捕長的姐姐活活燒死,至於那名巡捕長也未能倖免,被安排上一個莫須有的罪名,至今還關押在光明城的大牢中。”
“那位大人更是放出狠話,要讓東區第四小隊巡捕長的位置一直空著,誰敢任職,就要誰好看。”
“你明日可要注意,前去第四小隊報到之後,沒什麼事情就不要輕易出來,那位大人還有十天左右時間就會離開光明城,到時候你再出來,也就能保住性命了。”陳川看著姜辰仔細叮囑。
姜辰只是笑了笑,說道:“不要說這些掃興的事情,先吃東西。”
三人酒足飯飽之後,回到都府之後,便各自道別離去,姜辰也沒有在都府停留,他像是回到了鳳凰客棧,將南宮妃月和婉兒接到都府。
至於車伕張恆則是被姜辰留在客棧中,讓其等待姜辰的召喚。
當來到都府的小院子後,南宮妃月忍不住皺眉說道:“姜辰,你究竟還要拘留我多久,昇平縣城的事情我可沒有參與,你我本來就沒有恩怨,何必把我留下。”
“婉兒喜歡你,你就留在我身邊照顧婉兒,況且我身邊缺個婢女,我覺得你就很適合。”姜辰打量了南宮妃月一眼,淡淡說道。
“跟著我,你不會吃虧的。”
南宮妃月聞言,頓時銀牙緊咬,氣得身子都在顫抖,姜辰竟然想讓自己當婢女!
“你無恥,我南宮妃月就算是死,也不會屈服你的淫威之下。”南宮妃月緊握拳頭,一臉決然開口。
“那就只好送你上路了。”
卻不曾想姜辰突然抬起手,黑刀黃泉劃出刀鞘,橫在南宮妃月細膩白淨的脖子上。
“啊,我只是隨便說說的,你這人怎麼這麼驢木腦袋啊,我也很喜歡婉兒,你先把刀放下啊。”南宮妃月楚楚可憐看著姜辰輕聲細語開口。
她身材姣好,面似芙蓉,眉如柳,比桃花還要媚的眼睛十分勾人心絃,肌膚如雪,黑髮及臀。
此刻她卻滿頭的汗珠,嘴唇都要咬破了。
“進去吧,那是你的房間,沒什麼事情就不要打擾我。”姜辰指了指另外一間比較小的房間淡淡開口,隨後收刀進鞘,沒理會南宮妃月走進了另外一間房。
“南宮姐姐,我們也進去吧。”小女孩婉兒拉著南宮妃月的衣角,一臉興奮開口。
南宮妃月這才緩過神來,看向姜辰的背影,氣得牙癢癢的。
……
第二天,天剛亮,朝陽像一盞扁圓的宮燈冉冉升到空中,霎時,便形成滾圓的火輪,高高升起,噴射出萬道金幅,給萬物罩上一層燦爛的光澤。
姜辰吃完早餐之後,換上了黑紅勁裝,帶上了巡捕專用高帽,穿過多個走廊和月聯盟,便來到了第四巡捕小隊副堂門前。
他的耳力極強,還沒有進門,就聽到裡面傳來的不少聲音。
“你們說,這次新來的巡捕長能堅持多長時間?”
“最多不過十天!”
“十天,那你也太看得起他了吧,上一任巡捕長也才堅持不到五天。”
“據說新來的那位巡捕長,年紀二十左右,這麼年輕,肯定意氣用事,容易出事啊。”
“大家都少說幾句了,畢竟我們小隊老師換巡捕長也不是個辦法。”
“……”
姜辰咳嗽了幾聲,裡頭瞬間沒了動靜,他輕輕推開了門,走了進去。
裡頭還有六人,都是身穿黑紅勁裝,頭戴高帽,背後寫著兩個古樸的“東肆”紅字。
六人皆是二十五到三十五年紀的巡捕隊員,見到姜辰大的時候,六人眼中不由露出一絲詫異,實在是姜辰太年輕了,但就算再年輕,也是幾人的隊長。
“參見巡捕長。”六人抱拳大聲開口。
姜辰看了六人一眼,點了點頭,場上突然陷入了安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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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