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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生？！”
“支援！”
“太好了！教授！本部動作真快！不，很可能是分部的人！”
塞爾瑪立即給手上的格洛克換了彈匣，而後又看了看手上的潛水錶，現在離他們向外界求援僅過去了十五分鐘。
曼斯在一旁有些氣喘，調整了一下撥開人群走了過去。
他現在算是全船上最乾燥的一個人了。
原本沾了些風雨的衣服都被‘無塵之地’的高速氣流‘烘乾’，而在甲板上戰鬥時，雨水也不能侵染他這個領域。
原本是偏防禦系的言靈被他用於戰鬥攻擊，所以他身體各項數值消耗得比平常要大。
“路明非，我聽說過你，他們怎麼把一個新生派過來了，雖然是S級，但也不能這麼亂來吧。”
曼斯沒有撤去言靈，因為他們身處深淵之上，必須時刻警惕，做好戰鬥準備。
“楚子航。”
他又看向楚子航，帶著欣賞，微微頷首。
楚子航同樣回以敬意，但他現在拔刀四顧，可以說是雲裡霧裡，只知道一鱗半爪。
乘坐直升機飛來的這段路程，楚子航就知曉這是個屁的商戰了，沒見過商戰要買漁船的，目的地也不對。
而路明非最後更是直白表明：“做好戰鬥準備，我們要去的，是一場擺明車馬的鴻門宴。”
然後他就緊隨其後跳下來了，看到了像是煮沸一鍋黃鱔湯的，無數只蛇臉人身的死侍在江心跳起，與執行部的同袍們搏殺，它們噬咬鋼鐵，以此磨牙成長，簡直讓人覺得匪夷所思。
“楚子航。”
路明非也緊跟著叫了一聲他，楚子航輕輕點頭。
眼睛微閉，後撤半步。
忽地——
拔刀！
踏前斬！
楚子航一躍而起，直接竄到了眾人頭上，一擊成就無比剛猛凌厲的豎劈！
收刀，後撤跳下。
一條血線在黑暗中浮現，然後轟然扯開，噴濺出大片血液，兩頭栽倒！
一隻體型比其他死侍更大的死侍！
楚子航早就盯上了那個在甲板最上方，偽裝的天波雷達處晃悠的蛇臉死侍。
它很小心也很狡猾，先是撕扯掉圍欄塞嘴裡當磨牙棒，後來更是躍到最高視野位置避免戰鬥，想要蛻皮成長。
無人機射出的弩箭也被它擒獲，不過它似有忌憚，撇去了一邊。
恐怕，這些東西都有鍊金術的痕跡。
楚子航心想著，退居到路明非、曼斯、塞爾瑪幾人的核心圈，持刀護衛著他們。
新的一輪廝殺又開始了，甲板上有小機器人回收箭矢，而後又在掃描後填充給無人機，它們的加入雖然撐起了半邊天，解了燃眉之急，但終究不能扭轉局勢。
這也是路明非要見曼斯的原因。
“正如你所見，‘新生’並不能代表什麼。”
路明非對看不清楚戰況的曼斯教授說，然後歪頭逼向塞爾瑪：“還有這位，增援的這片全是我的人，不屬於本部也不屬於分部，為了處理好這件事情，我想我們還是快回到船艙裡先討論一下水下的事情吧。”
“你的人？”
塞爾瑪瞪大了眼睛，這才反應過來周圍人與她的反應確實不同。
“對，我的人。”
路明非頭也不回上到前艙，然後就看到一個又一個蛇臉人被他從視窗中丟擲，個個死狀悽慘，鮮血揮灑，於是江心更加鬧騰了。
所有人都在全力以赴地戰鬥，於此才能維繫現在的局面。
曼斯則沉默不語，思考著路明非話中的資訊，手放進口袋，那裡有一個手機。
前艙。
路明非撿出一張還算完整的椅子，坐下時候在這片喧鬧的環境中聽到了嬰兒的哭聲。
“這就是‘鑰匙’嗎？可惜，我現在需要‘鎖’。”
但可能他，其實並不需要。
另一邊。
曼斯正在打電話。
他並沒有去到前艙，而是又巡視了一遍後艙，揪出幾個龍鼠般的死侍後撥通了電話。
“校長，夔門計劃最新進展，我們得救了，但增援的人不是我們的人，或許可以‘冠名’卡塞爾的只有前來的楚子航。”
“別這麼說，路明非不也是天降的神兵嗎？那是我們的S級，伱得保護好他。”
電話那頭聽起來語氣輕鬆，就像是在尋常夜裡的天台吹著晚風。
“他遠不受我們控制！中國分部跟諾瑪也未能掌握他的情報！這是致命的，校長，你知道在我們世界情報的重要性。”
“雷部長也說過這件事，但這都不重要，我們和他們既然不是敵人，那也未嘗不能成為朋友，或是結為盟友，我也是剛才知道竟然是他幫我們截獲了競爭者，那是群豺狼般的傢伙們，真是大快人心。”
“競爭者？在考古探險領域我們鮮有敵手，校長你的意思就是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嗎？”
“不完全是，一群水下探險隊，來歷清楚，但總歸我們不方便露面的，這是件好事。”
昂熱最後說，已經有結束這番話的意思了：“好了，你趕緊去找他吧，你現在應該掛記你在水下的兩位學生了，我早之前跟他透過電話，我們完全可以相信他。”
江南，江城。
銀色的半長不短的頭髮帶著一些卷飄蕩在風裡，昂熱站在黑太子大酒店的最頂層往外看，掛掉電話之後長嘆了一聲。
接著用手比劃了一下腳下這塊區域的面積。
“真是不得了的大啊。”
昂熱也想一躍而下了，但他沒有。
轉身去了另一個地方。
它的名字叫‘黑太子冶金研究所’，此時這裡已經人去樓空。
中心冶煉爐的區域也已熄火，最靠近這裡的一間房間被昂熱輕鬆撬開。
空間不大不小，床上凌亂的被褥表明這裡曾經住有人過，而且時間很近。
一旁的桌子上安置著一臺臺式電腦，看上去沒什麼異樣，但是昂熱還是聞到了一股淡淡的難聞味道。
那是桌子旁的一個紙箱，昂熱湊近往裡看了看，裡面全是鍵盤。
壞掉的鍵盤，每隻損壞程度不一，但大都都是中間有個大洞，足足二十數出頭。
“.”
昂熱悠閒輕鬆的表情終於撕去，露出生冷的，一絲不苟的表情，刀削斧刻般的臉上線條分明。
“真是驚喜。”他說。
摩尼亞赫號上，曼斯還沒有反應過來，重新問了一遍楚子航。
“我說，真是驚喜。”
前艙內，幾人迅速的情報交換讓楚子航總算搞明白這次行動的要旨了：
進入尼伯龍根救人，勘探尼伯龍根帶出龍族史秘，解讀它們找到關門的方法，最後，必要時候進行屠龍。
“我已經準備好了，隨時可以下潛。”
楚子航看向路明非。
路明非點頭：“當然越快越好。”
“太亂來了，你們兩個有過配合嗎？”
曼斯喃喃，內心也在做掙扎，但漸漸明朗的形勢無時無刻不在告訴他——路明非現在才是決定他們命運的人。
與其說是孤注一擲，不如說是放手一搏。
讓他們行動不再束手束腳。
報告！第一章到！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