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回來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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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岸村莊的沙灘上，老塔頓和他的‘兒子’將出海的小船拖上來，似乎心有所感的放下修理的船補丁，來到岸邊隔開村莊和沙灘的林木下。
椰樹和防風的細葉樹木在這裡形成大片陰影，是平時村民休息、工作的場地。那裡坐著個普通的婦女，手裡修補漁網的工具停了下來，像是靜止在那裡。
看到來到面前的老者，抬頭微笑看向他，目光有些呆滯，如同多日未見的老友。老塔頓依靠那股感覺猜測出了面前的人是誰，內心有些起伏。
“叛徒，沒想到居然還敢來到我面前，回來也好，正好補完整之前席勒的缺失。”
他說完之後，周圍的樹木和場景變得扭曲擠壓在一起，自己站立的那裡沒有受到影響。帶有迷惑的聲音充斥在這裡，穿過如同褶皺紙張一樣的空間來到那麼普通婦人耳邊，她呆滯的目光有些迷離就要起身往老者走去。
“你們又能代表神嗎？我們不過是教條不同，你才是叛徒吧。既然我敢出現在你們面前，當然是做好準備的了，畢竟我可是答應了別人的。”
婦人說完之後，身體直接炸開，四散的血肉包裹著凝固在地面上的陰影，變成一張半虛幻半現實的血肉大網覆蓋這片褶皺空間。
紅色蠕動上面流動散發著白光的透明液體，表層的盪漾出現，美妙的音符從裡面傳出，充斥在這片空間之內。
老塔頓低著頭抵抗著誘惑的聲音，身體不時裂開幾個小口流出血液。身邊有白色的漣漪流轉變成一個光幕，替他抵禦如同捆綁柔遠物品一樣已經勒緊這正片空間的血肉大網。血肉大網抖動起來，狂亂的聲音代替原本的誘惑，要將這裡整個吞噬。
“你瘋了嗎？這樣會把那些偽神的狗腿子引來的，對你有什麼好處。”
“對你有壞處就行了，你獻祭我們的時候可不沒有考慮這些。”聲音從四面傳來，席捲向中間的老塔頓，那層屏障就要隨之破碎。
就在血肉大網要完全吞噬這裡的時候，安撫的聲音音傳來，就要被捆住的老塔頓鬆了一口氣。
那些飽含著美妙、暴怒、寧靜、狂躁…的音符將褶皺的空間撫平，厚重古老的低語聲出現在耳邊，腳底下的土地變成層層堆積的灰黑流沙，上面是大小不一光點，紅、黃、藍、白…，彷彿置身在巨大的黑幕前近距離仰望星空。
“被祝福的席勒嗎？我看叫詛咒更為合適。”
血肉大網消散在裡面留下最後的一句話。畫面轟然破碎，老塔頓面前那灘血跡跳起來脫離地面朝他覆蓋而去。
來到空中的殘留血跡如同被無形的物體撞擊到，灑落到周圍腐朽木樁上融到地底下。老塔頓心有餘悸的離開這裡，後面他的‘兒子’帶著一個小男孩在那裡看著他。
周圍的樹木、物品早已經腐爛腐朽，形成一個不大的不規則區域，原本黃白色的沙灘也變得灰黑，隨風捲入到這裡的葉子在空中變成齏粉。
“父親，我們現在該去哪裡。”
“留在這裡，後面把她收拾了先。”
說完老塔頓快速消除自己的痕跡，離開這裡回到海上。剛剛在場人都直接死掉了，還好現在人不多，只要來縫補漁網的幾個，應該還能混過去。
船上，老塔頓對對方的話語和目的疑惑起來，她來到這裡也會留下痕跡，這樣對誰都沒有好處，沒什麼要這樣做？
“埃倫撒漁網，順便看看你哥哥丹尼爾在不在附近的海域捕撈，我休息一下，照顧好席勒。”
“明白，父親。”
老塔頓說完用帆布蓋著自己，埃倫隨即撒開有些破損的漁網，在海上划行起來，有些沉默的席勒也坐在帆布陰影那裡看著這一切。
回到莊園的赫敏直接來到自己房間，看著面前鏡子拿出露西的幾縷秀髮，它們快速變成灰燼融入到鏡子裡面，類似於湖水盪漾出現。
“露西身後是否有一個類似於名姝的組織？我想了解一下她背後。”
鏡子裡面快速劃過一幕幕場景，有光鮮亮麗，也有落魄窮困…。各色人群穿梭在其中，出沒在高階會所或者有些狹小、但乾淨的小房子裡面。
最後停留在非常瘦弱的枯黃頭髮女孩被兩個粗獷的男性從麥稈裡面拿起丟上馬車帶走，裡面還有幾個同樣處境的小孩，黑漆漆的臉分不清男女。
赫敏最終還是不忍心看了一眼露西的過往，除了讓自己嘆息又有什麼用，看來她真的沒有隱瞞否認自己的過往。
“伊妮絲也在裡面嗎？”
鏡子出現一片白霧，沒有任何資訊。抱著一絲僥倖的赫敏還是換了個問題，這裡聯絡和媒介幾乎扯不上關係，問了問也是白問。總不能虛空占卜吧。
“在法羅自治公國該怎麼找到他們，我需要露西背後聯絡人的資訊，該找誰？”
這下夠明確了吧，她就不信露西沒有接觸過，沒說過話，沒見過。赫敏隨後記下里面提供的訊息，等後面去蘭格堡找藍星兄弟會的時候，一起找這個叫託尼·約納斯的人。
做完之後，大概看了露西過往的赫敏有些感慨趴在桌子上。‘前後都是勞碌命啊！’手裡的鏡子快速浮現出一幅有畫面，裡面男女有些蒼老，面容明顯和現在的人不一樣。然後又變換成兩個長著紅髮英姿颯爽的女性，帶著一股傲氣。
“不知道你們怎麼樣了，我會努力的。”隨後鏡子翻蓋到桌面上消失。
來到外面有風鈴的落地陽臺處，遠處的海上地平線已經被烏雲覆蓋，太陽橘紅的餘暉被壓縮在一邊，帶著水汽味道的海風讓風鈴響起無序的聲音。
“這來的不是好時候，那是成熟的果實可要遭重了。”
“希望它不要下那麼久吧，這樣我們也能收購多一些原料儲存好。”
赫敏和出現在她身後的德莫特聊了起來，現在正是蘋果葡萄這些深秋水果的收穫季。
“那就要看上面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