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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不知打哪兒來到小瀑布自前頭上方的葉叢中傾洩而出,水絲飛濺,輕柔灌注,匯聚成了一個小小的湖塘,在這裡,原本濃密的樹林在湖塘上頭自動讓開了一方天地,溫和的暖陽緩緩灑下,在水面造成點點金光---

水!他看見迅雷正預約的在水裡縱躍。

他高呼一聲,直往池畔奔去,衣帶一扯,三兩下就將全身衣物完全卸下,隨手一擲,罩在池畔的大石頭上,他足下一點,姿勢優美的潛入水中,隨著沒入的身軀,池面激起一陣盪漾,又歸於平靜無波。

不一會兒,清遠又冒出頭來,划動修長的手足,開始遊起水來,遊了一陣,又潛下去,清澈的池面像面翠綠無暇的平鏡,池底的小石清晰可見。

深諳水性的他如久旱逢甘露,興奮的在湖裡穿梭,那精瘦的體格不見一絲贅肉,在陽光下閃著金輝。他的一舉手,一投足都結合了力與美,如蛟龍深潛,如靈魚翻騰,自得的徜徉在這片恍如仙境的水色中。

直到玩的暑意盡消,清遠才滿意的自水中冒起,瀟灑的甩甩因髮髻鬆脫而服帖在頸後的髮束。右腳才剛踏上岸,一雙黑眸迎面而來,清澈得像塊黑玉,冷冷,涼涼的,在這熱的天讓人見了沁涼入心。

從樹林中鑽出的俊俏男子似乎沒料到有人在此,微微一怔,拉著坐騎韁繩的手,下意識的收緊。白色的駿駒感受到主人異常的反應,不安的嘶鳴了一聲。

清遠也是一愣,意識到身上未著一絲半縷,踏上岸的腳迅速收回,沉入水中,湖水漫上了腰際。

這場面似乎有點尷尬,清遠心裡雖然嘀咕著,臉上還是帶著媲美陽光的笑容,開口緩和僵局。

“這位兄臺也來這裡歇涼啊?”漏氣輕快得像在與好友聊天。

男子的英眉微微斂起,視線在清遠全身上下繞了一圈,最後停在了他的臉上。

“我不知道竟然還會有人發現這裡,唐突了。”男子雖然詞句說得客氣,但口氣卻冷然道讓清遠懷疑裡頭的誠意有幾分。

這男子人長得挺俊的,清遠暗暗打量了一番,心裡喝了一聲採。所謂的‘男生女相’也不過比尋常男子增了一分嬌容,添了一絲豔麗,而難得的是,面前的這人不僅如此,還多了一分英氣與內涵,而他身上那股渾然天成的冷冽氣質,更令人不敢逼視。

不過,要是見識過他二哥清衍板起臉來到模樣,眼前初會的男子算得上是和藹可親了。清遠笑笑,對他的冷漠並不以為杵。

“在下的坐騎欠調教,亂闖亂衝的,不過也因為河陽才有機會發現這裡。”清遠乘機又削了迅雷一頓。無視與迅雷狂怒的眼光,他繼續和男子閒聊。“聽起來---兄臺似乎常來這裡?”

“這裡是鈴蘭國境。”男子對清遠的問話並不搭理,鬆開了手中的韁繩,訓練有素的白駒安靜的站立一旁,男子走至池畔單膝下點與清遠對視,“你擅闖了皇室用地,你知道嗎?”

清遠心一凜,怎麼才剛踏入鈴蘭國就惹上了這種麻煩?思緒飛快一轉,嘿!共犯不就在眼前?看來眼前的這名俊美男子還是個常客,他這個初犯比他這名累犯要好的多了,做賊的還想喊捉賊?

“不知道---”清遠有恃無恐的一聳肩。“那你呢?知道還來?”

男子起身退了數步,那冰涼的眸神似乎另有涵義,臉上帶著深不可測的表情,並不答話。

清遠碰了釘子,只是無所謂的一笑置之,想喚迅雷為他叼來衣褲,卻發覺迅雷已退到了十數丈外,嚼著草,帶著報復的笑瞧他。看這情形不想也知。就算他喊破喉嚨,也別妄想它會過來幫他。

都怪平時過於縱容迅雷了,看他晚上怎麼整它!清遠輕啐了一聲,見眼前的男子沒有迴避的意思,只得指指大石頭的方向開口求助:“這位兄臺,能否請你幫我將大石頭上的衣物遞來?索然大家都是同性,但赤身裸體的在兄臺面前走動總是失了禮數。”

“真要顧全禮數,一開始也就不會光著身子躍入湖塘了。”男子輕描淡寫的幾個字,字字刺中要害。

清遠翻了個白眼,就不信他下水還穿著衣裳。他無奈的嘆了口氣,誰叫自己現在屈於有求於人的狀態呢!習慣戲謔打諢的天性到了喉頭,硬是壓了下來。

男子損歸損,還是走到了石頭旁拎起衣褲,沒想到系在衣褲腰帶上的東西忽然掉了下來,落在草叢中,在日光的照射下閃閃生輝。男子彎腰拾起,攤在掌心上的是一塊墨黑色溫瑩的玉石,上頭有乳白色的自然石紋,有個如小篆的‘遠’字。

“你是雲秀國的三皇子清遠?”男子猛然晶亮的目光投注在清遠的身上,帶著重新審視的態度上下打量。

這塊玉石是鈴蘭國國主除此拜訪雲秀國時,所呈上的眾多禮品之一。這塊玉石並不值錢,然而上頭天然的石紋彷彿為清遠特地而生。那是在一詞兵馬校閱時,清遠以統御,武術,戰略第一的優異成績,父皇給予的賞賜。

眼前的這名男子不簡單,居然能憑著一塊玉石就推測出他的身份。清遠原本漫不經心的神色閃過一絲詫異,對於三皇子這層身份地位,他既不隱瞞也不張揚,只是突然被人認出還是有點意外,畢竟知道這塊玉石來歷的人太少了。

“能否先把衣褲遞給我?”清遠笑著朝他伸出手,不給予正面的答覆。“要我承認自己的身份,並不急於一時吧!至少讓我把衣物穿戴整齊了再說。”

男子抿著薄唇似乎微微上揚,手腕輕輕一抖,那些衣物立即平穩的往清遠緩飛而去,同時自己轉身背了過去。清遠躍起接過,凌空翻了個身踏上岸,迅速將一切穿戴整齊。

“請問兄臺---”清遠試探的發問,話還沒說全,就讓對方給打斷了。

“鈴蘭國的靳然。”靳然轉身,朝他抱拳一揖。

“鈴蘭國的太子靳然?”清遠挑起了眉,沒料到名聞遐邇的鈴蘭太子竟然生的如此斯文頎瘦。“那個不費一兵一卒,將出沒於鈴蘭國與熊楚國間的山賊全數湮滅的傳奇人物,就是你?”他還記得這件事造成多大的轟動,連身處於深山林間流連時,都聽到入山的獵戶興奮的談論著。那時盜匪橫行,專門奪在國道上往來的商旅。熊楚國國主忙於吞併他國,不願損害兵馬出面插手,而鈴蘭國自古以農立國,並沒有足夠的武裝加以制裁,商旅百姓們深以為苦,卻無計可施。

傳聞中,靳然帶著一隊偽裝富有商隊的兵騎,不顧鈴蘭國主的反對,頸子前往,直接剿滅了這群盜匪。詳細情形如何沒有一人說得精確,所有的傳言全都是些經過穿鑿附會,加油添醋的過程,有的甚至還傳出天神相助的謬談。

總之,自此之後,不見盜匪蹤跡,而靳然的名聲也在各國打響。在此事過後,鈴蘭國依然是個文弱國家,但靳然立下的威名護衛著它不受任何侵害,安穩平順的讓百姓過著與世無爭,自給自足的日子。

“雕蟲小技罷了,純粹利用人性弱點,不值一哂。”即使被人當面讚賞,靳然依然面無表情,沒有絲毫的高興自傲。“倒是閣下的兵法讓人歎為觀止,在下神往已久。”

“直接叫我的名字吧!閣下來,在下去的叫了怪彆扭的。”清遠一臉古怪神情,他最受不了這種繁文縟節了,“叫你靳然,不介意吧?”

靳然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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