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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晴很快就發給了黎星練一張照片。
是一張放大後的車輛截圖。
在車裡的兩人，是秦遇和林永恩。
果然是他倆。
薄北丞：“你已經找人查了？”
黎星練點頭，“是兩個熟人做的。”
“他們要鬼胎幹什麼？”薄北丞問。
黎星練直接給秦遇發訊息問了。
秦遇裝死不回答。
黎星練嘆氣：“回去再說吧。”
天色已晚。
沒有回雲城的列車了。
兩人先回到鎮子上，準備休息一晚，第二天再回去。
賓館是老闆娘在前臺，見兩人回來，打招呼道：“明天鳳凰河那邊有活動，鳳凰舟下水，你們有時間可以去看看。”
薄北丞對此不感興趣。
黎星練盯著老闆娘的臉看了幾秒，認真問道：“是很盛大的活動嗎？”
老闆娘笑道：“是啊，那個鳳凰舟是比著龍舟做的，又大又敞亮！
已經停靠在岸邊了，還有人拍影片了呢！”
薄北丞：“你想去看？”
黎星練點頭，“我現在就想去看看。”
“這黑燈瞎火的，看也看不清啊。”老闆娘道：“明天一大早去，佔個好位置。”
黎星練看向薄北丞：“你去嗎？”
薄北丞：“你去哪兒，我就去哪兒。”
老闆娘看著兩人離開的背影，嘟囔道：“小年輕就是有活力，嘖，真黏糊。”
…
鳳凰河蜿蜒寬闊，長看不到盡頭，寬度有上百米。
中間架了一座大橋。
河邊張燈結綵，旁邊還有慶祝鳳凰舟下水的橫幅。
哪怕是晚上，也有不少人來這兒閒逛。
薄北丞環視一週，“這邊好像挺多人的。”
黎星練沒接話，只是看著平靜的河面，陷入思索。
薄北丞沒打擾她，拿出手機搜了下，道：“鳳凰舟下水還會有抽獎活動，網上一些旅遊人把這兒當做景點來打卡了。”
“我剛才看老闆娘的臉，是死相。”黎星練忽然道。
薄北丞微訝，“老闆娘看起來才四十多歲，也很健康，怎麼會是死相？”
黎星練沒回答，而是問道：“如果你能預測出一場很大的災難，你會說出來嗎？”
薄北丞正色道：“是會發生什麼嗎？”
“明天來這兒遊玩的人。”黎星練回頭看他，一字一句道：“都會死。”
薄北丞上前一步，和黎星練並肩。
“洪水？地震？還是什麼災害？”薄北丞盯著平靜的河面，實在看不出有什麼危險。
黎星練：“不知道。”
薄北丞不解：“你能看出來會死人，看不出是什麼災害嗎？”
“我只看到一片血海。”黎星練語氣平靜。
“我這就告訴這邊的負責人。”薄北丞斂眉。
黎星練卻道：“沒用的。”
薄北丞：“什麼？”
“哪怕阻攔也沒用。”黎星練輕笑了一下，“該發生的事情，總歸是會發生的。”
“那也不能坐以待斃。”薄北丞正要打電話，想到了什麼，停了下來。
黎星練：“怎麼了？”
薄北丞看著黎星練的眼睛，問道：“如果改變貿然事情的軌跡，你會有危險嗎？”
黎星練錯愕，沒想到薄北丞第一時間想到的，竟然是這種問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