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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唯放下梳子，轉過身，學著顧舟淮以往面無表情的樣子，慢吞吞的說：“你剛才扯到我的頭髮了，很疼的。”
“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
“但是，我生氣。”
顧舟淮握住沈唯的手，一臉抱歉的保證，“下次不會了。”
沈唯挑眉，依舊聲皮氣緩，“親十分鐘，我的嘴受罪。親二十多分鐘，我不僅嘴巴不舒服，我的頭髮也受罪。”
看著顧舟淮，“所以——”
她慢悠悠的伸出一根手指頭，“以後再親我，先手機定個時間。”
“不能超過一分鐘。”
“你答應嗎？”
顧舟淮：“……”
這個，他不想答應啊。
顧舟淮：“……”
哪個男人跟自己的老婆親親，還不能超過一分鐘？這個條件別說不能答應。
還有點太苛刻了。
不行，不能答應。
顧舟淮：“老婆，一分鐘太短。”
“你是看不起自己的老公嗎？”
沈唯蹙眉。
這跟看起看不起有什麼關係。
顧舟淮據理力爭，討價還價，“那就時間縮短一半，時間不超過十分鐘。”
“我也會很小心，不會再扯到你頭髮。”
沈唯開啟顧舟淮的手。
她站起來。
顧舟淮腿蹲的有點麻，也跟著站起來。
沈唯避開這個話題，“我們去醫院。”
顧舟淮納悶：“去醫院幹什麼？”
“檢查身體。”
顧舟淮一聽，心裡立刻緊張起來，目光擔憂，“你身體哪裡不舒服？”
沈唯淡聲：“不是我檢查，是你檢查。這一段時間調養，問問醫生看看效果。”
顧舟淮心裡鬆一口氣。
他無所謂說：“我沒事。”
沈唯：“你說了不算，我不聽你的，我聽醫生的。”
不敢惹老婆生氣，顧舟淮只好答應，去醫院做了身體各項檢查，沒什麼大毛病，胃也比之前好很多。
沈唯放心了。
兩天後。
沈唯晚上做一個夢，早上醒來心情不太好，顧舟淮揉揉她的頭，“怎麼了？”
“是不是做噩夢了？”
“不是。”沈唯抱住顧舟淮的胳膊，頭埋進男人懷裡，悶聲喃喃說，“就是突然有些難過，沒有去看時染姐。”
時染是她的救命恩人，雖然不曾謀面過，祭日那天她沒有去，沈唯因為各種原因一直拖延。昨晚上做的夢，女人的臉部模糊，她說，要好好活著。
沈唯更沒聽過時染的聲音。
但她知道，就是時染。
顧舟淮：“之前有事，抱歉，耽誤了沒去成。你想去看看她，我陪你一起去。”
“嗯。”
第二天，他們就動身。
時家所在的地方是一個古色古香的城市，顧舟淮還是第一次來。時家是宗族，在當地名聲很大。
沈唯吃著哈密瓜沙拉，籤子扎一小塊，喂顧舟淮的嘴裡。
“好不好吃，甜嗎？”
顧舟淮：“還不錯。”
畢竟是寒性的水果，吃多了對胃不好，沈唯就沒有唯顧舟淮吃第二塊。
顧舟淮對別的不怎麼好奇，他時不時看沈唯，目光落在她身上，像是看小孩一樣緊，隨時護著她，怕路人撞到她。
沈唯笑著開口，“你走路看路呀。”
看她做什麼。
顧舟淮淡淡聲開口，“路不好看，我老婆好看。”
沈唯：“……”
他是個會說話的。
她高興的彎唇角。
接著，顧舟淮見她心情不錯，又說下一句，用討價還價的語氣，“老婆，可不可以不要對我那麼嚴格苛刻？”
沈唯一時沒明白他說的是什麼意思。
“嗯？”
“就是，五分鐘行不行？”
十分鐘不行，那就五分鐘，不能在低於這個標準了。要是三分鐘，太短，不夠盡興，別人知道了，會笑話的。
沈唯：“……”
她是真沒想到他到現在還在惦記這個。
吃一塊甜甜的哈密瓜，真甜，她覺得幸福的快要冒泡泡了，“不行。”
“三分鐘太長。”
“老婆，真不長。”
“誰說不長？就一分鐘。”
“十分鐘不要，那就五分鐘吧。”
“不行。”沈唯看著顧舟淮，見他一臉人真的表情，商量接吻時間彷彿在談幾個億的合同一樣，無語凝噎。
“顧舟淮。”
老公，舟淮哥哥都不叫了。
沈唯愛惜自己的身體，“嘴會疼的，適可而止就可以啦，你是接吻狂魔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