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初到哥譚（二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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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中掛著一片烏雲，月亮被烏雲掩在後面，看不清到她的陰晴圓缺。
一滴滴雨水從天空落下，一道雨幕蓋住了這座黑暗的城市。
突然，一道亮光照在哥譚人民的頭上，不僅僅是哥譚，整個阿美利卡都看到了這道光，不是所有的城市都像哥譚一樣被籠罩在黑暗中，他們比起哥譚看的更加清楚。
蝙蝠俠放下手中不成人形的惡棍，抬頭看著天空，下意識的眯起了眼睛，那雙蝙蝠面罩下的眼睛顯得極為凝重。
“阿爾弗雷德？”
“老爺，暫時只能檢測到強烈的電磁風暴，疑似是太陽風暴再次爆發。”阿爾弗雷德溫柔而又滄桑的聲音出現在蝙蝠俠的耳邊，他帶著貴族式的倫敦腔緩緩說道：“目前只能監測到這種情況，需要我通知那一位嗎？”
蝙蝠俠沉默了一會兒，搖了搖頭：“不用，他會聯絡我的。”
他一腳踩在手底下的惡棍腿上，堅硬的戰靴踩著惡棍的手，那位惡棍甚至能聽到自己骨頭在咯吱作響。
“說！”蝙蝠俠的聲音猶如南極的冰川一樣冰冷又堅硬，他的面甲滴著雨水，披風被狂風帶起，在風中亂舞，天空中的亮光只能照亮他的背影，卻無法照亮他的前方，陰影密佈的臉上帶著滴落的雨水，如同一隻嗜血的蝙蝠，讓人膽寒。
“我不知道！”那個男人帶著哭腔喊道：“我真的不知道，我只知道一個謎語！他只告訴我，讓我把謎語帶給你！”
蝙蝠俠沒有說話，只是看著後面，一個穿著藍色戰衣，披著紅色披風，將內褲外穿的靚仔出現在他身後。
“嘿，布......百特曼。”超人笑著打了個招呼：“這麼晚了還在工作？”
蝙蝠俠沒有說話，而是盯著下面的惡棍，讓他自己報了警，隨後一甩披風，消失在黑暗裡。
超人無奈的聳了聳肩，看著下面發出呻吟的壞蛋，說道：“需要我把你送到警察局嗎？”
但還沒等壞蛋說話，他就搖了搖頭：“算了，我跑到哥譚就讓他很不高興了，還是你自己打電話吧。”
惡棍睜大眼睛，看著飛走的超人，眼中是滿滿的臥槽。
我看你濃眉大眼的，本以為你超人雖然內褲外穿，但好歹是個好人，沒想到你這麼狗！
壞蛋臉上劃過兩道水滴，誰也不知道那是淚水還是雨水，他痛苦的拿起電話，打給哥譚警察局：“喂，警察嗎？我要報案，蝙蝠俠故意傷人！”
“嘿，布魯斯，你知道的，我本來想打電話告訴你的，但是你沒接電話......”
蝙蝠俠看著這個濃眉大眼，一臉正氣的好友，那張全世界最性感的屁股下巴上的嘴緩緩地撇成一個八字形，對著超人說道：“有話快說，克拉克，你什麼時候和巴里學壞了。”
克拉克肯特摸了摸腦袋，憨厚的笑了一下，然後正色道：“我剛剛去看了看，是個大型爆炸，距離地球有些距離，沒什麼影響，但是要是在地球爆炸的話可能會有毀滅一座城市的力量。”
“我知道了。”蝙蝠俠點了點頭，習慣性的眯起了眼睛，腦袋裡開始思考這突如其來的爆炸從何而來。
他瞥了眼毫不自知的克拉克，說道：“克拉克。”
“嗯？”克拉克歪頭看著他，純真的眼神裡帶著他不曾有過的天真，“我們要怎麼辦，布魯斯？”
“我知道了，我會注意這件事的。”蝙蝠俠說道：“你可以走了。”
“FXXK！”
卡爾睜開了眼，全身上下傳來的劇痛讓他忍不住罵出聲。
他先是打量了一番周圍的風景，發現自己正躺在一個小巷子裡，光溜溜的身上沒了一點東西，只有頭上的面罩保留了下來，遠遠的能看見一個小孩子提著一個塑膠袋跑走。
更讓他感到難受的是身體各處無時無刻不傳來劇痛。
“維芙？”他喊了一聲，沒有聽到任何回應。
“毒液？”
依舊沒有人回應，只有一隻蝙蝠倒掛在巷子出口的路燈下，對他露出了獠牙。
卡爾先是縮到了一個垃圾桶裡，他看著自己糟糕的身體，，心情同樣有些糟糕。
卡爾舉起手，手上沒有一塊完整的面板，血肉好像都露在外面，甚至能看到它們正在不斷蠕動，劇痛和巨癢的感覺同時傳來，卡爾咬著牙縮在垃圾桶後面顫抖。
疼！太特麼疼了！
爆炸的一瞬間，那枚帶著笑臉的徽章稍微動了一下，在他心底裡突然出現了一個想法，自己可以利用這枚徽章將爆炸帶走，只是卡爾沒想到後果會這麼嚴重。
曼哈頓博士這位量子上帝賜予的禮物自然有著無上的威能，但是它只能保證卡爾活下來，卻無法保證他會怎樣活著。
即使他被傳送到了地上，與爆炸地點相隔了十萬八千里，但是爆炸瞬間劇烈的輻射和熱量還是讓他受到了重傷，但是好像也發生了一點異變，卡爾的觀察者之眼能觀測到他的身體在不斷的瓦解，隨後再次恢復。
這不是死侍那種癌細胞式的恢復與瓦解並存的狀態，更像是將以前身體裡屬於普通人類的那一部分給逐漸瓦解，替換成另一種更強大的形態。
好傢伙，我不當人了？
卡爾認真想了想自己的銀行存額，好像還不超過一百美元，從黑幫壞蛋那裡拿來的贊助資金都用在戰衣上了，現在戰衣壞的壞，被偷走的偷走，只有黑色的滷蛋頭被保留了下來，這樣一想，自己算是個標準的窮逼。
那沒事兒。
卡爾還準備靠科技改變命運的，結果折騰了半天直接給自己折騰成窮鬼了，現在說是自己靠變異那就說的通了。
卡爾淡定的鑽了出來，身上的面板像是腐爛的牛油果過上番茄醬，看著很是嚇人，特別是胯下掛著那條大號甩棍，讓他看起來更像是個變態，但是卡爾絲毫不懼。
廢話，哥們臉上戴著面罩呢，怕啥！
他剛走出巷子，就看到一顆子彈擦著頭皮飛了過去，嚇得他急忙縮回巷子裡。
“這特麼是哥譚？”卡爾想了想，DC世界裡除了哥譚好像也沒別的地方了，這純樸的民風，撒旦看了都搖頭。
“毒液？”算是半個廢人的卡爾很慌，他急忙喊道：“快來幫幫我！”
“砰！”前面又開始了新一輪的炮仗，要不是這是阿美利卡，卡爾還以為是哪兒過年了呢。
他費勁的縮在垃圾桶後面，心裡痛罵著毒液，但是毒液好像也不太對勁，藏在他的身體裡呼呼大睡。
哥譚的雨下的愈發大了，芝加哥打字機與雨聲開始了一輪刺耳動聽的交響曲，這交響曲嚇得垃圾桶裡的卡爾翩翩起舞，但是也讓卡爾找到了一個機會。
一個人影滾到了小巷裡，他手上拿著一把格洛克手槍，雨水將他的衣服染溼，同樣也將他打扮的狼狽不堪。
“你們真要對我出手？”男人大喊道：“我是為謎語人辦事的！”
一個人走了進來，手上拿著大名鼎鼎的芝加哥打字機，對著他慘然一笑：“我知道，但是你不該對科波特家族的人出手！”
“這座城市裡，沒人能忍科波特！”
“砰！”一聲槍響，那個男人的胸膛盛開了血色的鮮花，手上的格洛克在他的掙扎中被甩到了卡爾腳下。
卡爾閉著氣，悄悄地將那把手槍撿了起來，但是卻不小心被那名科波特家族的人手下的小弟看到了。
“老大！那兒還有人！”
科波特家族的黑幫轉身，提著芝加哥打字機，看向垃圾桶邊的陰影，果然發現了一個人影。
“抱歉了，朋友！”那人舉著槍，瞄向卡爾：“你應該懂我們的規矩。”
一聲槍響，科波特家族的小弟們看到自己幫派裡有名的紅花雙棍倒在地上，而垃圾桶後面鑽出來一個人影，看著他們：“規矩？企鵝人算個狗屁的規矩！哥譚只有兩個人的話才算規矩，真特麼當我不懂行啊！”
科波特家族的小弟們都驚呆了，不怪他們不夠專業，而是這個男人太令人震撼了，簡直就是震撼我媽一百年！
他就像是黑暗裡的螢火蟲一樣，那麼鮮明，出眾，那憂鬱的黑色滷蛋頭，唏噓的大號甩棍，神乎其技的槍法，和那在黑暗中依舊能夠看清的如同過著番茄醬的腐爛牛油果般的面板，都徹底將他們給震撼了。
“迷.......咳咳！”那個被湯姆遜衝鋒槍一槍轟到胸口上的男人突然說道：“迷，謎語是......”
他努力仰起頭，嘴中不斷流著鮮血，但是眼裡還充滿了希望：“謎語是，沒有手指但我能指，沒有手臂但我能打，沒有腳但我能我跑。”
他漸漸沒了力氣，但還是努力說道：“救救我的孩子，蝙蝠俠！”
卡爾這才發現，一個大號蝙蝠不知何時站在了路燈上，他的倒影與路燈糾纏，就好像一個被倒吊在路燈上的大號蝙蝠。
蝙蝠俠點了點頭，目光看向那個帶著黑色頭套，裸著全身的怪人。
“你是誰？”這奇怪的打扮讓他有不好的預感，尤其是最近哥譚的壞蛋們如同割不完的韭菜一樣一茬接著一茬，讓他有些疲倦。
“我係你粉絲啊，百特曼！”卡爾興高采烈的說道：“你看，我剛剛為民除害了。”
蝙蝠俠確實看到了，一槍致命，乾淨利落的一槍致命，這讓這個怪人在他心中的危險等級提高了不少。
尤其是，他看起來好像有大病。
卡爾見他沒反應，趕緊衝過去扒掉了那名科波特家族黑幫的褲子，穿在了自己身上。
蝙蝠俠看著這看似正常卻又不正常的舉動，心裡對卡爾的評價在不斷變化。
“你剛剛說，哥譚只有兩個人說話算話，你覺得是誰？”
“還能是誰？”卡爾下意識的將蝙蝠俠和布魯斯韋恩看做一個人，說道：“當然是小丑和蝙蝠俠了？”
“小丑？”蝙蝠俠重複了一遍，聲音聽起來愈發寒冷，那些剩餘的黑幫小弟都開始顫抖，但是卡爾絲毫沒有在意這一點。
上輩子作為蝙蝠俠忠實粉絲的卡爾下意識的認為他是個好人，也下意識的忽略了自己的外在表現看起來多不正常，他反而很誠實的問道：“難道不是嗎？科波特難道能和小丑比？”
蝙蝠俠眯起了眼睛，從路燈下跳了下來，披風劃過黑暗，吹來一陣夜風，他看著面前怪人身上那觸目驚心的面板，抿了抿嘴，問道：“你很崇拜他？”
“算不上，我可是個好人，怎麼會崇拜那種壞蛋。”卡爾說道：“我最崇拜的是你啊，百特曼。”
蝙蝠俠死死地盯著他，心中在盤算著這人是當羅賓合適還是送去阿卡姆和小丑做伴合適，但是卡爾接下來的話讓他堅定了自己的想法：“除了你的不殺原則我不支援以外，我很崇拜你。”
卡爾只感覺自己眼前一片黑暗，然後就沒了意識。
“將他送去阿卡姆，然後自首，明白嗎？”蝙蝠俠冷冷地盯著這群剛入行的小混蛋，那些年輕人一個個嚇得渾身顫抖，有一個不爭氣的蠢貨甚至還尿了出來。
“明白了！”一個人顫顫巍巍的走了出來，說道：“我們會照做的。”
蝙蝠俠一甩披風，不見了身影，那群剛入行的小弟們頓時炸開了鍋。
“不如我們乾死這個神經病，然後炮灰家族，老大會庇佑我們的。”
“蠢貨！”剛剛尿了褲子的蠢貨這會支稜了起來，大喊道：“蝙蝠俠會殺了我們的，你以為老大會庇佑我們嗎？不！他自己都害怕蝙蝠俠，他只會把我們扔出去，讓我們頂罪！”
那個站出來的人看了看自己的同事們，心裡頗為瞧不上眼：“這傢伙說的沒錯，老大才不會為了你們這些廢物得罪蝙蝠俠！”
“聽我的，將這變態扔進阿卡姆以後，我們就逃跑，逃到中心城，據說那兒環境不錯，閃電俠是個好人。”他看著周圍的朋友說道：“我受夠了哥譚這攤爛泥，我們去那兒一定能出人頭地！”
“好，就這麼辦！”大夥兒興高采烈的抬起卡爾，朝著阿卡姆走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