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洗頭髮的時候沒覺得水都是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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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相中的孫媳婦，聽不得別人這麼說，臉色凜冽了幾分。
“大孫媳婦，身份有那麼重要？你自己不也是小地方出來的，怎麼還嫌棄上別人了？”
白瑩的臉色青白一陣，連忙道歉：“奶奶，是我說錯話了。”
“好了，別丟人現眼了。”
蔣友槐打斷妻子的話：“奶奶，你突然叫小允過來，是有什麼要叮囑的？”
“我年紀大了，想盡快看著你們這些後輩結婚。”
蔣老太太緩緩道，“現在我夙願完成了一樁，你小叔他就已經……”
“奶奶。”
側門後，蔣凌琛挺拔的身影出現。
他快步走過去，壓低了聲音：“小丫頭讓我告訴您，她現在正在畢業階段，不想靠蔣家的關係被特殊對待，說想暫時把訊息按下。”
“蔣家人也不說？”老太太皺眉。
“小允是她同學。”
“唉，這真是……行吧。”
老太太滿心想炫耀自己滿意的孫媳婦，奈何又不捨得耽誤她的事。
蔣付允心提到了嗓子眼，抻著脖子想聽兩人聊什麼。
蔣凌琛忽然側頭看向他，聲音不辨喜怒。
“怎麼，哪裡不舒服？”
蔣付允趕緊站直身子：“沒有，就是有點脖子疼，好像落枕了。”
“下次睡覺前，讓你女朋友提醒你枕頭低點。”蔣凌琛不著痕跡地開口。
蔣付允一家人臉都變了。
老太太更是抬起頭：“你這才多大？”
剛才白瑩還滿口自家兒子單純又尊重人，這下子被啪啪打臉，尷尬的要死。
“凌琛，這事你從哪聽來的？小允年紀還小……”
他臉色依然不變：“他在學校外租了房子，兩人同進同出快一年了。”
末了，故作訝異地挑了下眉，“該不會我的小侄子是個標準的柳下惠吧？”
眾人的目光看過去，才注意到蔣付允脖子和鎖骨處，還有沒散淨的淤青。
不是吻的就是嘬的。
這種程度還能說沒上床，鬼都不信。
蔣付允頭都抬不起來，只能小聲開口：“我、我一定會娶她的。”
“婚後記得一生一世一雙人，別劈腿出軌壞了蔣家名聲。”
蔣凌琛每句話都語氣很淡，卻把蔣付允的臉打的震天響。
他一點訊息沒問出來，卻是在家裡待不下去了。
“好，我知道了。”
蔣付允硬著頭皮開口，“小叔，你也要在意名聲。
我聽說有人造謠，你跟洛家的洛薇歌在一起了。”
“那又怎麼呢？”蔣凌琛平靜地問。
蔣付允掌心都沁出了汗水：“就……她畢竟是我同學，年紀還小
再說身份跟咱們家不匹配，別被人看笑話了。”
“什麼笑話不笑話的？年紀差大怎麼了？像你這種結婚前跟人發生關係的就好啦？”
老太太打抱不平。
雖然不能承認關係，沒人說不能維護吧！
蔣友槐臉都要丟盡了，趕緊上前。
“你不是說畢業專案很重要，正在關鍵時候嗎？”
白瑩也匆忙接話：“就是，把學業搞好，先立業再成家，也讓你曾奶奶為你驕傲一下，快走！”
三人匆匆道別，趕緊離開了。
蔣凌琛扭頭也要走，被老太太拽了一把。
“我說你，都要結婚了，還叫人家丫頭。你叫老婆，叫甜甜，叫寶貝，哪個不好聽？”
他略微蹙眉：“都很難聽。”
“我覺得好聽！”
老太太翻臉，“你叫小薇總行吧？薇薇也不賴！”
“好像更怪了。”蔣凌琛謹慎地開口。
老太太拍了他一掌。
片刻又嘆息：“小允半大小子都敢幹那種事了。
你呢？打算啥時候上壘？給奶奶個準話！”
蔣凌琛衝著側門的方向挑了下眉尖：“聽見了嗎，奶奶問你話。”
洛薇歌神色窘迫地從側門出現，被剛才的話臊紅了臉。
“奶奶，不好意思，讓您被迫替我撒謊。”
她不好意思看蔣凌琛的眼睛，只好乖順地站在老太太面前。
“哎喲，你專心學業，努力靠自己，奶奶滿意你還來不及呢！”
老太太親暱地挽著她的手，“奶奶先幫你瞞著，你想公開隨時說，奶奶擺三天筵席，讓京城所有人都知道！”
就算她想公開，旁邊這位都不一定同意呢。
她嘴上卻依然乖乖甜甜的：“好的呢，奶奶。”
“那奶奶剛才問的話，你打算什麼時候給我個準話？”老太太笑眯眯地開口。
洛薇歌的表情瞬間僵住了。
“這……”
她一時語塞，“我還沒體驗過，我想等感情觀更成熟點再說。”
蔣凌琛不著痕跡地看了過來，眼底的意外一閃而過。
“那也得稍微給奶奶透露點，我啊，著急想抱重孫，急得不得了呀。”
洛薇歌接不上話，感覺剛好了沒多久的低血糖又要犯了，頭暈。
“既然碰巧拍了證件照，乾脆把結婚證領了。”
蔣凌琛開口，無形地替她化解了危機。
老太太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微微笑了：“行，去吧。”
兩人離開，蔣凌琛開車帶她去民政局。
“這個點了，也該下班了吧？”她忍不住道。
“可以上班。”
洛薇歌沒說話，忽然覺得打工人好慘。
“你瞄什麼？”
蔣凌琛單手打方向盤，餘光掃到她頻頻看過來的眼神。
“剛才謝謝你，幫我懟了蔣付允。”她趕緊開口。
“順口的事。”
“你查了他跟洛綰妍的訊息？”
“被綠了半年多都不知道，洗頭髮的時候沒覺得水都是綠的？”
洛薇歌：“……”
她完全無法形容，自己這幾天坐過山車般的心情。
剛出看守所拿到手機，她就給閨蜜發了訊息。
又明裡暗裡問她，要是自己跟一個大自己快十歲的人結婚了會怎樣。
閨蜜回她：“大叔好大叔妙，大叔有低保，死的還很早。”
現在看來，她估計會被蔣凌琛氣到提前死去。
工作人員加班給兩人辦了證件，很快，紅彤彤的本子到了洛薇歌手上。
有著沉甸甸的重量。
剛出了門，一個絲絨質地的盒子落在洛薇歌手中。
盒子十分有質感，開合處的金屬有了點歲月的痕跡，不像是新東西。
她開啟，一枚祖母綠的戒指靜靜地躺在其中，閃爍著歲月打磨後的厚重痕跡。
“這太貴重了，蔣先生。”她趕緊要還回去。
“蔣家每一對結婚的新婚夫婦都有，這份是你的。”他淡淡地開口。
洛薇歌不好壞了規矩，只好拿下。
剛打算收好，他又把一張卡遞了過來。
“首飾和結婚禮物我不瞭解。”
蔣凌琛平靜地開口，“這裡面有五百萬，喜歡什麼自己買，用不完留著。”
“我獅子大開口借也才借了您五十萬……”她小聲道。
轉手就給五百萬，是瞧不起誰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