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吹水達終究是底層矮騾子，訊息情報不可能太準：
“你知道的，‘水靈十傑’是個刺殺組織，估計有任務在身吧。”
杜笙聽完，卻是若有所思。
想起了橫眉的兩個身份，其一是後來替代短命的笑面虎，成為東星五虎之一的‘冷麵虎’。
其二就是灣島四海幫行動組組長，專門負責刺探與情報，後來與山雞決戰，直接讓山雞成了獨眼鷄。
按照時間推算，現在水靈十傑正分佈在各地蒐集情報，不在港島的機率挺大。
這對杜笙來說算是好訊息。
否則對上‘無上’這種不確定因素，難辦啊。
“你們再去打聽一下，有新訊息通知我。”
吹水達、韋吉祥等人都點點頭。
即使杜笙不吩咐，他們也會盡量打探情報，這可是關乎大佬上位的問題，容不得絲毫敷衍。
而且一旦杜笙成為話事人，那麼他們就有資格扎職大底了。
這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事，怎麼可能不上心。
離開酒吧後，杜笙還未回到家，忽然接到了方潔霞的電話。
“越獄？”
杜笙聽得詫異，追問一句：
“你懷疑他逃到觀塘？”
方潔霞語氣凝重，道：
“不錯，此人是三大賊王葉國歡的心腹竇和，兩年前入獄。”
“上個星期，他假裝自己精神分裂，被關進葵涌精神病院治療.”
“今天一早，他趁著警衛不注意打碎洗手間的玻璃鏡，用玻璃碎片劫持一名警衛進行越獄。”
“雖然我們重案組接到警報趕到現場，但外面明顯有人接應竇和，葉國歡很可能就是策應者，他們透過遊艇一路逃遁”
“海警循著痕跡追到觀塘地區，但後續線索斷了，我們懷疑這群悍匪就藏在觀塘”
杜笙輕咦一聲，問道：
“藏在觀塘？伱確定葉國歡也在？”
他記得影片中，葉國歡這個時候正在走俬電器，還打算金盤洗手呢。
原因嘛，很簡單。
葉國歡在上次搶劫死了幾個兄弟，還有心腹被抓捕入獄，愈發感覺行劫不是賺錢的好出路。
因為扣掉槍枝彈藥成本，真正到手的錢不足四成。
還要隨時賠上性命，風險極大。
玩命搶劫，反而不如走俬掙錢，多麼辛辣的諷刺啊。
方潔霞遲疑一下，不敢確定：
“有可能，因為竇和不僅是葉國歡的左膀右臂，還是他的妹夫，我們懷疑這次越獄就是葉國歡策劃的。”
“而他們那艘快艇就遺棄在鯉魚灣，但我們搜尋了一圈並未發現蹤跡，猜測藏在公屋或村屯裡了。”
“不過那邊太過魚龍混雜，我們想要全面搜尋很難。
而你在觀塘的地盤不少，可以的話幫留意看看？”
上頭對這單案很重視，還規定破案時限。
方潔霞找上杜笙也是沒辦法的事，權當死馬當活馬醫了。
不過真要說起來，她對杜笙還是抱有期許的。
畢竟對方前後輔助破了好幾單案，尤其情報線索方面特強。
就好比上次摧毀‘季正雄團伙’，連她們警方都沒搜到季正雄蹤跡，杜笙一天內就查出來了，還一併將其摧毀，這就是蛇有蛇道鼠有鼠路的好處。
“你將竇和的照片與資料給我一份，我讓人留意一下。”
杜笙想了想，道：
“不過你也知道觀塘這邊良莠淆雜，別抱太大希望。”
這會兒他已經記起來了，葉國歡是走俬過一段時間，
而且為了北上淘金，期間還忍受低三下四，對倌員們阿諛奉承。
在極度隱忍中，雖然財源廣進，但葉國歡深受屈辱，內心壓抑煎熬。
終於在走俬兩年後，因為受不了卑躬屈膝、唯唯諾諾的生活，葉國歡最終還是爆發了。
直接抄出AK47，將兩名羞辱他的倌員槍殺，再次走上悍匪道路。
如今時間方面，似乎對上了。
事關晉升任務與紫色碎片，即使方潔霞不提，杜笙都會派人關注。
但葉國歡不同於季正雄，後者步步為營、謹小慎微、作案不會大張旗鼓。
前者膽大妄為、囂張跋扈，敢在街頭端著AK當眾與差佬對射。
而且葉國歡一旦懷疑你有問題，靠近一點就敢開槍，端的無法無天，並立馬轉移藏身點。
這種情況下杜笙沒多少把握能夠刮出對方，自然不會打包票。
方潔霞卻喜上眉梢，聲音變得輕快，笑道：
“謝啦，下次請你吃飯。”
杜笙一想起對方穿著警服英姿颯爽的模樣，心中難免勾起一絲火氣，嘿笑：
“別下次了，就今晚如何。”
方潔霞一聽這沒正經的話，就知道杜笙在想什麼，正要沒好氣拒絕。
只是她的身體不太配合啊，尤其是上次穿了一雙破洞黒絲純欲風吊帯襪和杜笙玩完角色扮演後，此刻居然隱隱還有些回味。
方潔霞越想越忸怩臉紅，語氣不由軟了下來，帶上一絲魅意：
“那，，你過來吧，今晚我們順便梳理一下線索。”
杜笙：“.”
你這線索梳理好幾次了啊，他很想問一問梳理哪裡的線索。
但想到雙方已經一段時間沒梳理，的確要好好梳理一下，便對著開車的韋吉祥道：
“吉祥，先別去紅棉路了，掉頭去尖沙咀吧。”
韋吉祥嘿嘿一笑，一切盡在不言中。
不過他是真的羨慕這位大佬，每晚口味都不帶重樣啊。
與此同時，觀塘崇信街。
某飯館的地下倉庫，一群凶神惡煞的大漢隨意坐在那。
他們身邊，還胡亂擺放著黑星、M9、PPS-43衝鋒槍等。
“阿和，忍著點，傷口見骨了。”
一名滿臉橫肉，卻看似老實巴交的男人放下酒精片，拿起鑷子吩咐道。
“大佬，這點小傷哪能算事啊。
這次僥倖出來，應該好好策劃一單賀一賀才是！”
竇和整條左臂血肉模糊，依稀還能看到玻璃碎片揷在裡面，但他卻當個沒事人一樣，任憑自家大佬消毒清理。
旁邊的阿良、阿克雖然不說話，但都幫忙打下手。
看他們那熟練手法，處理傷勢顯然不是第一次了。
“歡哥，阿和出來了，我們什麼時候旰他娘一票？”
阿良見老實男人放下鑷子，躍躍欲試問道。
“這兩年天天對著那群貪倌唯唯諾諾阿諛奉承，我他嗎受夠了！”
阿克狠狠攥了攥手中黑星手槍，直接擱狠話：
“昔日我們何等八面威風，在道上誰見了不叫一聲哥？”
“與其繼續卑躬屈膝當豿，還不如轟轟烈烈幹一場，活得瀟瀟灑灑！”
老實男人赫然就是昔日三大賊王之一，葉國歡！
他見這群生死兄弟全都目光灼熱看來，眼中也迸射兇光：
“幹肯定幹，我也受夠了窩囊氣！”
“只是這次我們殺了兩個差佬，阿和還有傷，武器也不充分，必須從長計議才是。”
竇和呸的一聲，罵罵咧咧開口:
“大佬，兩年了，你知道這兩年我怎麼過的嗎。
我他嗎爛命一條，早就豁出去了，就等你一句話！”
葉國歡狠狠捏滅手中菸頭，豪氣干雲似當年：
“既然大家都過得屈憋，那就將賊老天掀了，旰他孃的！”
“阿良，你先去那五家金鋪踩點，並熟悉一下觀塘周邊路線，做到萬無一失！”
“阿克，你去聯絡中介軍火商買一批短炮回來，還有出貨下家也得商談好。”
“阿和，你傷口得養一養，這兩天別亂動，我去弄一條船”
昔日賊王，重新煥發了梟雄之姿。
接下來一些金鋪、銀行、運鈔車等估計得遭遇了。
而當晚，尖沙咀。
由於梳理一遍線索後太晚了，杜笙乾脆留了下來。
而且無論是穿著制服，還是換上奧黛長裙的方潔霞都相當引人入勝，他必須花費一定時間跟她溝通一下脈絡。
這種奧黛長裙是越國的國服，類似於中式旗袍，長及腳踝，只是胸部勒緊，兩側腰收緊，從腰部開叉，露出大片咣滑白皙的肌膚，相當栍感。
何況此刻方潔霞裙襬里根本沒穿內裙，一雙長腿用黑絲包裹，襯得那抹白色十分耀眼。
僅僅是那一小截，就讓杜笙迫切想要跟她交流一下情報線索，讓大家加堔一下合作。
但這種工作可不好探討，杜笙累到下半夜才勉強全部梳理完畢。
不過幸好的是，關於賊王的藏身之處已經有了眉目，就看接下來如何進一步探尋了。
一大早，杜笙睡得朦朦朧朧就察覺自己被人拱了拱，睜眼一看是上身套了件制服的方潔霞，不由打著哈欠問道：
“怎麼？昨晚你不是要求罷兵休息的嗎，又有精神了？”
“不是，，昨晚臨睡前你不是說過，讓我早點將你han醒嗎？”
昨晚雙方梳理了一下賊窩的脈絡，方潔霞還以為杜笙有了眉目準備一大早行動呢，所以精神抖擻的趴在他身上。
杜笙：“.”
菇娘，我是讓你將我喊醒，不是han醒！
這位高階督察太能幹了，讓人有點難辦。
只能說，老祖宗遺傳的文化太高深莫測了。
不過方潔霞也是一番好意，而且不知是不是工作強度大的原因，私下有些蚪M傾向，可以理解。
杜笙摸了摸她的柔軟髮絲，輕聲誇讚：
“不錯，以後就這麼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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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