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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室裡傳來‘嘩嘩’的水聲，男人正在裡面洗澡。
明瑤木呆呆的坐在床邊，兩手緊緊攥著床單，內心慌亂又不知所措。
儘管在這裡住了很久，但她的活動範圍都是在一樓和二樓，這也是她第二次進到他的臥室。
房間很大，分成了好幾個功能區域，黑白極簡風的裝修風格，符合霍驍的氣質。
上一次她進來，是為了把醉酒的霍驍送回來。
而這一次......
明瑤死死咬住了唇。
她看了眼門，臥室門並沒有鎖，她卻絲毫不敢輕舉妄動。
剛剛霍驍的那句威脅還在腦中迴盪著。
她不知道他是不是在嚇唬自己，但明瑤知道霍驍真的有讓她家破人亡的能力。
他不用大張旗鼓，只要動動手指，就有人願意為他鞍前馬後的辦事。
她不敢冒險去賭。
明瑤不明白，霍驍為什麼會對她感興趣，她也不知道他是從什麼時候起了這種心思。
以他的身份地位，不可能缺女人的啊。
唯一的解釋，便是她跟霍晏婚後和他住在一起時，天長日久的相處中讓他不自覺的有了想法。
明瑤不禁有些後悔當初答應他的提議。
可現在說什麼也晚了......
浴室門被推開，水汽蒸騰而出，一個赤裸的男人從中走了出來。
明瑤猛地偏過頭去，眼睛緊閉耳根發紅。
霍驍身上竟然什麼都沒穿。
腳步聲緩緩逼近。
明瑤閉著眼站起來：“我、我也先去洗個澡......”
“你不是洗過了嗎？”
霍驍不耐和她繞圈子，攥住她的胳膊推了一把，明瑤小腿碰到床沿後仰倒在大床上。
睫毛微顫，明瑤睜開眸子，視線往上看。
男人漆黑的短髮被水打溼貼在額上，這段時間裡他似乎瘦了一些，腮頜瘦窄，鼻樑高挺，臉部輪廓顯得格外立體清晰。
居高臨下的俯視著她，神情冷峻淡漠。
這副模樣，和霍晏可以說是天壤之別，毫不相干。
霍晏走後，她只想一個人靜靜度日。
她的心和愛，已經全都交給他一個人了，沒有留給別人的餘地。
更沒有再想找一位伴侶的打算——就算要找，這個人也決不能是霍驍啊！
“為什麼不能？”
她沒有出聲，他卻輕易看穿了她的想法。
在他的眼裡，她就像是透明的。
“我，我是霍晏的妻子，你是霍晏的大哥，我們這、這是——”
那幾個字，她哆哆嗦嗦的說不出口，連想一想，都覺得羞恥。
“——亂倫。”霍驍貼心的給她補上。
隨即他緩緩說道：“如果霍晏還活著，我這麼做，的確不太好，但是——他已經去世了......”
“就算他去世了，我也是他的妻子！”
明瑤握住拳頭，盯著他的眼睛堅定的說著。
她的心裡一直也是這麼想的。
“嘖。”霍驍譏諷她，“你律法學的不行啊——夫妻若有一方死亡，無需離婚，婚姻自動終止。呵呵，你這還研究生呢，怎麼考上的？”
明瑤被他氣的臉色漲紅。
誰跟他說法律了？
論嘴皮子，十個明瑤都說不過他，她乾脆閉口不言。
霍驍垂眸盯著她白皙泛紅的臉。
霍晏死亡，他當然很心痛。
可即使再難過，這件事也已經成為了既定的事實，無法改變。
必須接受它然後繼續向前看。
一直沉溺在過去，那是蠢人的做法。
他伸手解開了她牛仔褲的扣子，把她的褲子拽了下來，又把她的上衣剝下。
女人一身羊脂白玉般的肌膚露了出來，烏黑長髮鋪在身下，她閉著眼，兩隻細細的胳膊環在胸前瑟瑟發抖。
霍驍喉結滾動，伸手想要把她身上最後的布料扯下。
一隻細細的手緊緊揪住了他的手指。
明瑤胸口劇烈起伏，臉頰發紅，晶瑩的淚珠卻不停從眼角兩邊滑落。
“大哥......你停手吧，我，我們就當做什麼都沒發生過......還和以前一樣，好不好？”
“......大哥......放過我吧，求求你......”
女人淚眼婆娑的懇求他。
儘管躺在床上像只赤裸的羔羊，還想拼命掙扎喚醒他的良知。
或許。
他對明瑤的感情並不是愛。
霍驍靜靜地想。
否則，為何看到了她的痛苦與淚水，他卻沒有半分憐憫和同情，只覺心臟鼓動，血氣上湧。
他面無表情，手下用力，直接把女人肩上細細的白色帶子扯斷。
兩團白嫩的乳跳了出來，他的視線凝在上面。
那天初次相遇，也不是一見鍾情，只是見色起意而已。
愛。應該是積極的、溫暖的。
互相為彼此著想。
是恆久忍耐，不嫉妒，不求自己的益處。
就像是霍晏和她之間那般的感情......
純粹清澈，靜水深流，永不止息。
連死亡的力量都無法阻擋。
霍驍的手從她不盈一握的腰間往下滑動，引起身下面板一片顫慄，明瑤胳膊擋在胸前，使勁推著他的胸膛。
霍驍兩手卡住她的腋下把她往上提了提，單膝跪在床上，撐開她的兩條腿。
“不、不要……”明瑤拼命掙扎起來，又被他沉重的身軀壓得不能動彈，淚水汩汩而出，抽泣不止。
儘管剛才答應了他，但明瑤並沒有做好這種事的心理準備。
這種事......只能和愛的人才能做啊......
從她的眼中，霍驍看出了濃濃的抗拒和厭惡，眼底還有一絲悽楚的絕望。
她在想什麼呢？
霍晏嗎？
也對，他們倆個兩情相悅，生死相隨，不離不棄，感天動地。
可謂是新時代的比翼雙飛鳥，鴛鴦蝴蝶夢。
若是放在古代，他們的愛情故事應該會被撰寫在話本流傳於世，編成戲曲供人傳唱，無人看了不為之感動落淚。
而他霍驍呢。
是馬文才、孫飛虎。
是愛情傳說裡欺男霸女的無恥惡徒。
想到這兒，霍驍不禁仰頭笑出了聲。
沒關係，沒關係，只要讓自己加入他們的愛情故事裡。
他不介意扮演的是拯救白雪公主的王子，還是白雪公主的惡毒後母。
霍驍嘴角噙著笑，腰間用力。
女人頓時痛的面色發白，喉嚨溢位痛苦呻吟。
她痛，他的感覺也並不好受。
霍驍下顎繃緊，手臂青筋鼓動，額間滲出冷汗。
沒關係，人總是傾向於記住那些痛苦的回憶，而不是快樂的。
他就是要她記住他，牢牢記住，不管是愛還是恨。
精神和肉體都在遭受折磨，明瑤眼睛盯著天花板上的花紋，瞳孔漸漸開始渙散。
一隻手用力捏住她的臉，男人溼熱的唇吻了上來。
他們都沒有閉眼，視線相對。
不知是不是錯覺，明瑤竟從他充斥慾望和瘋狂的眼睛裡看出一絲委屈。
委屈？
她覺得自己一定是瘋了。
被威脅，被強迫的人是她。
他又有什麼好委屈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