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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凡？”
愣了下，一時間大腦有點短路，想了下，大腦裡面毫無記憶，手機扔到一旁的茶几上，隨後洗漱去。
洗漱很快，加上換衣服出門，統共也就花了不到一刻鐘。
對於我這種整日素面朝天的人來說，出門是最快的.....
今日很冷，上江市的過年氣息很濃，大街上張燈結綵，哪怕是白天，彩燈依舊，彷彿給這個潮溼的陰冷天添上了一層彩色的光邊。
先是去市刑偵大隊問進度，也不知道苟助理被殺後案情發展的怎麼樣了。
只是讓我沒想到的是，這件連環兇殺案竟然機密，聽說犯罪嫌疑人楊律自己當自己的辯護律師，這樣一來，除非他願意，誰也沒有權利去探視他。
這讓我很糾結，從刑偵大隊那邊出來的時候，一個人站在公安局門口許久，這才不甘心回家。
其實我早應該想到，只是馬凝安的感冒讓我腦子好像短路了一般。
明明我是一個做事嚴謹的人，結果還出現這種低階錯誤.....
回家的時候，我直接走路，走的不快，孤身走在這繁華的都市中，透過手機導航，差不多走了快兩個小時才到家。
這時已經中午，飢腸轆轆，隨意吃了一點後躺在沙發上不停的揉自己的一雙痠疼的腿。
“叮~~”
手機資訊響，點開來看，竟是馬凝安。
“聽唐隊說你去刑偵隊了？因為苟助理那個案子？”
“怎麼？”
我有點不爽。
“你是不是多少對自己有點認不清？是不是覺得你很厲害？還是覺得你神通廣大？”
連續三個問號，看的出，馬凝安對於我私自去公安局那邊有意見。
“哦！”
翻了個身，青絲從奶白色沙發間滑落。冷笑著，沉吟了大概一分鐘，隨後資訊回過去。
“何胖子，做人不帶這樣的。”
馬凝安最討厭有人給他發這個字眼，說很敷衍，很無趣，而且很看不起人。
果真，我才發過去，這秒回的資訊，那是帶著沖天的怒氣。
“哦~”
我又回了這個字過去，這次後面帶了個“微笑”的黃豆表情。
要打擊人就打擊全套，一個“哦”字，一個死亡微笑代表了此刻我所有的心情。
“你在家是不是？看我揍不揍你！何胖子，你現在是越來越過分了，這件事，你不要輕易的去參與，知道嗎？對你沒好處。”
馬凝安煩躁死，應該。
“哦！”
我還是回這個字眼。
回完後覺得無趣，加上走路兩個小時的疲憊，沙發柔軟，空調的暖氣溫暖，微微的閉上眼睛，不一會，熟睡了過去。
這次我睡得很熟，也不知道睡了多久，竟被門口的狂響的門鈴吵醒。
睜開眼睛，有點懵，客廳裡昏暗，有隱隱的帶著玫瑰花香的香氣在鼻息間緩緩的流淌。
這是我喜歡的玫瑰香精的香氣，每天聞著，心情就會舒緩許多。
“叮咚~~叮咚~~~叮咚~~叮咚~~”
門鈴還在作響，吵得我耳朵疼，深呼一口氣，坐起身，讓自己的還迷糊的思緒一點點的清醒。
窗外陰暗，小區對面的高樓燈光點點，稍稍的晃動一下視線，恍惚間，明亮的燈光帶著光帶從眼前飄過。
“咚咚咚~~”
有人敲門，速度很快很急。
我有點無語，還有點暴躁，門口的那人是真的不禮貌。
慢吞吞去到門邊，先是貓眼那看了眼，一團黑乎乎，也不知道是誰，隨後貼著耳朵在門口，想要聽聽是誰。
“何胖子，我知道你在家，開門！”
有粗嗓門在門邊外喊，聲音很大，隔著厚厚的門板都聽得很清晰。
竟是馬凝安，遲疑了下，這才開門。
“你是豬啊，電話不接，資訊不回，門鈴恨不得按爛。”
還沒反應過來，馬凝安帶著外面潮溼的空氣走進來，冰冰冷，忍不住就哆嗦了下。
家裡開著空調，我穿的不厚，衛衣牛仔褲，是我的常服.....
“有事？”
看著他熟悉的脫鞋子走進客廳，關上門，跟了上去。
自他知道我住在這邊後，驚訝不已的他會經常找藉口來。
“今天我跟你說的那事，明天你跟我去刑偵大隊，晨輝律所的那個楊律在看守所被人....噶了。”
環顧四周，見茶几上擺著幾顆糖果，剝了一顆粉藍色的巧克力扔進嘴裡，說出一個大炸彈。
“啊？”
呆愣在原地，看著他，實在不敢相信。
“就是差不多兩點的時間，被人用牙刷給噶了。”
馬凝安吃著巧克力，雲淡風輕，臉上看不出任何表情。
好吧，看來是事實.....
這個訊息，我足足花了一個晚上才消化。
看來這個兇殺案要比想象中的更復雜，沒有任何頭緒，沒有任何邏輯，也沒有任何條理性，就此胡亂的發展下去。
因為這，刑偵大隊那邊焦頭爛額，得虧是資訊被封鎖，不然這訊息放出來，直接炸裂。
現在的好事者那麼多，網上各種人都有，誰知道如果這件事發到了網上會引起一個什麼樣的後果。
第二天，我和馬凝安先是去了事務所。苟助理的辦公工位靜靜的，不敢多看，想著她生前的一舉一動，有點害怕，畏縮了下肩膀，裝作不經意的朝馬凝安靠近了些。
“你怕個毛線，何胖子。”
他這人，最賤。
“我怕個毛線，是對的。”
我好歹是女孩子，雖然很多時候我可以不在意，但是這種......
多少還是怕！
“今天去刑偵大隊那邊，還有江寄風，他也來了。”
馬凝安先是去了自己辦公室，拎起公文包，裡面鼓鼓囊囊，全是材料，我好奇湊過去想要看兩眼，結果他直接白眼我，一點都沒有作為律師事務所主任的大度還自覺。
無語.....
“他來幹嘛？有毛病。”
對於江寄風的出現，抿了抿嘴，冷哼一聲。
以前我在那人的面前是徹底的舔狗，現在我誰也沒放在眼裡。
孤寂的生活，一個人就此過著，貌似熟悉這一切之後，白開水般的生活無論如何昇華都不會五顏六色。
我覺得我好像是得了憂鬱症，再過久一點，這人世間應該也不會待太久吧。
想到這，我愣住.....
一時間，後怕至極！
什麼時候我的心境竟變得如此可怕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