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聚氣丹，凡骨修行的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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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月姐姐，藥材皆已投入藥爐。”
許太平這時眼神帶著一絲興奮地轉頭看向靈月仙子。
“做得很好，現在只需要保持爐火溫度，守半個時辰後，丹藥即成。”
靈月仙子立刻收回心神，面帶笑意地衝許太平點了點頭。
“認不了徒弟，能認一個乖巧的弟弟，也不錯。”
望著正一絲不苟地按照自己的要求守著爐火的許太平，靈月仙子嘴角微微翹起，露出了一絲溫暖的笑意。
……
半個時辰後。
“轟……”
許太平踮起腳，雙手開啟丹爐爐蓋，爐內熱浪升騰而起，化作一團白霧在後院瀰漫開來。
“靈月姐姐，成丹兩顆！”
藉著月色，許太平一臉驚喜地發現，在幾團黑色藥渣中間，有兩枚色澤溫潤如玉的硃紅色的藥丸正靜靜地躺在那裡。
“居然成丹兩枚？”
靈月仙子同樣是一臉的驚喜。
儘管她極少煉製這種低等丹藥，但依照她的經驗，以許太平買來那些藥材的品質，能夠成丹一枚就已經不錯了。
“看來小傢伙真的很有煉丹的天賦，門內那些秘法暫時不能傳授於他，但一些丹方還是沒問題的，更何況我若想恢復修為，也須得丹師協助。”
她在心中暗自下定決心，以後要將許太平往煉丹師的方向培養。
“靈月姐姐，你怎麼了？”
見靈月仙子在走神，許太平當即輕喚了她一聲。
“哦，我是想，這剩下一枚聚氣丹你正好可以留著用來對付那虎妖。”
靈月仙子低頭看了眼許太平手中那兩枚聚氣丹。
“聚氣丹還能用來對付虎妖？”
許太平有些詫異。
“聚氣丹能在短時間內為你提供龐大的靈力，當它轉化為真氣時，相當於多出了一個丹田，讓你能夠施展一些超出你目前境界之外的術法，比如說……”
解釋到這裡，靈月仙子抬頭望月努力回想了一下，隨後才又低頭看向許太平道：“比如能夠配合你這殘霞功使用照例說只有開門境大成期才能施展的冰息訣。這冰息訣，吐氣成冰，就算以你如今的修為，只要配合聚氣丹施展，也可以在一息之間冰封十餘丈見方區域內的所有事物。”
“包括那虎妖？”
許太平有些興奮地問道。
“這冰息訣雖然算不得什麼不傳秘術，但放在你們的修行界，只要是在沒有提前防範之下，便是高出你一個境界的對手，也依然會中招。”
靈月仙子十分肯定地點了點頭。
“靈月姐姐，等我突破了開門境，請你一定要傳我冰息訣！”
許太平雙眼放光地向靈月仙子請求道。
“你肯學我當然願意傳你，別忘記，你我現在可是合作伙伴。”
靈月仙子摸了摸許太平的小腦袋，衝他淡淡一笑。
這冰息訣在她原本的修行界，勉強算是玄階術法，最喜歡用的是一些散修，宗門弟子大多有更好的選擇，更不要說她所在的宗門，所以也不用擔心會因此暴露她的身份。
……
又片刻後。
許太平回到了臥房，準備突破開門境。
靈月仙子的那道殘魂此刻也在房中。
“小太平，放輕鬆一些，你手上現在有兩枚聚氣丹，不可能沒辦法突破開門境。”
靈月仙子見許太平神色緊繃，於是笑著示意他放輕鬆一些，不必如此緊張。
“嗯。”
許太平重重一點頭，隨後閉上眼，“呼”地長長吁出了一口胸中的濁氣。
“靈月姐姐，我已經準備妥當。”
許太平睜開眼看了眼靈月仙子。
“那就服下聚氣丹突破吧。”
靈月仙子點了點頭。
她看到許太平此時的神情明顯已經輕鬆了許多，頓時心下大慰。
“咕隆……”
許太平沒再猶豫，一把將那顆聚氣丹塞入口中，直接嚥下。
丹藥入口即化，許太平甚至都沒來得及感受一下那是什麼滋味，只感覺有一股淡雅幽香正在自己的體內擴散，然後順著鼻孔鑽出。
“嗡嗡嗡……”
而當許太平開始運轉殘霞功之後，隨著他耳內一陣嗡鳴，聚氣丹的藥力驟然生效，一股股洶湧的靈力隨著殘霞功的導引，極其迅速地轉化為殘霞真氣，如那奔流的河水一般湧向了他全身的經脈，猛烈地衝擊著各處竅穴。
原本幾處需要他耗費巨大氣力才能被衝開的竅穴，這次幾息之間就被他衝開了。
“突破開門境第一步，便是將周身竅穴全部推開，第二步，運轉殘霞功，以周身竅穴導引天地靈氣入體，最終匯聚于丹田，將丹田壁推開，讓丹田化為氣海。”
許太平一邊全力運轉殘霞功，一邊心中默唸當日紫陽真君講授的突破開門境要義，如何讓如魚塘般小丹田化為氣海。
如果做不到這一步，終其一生，最大的成就也是一名只知用拳腳廝殺的武夫。
“轟！”
一念及此，許太平毫不猶豫地調運起周身竅穴導引而來的真氣，開始對小丹田進行第一次衝擊，殘霞護體真氣毫無徵兆地從他周身擴散開來。
“呃！……”
但隨之而來的，是一陣錐心刺骨般的疼痛，許太平只覺得自己的頭皮，正被人一片一片地撕下，比當日浸泡伐髓湯時的痛楚還要超出幾倍。
就算是性情堅毅如他，最終也敗在了這股疼楚之下，好不容易聚集起來的龐大真氣，化作一團團煙霧轟然散去。
“許太平，這就是凡骨修行的代價，若是這點苦也吃不下，我看你還是趁早放棄吧！”
靈月仙子故意刺激許太平道。
她怎麼不知許太平此刻所面對的痛楚？
但她更加明白，這天道對於凡骨有多殘酷，你就算踏上了修行之路，今後只要那麼一絲的鬆懈跟膽怯，你面對的都將是百倍於今日的痛苦。
所以在她看來，許太平即便突破失敗，也絕不能向這份痛楚低頭。
不過她的擔心明顯是多餘的。
許太平在第一次衝擊破境失敗之後，立刻便開始了第二次嘗試。
他忍著那股依舊還未完全散去的痛楚，繼續從各處竅穴之中調運真氣，冷靜且嫻熟，在一旁的靈月仙子看來，此刻的許太平全然不像是一名十幾歲的孩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