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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道錢】被神谷川拿在手裡,沒過一會,腳下的金銀斷橋就像有了感應似的,

“隆隆”顫抖起來。六枚銅錢也同頻率震動,而後化作斑駁的銅光從神谷手中飛出。

銅錢於黑水白霧之中穿梭,輪廓陡然變大,嗡嗡響著從空中落下來,緩緩鑲嵌進了斷橋的截面。

冥河裡浪濤聲震響,冤魂嚎哭聲不斷。神谷立在橋頭,濃重的水氣沾溼了他的衣襬和頭髮,他那早就變得深邃無比的眼眸朝前望去,只見前方六枚碩大無比的銅錢彼此相疊排列,鑄成了新的橋體,通向遠方未知的黑暗濃重處。

“六道錢還真是用在這裡的啊。”和傳說中的用法不太一樣,但確實是成為了渡河的工具。

沒有遲疑太久,神谷抬腳邁上了前方的銅錢。腳下稍微有些搖晃,但以他的身體協調性,加上阿吽之息的輔助,還不至於從銅錢橋段上跌落下去。

“日和坊。”因為橋上只有一條路,小小老頭暫時回了鳧鳥銅配,換成日和坊小心翼翼坐到了神谷肩頭。

“我在的,神谷大人。”暴躁狂怒的冥河讓小太陽心生恐懼,她貼近了神谷一些,小手微微顫抖,用力抓住神谷的衣領。

甚至能感受到她撥出的軟乎乎氣息噴在脖頸上。有些癢。但即便如此,小太陽還是用她能力,喚出柔和乾燥的暖流,持續烘乾主人腳下的道路。

以此確保神谷不會腳下打滑。

“要是有危險,你第一時間回到晴天娃娃裡,不用管我。”神谷川對著日和坊這樣交代了一句,開始朝著

“銅錢橋段”前進。六枚銅錢的跨度比想象中的要長,走了許久才到盡頭,而後又看見了金銀鑄成的橋面。

一路上沒有遭遇任何意外。六道錢應該是把斷橋缺失的部分給補上了。

“看來是順利來到了另一側的橋上,這一次應該能順利渡河到彼岸去。”神谷川精神振奮,抬手輕輕戳了戳日和坊柔軟的臉頰示意她回去,然後一個人繼續趕路。

……冥河彼岸。跨越整座金銀大橋,花費了神谷川將近一個小時的時間。

三途川的寬度真的是長到有些驚人。來到對岸,神谷做的第一件事就是重置如月站臺的位置。

把站臺立到彼岸來,留個存檔點,之後想來彼岸就坐列車,想去另一邊就開神櫝傳送,在這張地圖上活動會變得方便很多。

水泥和鋼筋上下翻飛,很快就搭建成小小月臺的模樣。

“總算是順利過來了。”做完了這件事,神谷開始認真打量周圍的環境。

冥河的彼岸和另一邊有所不同,水霧沒有那麼濃重,能見範圍要大非常多。

這裡的土壤是暗紅色的,像是乾涸的鮮血。紅土上開滿了彼岸花,空曠又寂靜。

冥河那邊的躁動聲,在彼岸這一頭完全聽不見了,就好像被一堵無形的厚厚壁障隔絕。

纖細的花杆,龍爪般蜷縮綻放的花朵,成片成片微微搖晃。淒涼、憤怒、無奈和絕望等等千絲萬縷情緒,在遍地的彼岸花上交融,光是站在這裡都可以感受到內心生出一種空癢癢的氛圍來。

這裡是亡魂沉眠之地。神谷川開啟【蜃氣布袋】的袋口,翻找【白骨彼岸花】。

按照鑑定的資訊,這顆奇特的花種得種到冥河彼岸來才能

“結果”。種花也是他來三途川的目的之一。

“就是不知道種這顆特殊的彼岸花該怎麼做,是挖個坑,埋點土就好了,還是要做其他的照料。”【白骨彼岸花】上的氣息奇特,總感覺種下去後,未來會有什麼特殊的收穫。

而在神谷翻找花種的過程中,忽然察覺到布袋裡的另一件道具發生了異樣。

是長期被他壓箱底的一件道具——紫銅材質的小令牌,正在散發奇特的光澤。

“這東西怎麼亮了?”神谷將令牌一併拿出來,放在手裡掂量。數秒之後,他感受到了右側肩胛處傳來奇特的觸感。

茨木童子的惡鬼刺青也有了古怪的反應,鬼手

“譁”得一聲勾勒出來,片片虛幻鱗片顫動,像是感知到了什麼。如臨大敵,卻又亢奮無比。

“怪事。”神谷川被這一系列的變化搞得一頭霧水,當即按住一文字警戒。

而後,就看見手心上的【鬼武丸的兵符】崩解開來,變化成點點熒光,帶著複雜的情緒波動,沉淪進了絢爛的彼岸花海里。

一朵朵彼岸花搖晃震動,絲絲條狀的血紅花瓣飄蕩,靜默無聲。卻在這寬曠悲涼的天地之間,勾勒出一片迷幻的光景來——……兵鳴馬嘶,屍橫遍地。

空氣中瀰漫著燒灼的氣味,和濃重的血腥味道。戰場上的煙火和天邊黃昏的紅霞燒在一起,天地殷紅一片。

一個身上披甲,不過十三四歲的少年踉踉蹌蹌於屍山血海裡翻找著什麼。

一直到找到一名身中亂箭的大將屍骸,少年砰的在血水裡跪下,肩膀不住抽動。

“父親……”眼淚同臉上的血汙混在一起,少年用顫抖的聲音這樣喃喃,像尊泥塑一樣撲在那裡不動。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戰場遠處,繡有

“源”字的旌旗折斷倒下,同響起嘈雜的人聲:“逆亂源氏已誅,賊首源義朝已死!”而後是甲士沉重的步伐聲,遠遠可以看見又有旗旌飄揚,上面赫然繡著

“平”字。是平家的人馬過來了,敵人過來了。源家的少年血水屍海中起身,又從父親的腰間扯下一塊小小的紫銅令牌,用發紅的雙眼朝那

“平”字大旗怨毒望上一眼,而後一路丟甲遁逃。……彼岸花裡的光影迷離變化。

還是那個源家的少年,但此時他已經不是戰場上披華美大凱的模樣了。

完完全全的平民打扮,穿一身不太合身的麻布水乾服,潦草的細帶繫住領口。

頭髮也是亂糟糟的,髮梢裡夾雜著乾草碎屑。落魄的貴族少年狼狽不堪。

源家的少年躲藏於一間破舊的野寺裡,在他的身邊還多出了一個五六歲大的男童。

也是一身麻布短衣的打扮,同少年有幾分相像,烏黑的眼睛像狼崽子那樣發亮。

這是他同父異母的弟弟。源家戰敗,平家屠戮源氏一族,擄走女卷。但家裡也逃出一點人,少年輾轉流離,只將這個年幼的九弟從混亂中救出來。

野寺漏風,深秋的傍晚寒氣很重,兩個源家的孩子都凍得瑟瑟發抖。哥哥將弟弟摟緊了一些,抬手擦掉他鼻下掛的涕水,忽然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源義經。”弟弟想都沒想便答道,語氣甚至還帶著那種源家孩子自報姓名的驕傲感。

“蠢貨!”哥哥一把拉過弟弟的手,一巴掌重重扇了下去。打得兩人手心都陣痛。

“我問你,你叫什麼?”

“源……牛若丸,我叫牛若丸。”弟弟抖了抖身子,終於知道改口了。

“我再問你,我叫什麼?”

“三哥叫鬼武丸。”

“源家沒了,那個源義經的媽媽被平清盛擄走。朝廷的人,還有平家的人都要抓源家的人,要殺他們。但這跟我們沒有關係,記好了,你叫牛若丸,我叫鬼武丸,我們只是兩個流浪的乞兒。”

“哦。”只有五六歲的牛若丸,對哥哥所講的事情都懵懵懂懂,他只知道父親死了,他的生母被壞人帶走了。

家族仇恨在他心裡並不算非常深刻。不過,三哥說什麼就是什麼。雖然不是同一個母親所生,但牛若丸自小就親近鬼武丸。

家沒了,父親死了,他什麼都聽三哥的。這對兄弟在荒蕪的野寺靠在一起,但單薄的衣衫在露氣深重的寒秋實在難以保暖。

牛若丸抖了好一會,又抬手摸了摸腹肚:“哥,我餓了。”鬼武丸的身體顫了顫,而後從地上爬起來:“待在這裡哪都不要去,我弄些吃的。”牛若丸縮在破廟裡面,拿乾草杆裹住身體。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天色完全暗下來。寺廟裡面黑沉沉的寂靜,漏風大殿上的泥塑佛像在黑暗中顯得怪誕猙獰,不知道哪裡傳來野犬的吠叫聲。

牛若丸怕極了,也餓極了。他想出去找三哥,但礙於兄長出去前的交代,又實在不敢亂動,只是把身子縮得更緊了些。

“三哥是不是被野犬銜走了?三哥會不會不回來了?”他在心裡這樣想著。

無助感、恐懼感同壓抑的黑暗將這半大的孩子完全包裹吞沒,讓他不自覺小聲抽泣起來。

又不知道哭了多久,牛若丸忽然聽見熟悉的聲音響起:“蠢弟弟,哭哭啼啼像什麼樣子?”

“我沒有哭!”牛若丸抬手去擦臉上的淚痕,看見兄長搖搖晃晃從門口走進來,重重坐在了身邊。

鬼武丸那不合身的水乾服被撕了好幾道口子,領口的細帶也不知道哪裡去了。

他的臉上帶著些淤青,但是表情卻眉飛色舞。他朝地上啐了口帶血絲的唾沫。

而後從懷裡摸出一串黏在一起的糯米丸子,遞給弟弟。

“吃吧。”

“哥,你同人打架了?”

“嗯。但那些人可打不過我,閉上嘴,快些吃吧,不是你喊餓的嗎?”牛若丸把那串糯米丸子接下來,眼巴巴望了兩眼:“哥,你也吃。”

“我在外面早吃過了,吃了四串!”鬼武丸朝著弟弟張揚地一咧嘴,

“可別說我不公平,這是沒辦法的事情,我去弄吃的很辛苦,自然要吃的多點。你就待在破廟裡沒動,所以只能吃一串。”

“哦。”牛若丸點頭。原來三哥已經吃過了,還吃了四串。他倒沒有覺得這不公平,丸子確實是三哥帶回來的,而自己只在破廟裡哭哭啼啼等哥哥回來。

“吃吧,吃吧。”看了一眼狼吞虎嚥吃東西的弟弟,鬼武丸撇過臉去。

喉頭微不可見的聳動,嚥下一口帶著澹澹鐵鏽味的唾沫。他轉身走到漆黑的院子裡,用水瓢勺了兩瓢涼水嚥下去,但乾癟的腹腔似乎餓得更厲害了。

在院子裡轉了一陣子,等重新進破廟大殿後,只看到牛若丸已經抱著乾草睡著。

估計是剛才哭累了。鬼武丸是覺得自己的九弟蠢兮兮的,本來就只有丁點大,什麼都不懂。

“什麼吃了四串”他大概是真的信了,對自己的話,牛若丸從來都深信不疑的。

竹籤上四個冷丸子都被吃完。

“蠢就蠢點吧,我現在也只有這個弟弟了。”看著牛若丸安然的睡相,鬼武丸抬了抬嘴角。

九弟最近確實受了很多苦。自己好歹年紀大,還跟父親打過戰,也算吃過苦。

牛若丸他才這麼點大,本來還在家裡過錦衣玉食的生活,突然間流離失所,他能撐到現在就很不錯了。

鬼武丸從弟弟的手裡把那跟竹籤取下來。用牙剔了點糯米殘渣下來,沒有甜味。

“四串啊。”他又笑起來。光偷這一串都叫人發現了,扭打了半天才逃出來。

鬼武丸還真不擅長做偷雞摸狗的事情。不過,一回生二回熟,他接下來還會做的。

什麼武士和貴族的氣節,鬼武丸不是很在乎這個,他和弟弟都得活下去。

活下去,然後向平氏復仇。

“明天就絕對不可能叫那些人發現了。”乾草堆上的牛若丸睡得安穩,鬼武丸站在破廟大門門口朝外看。

外頭夜色沉沉,冷風瑟瑟,近處遠處的樹影搖晃如鬼魅。

“我叫什麼?”鬼武丸忽然這樣小聲的問自己。接著從懷裡摸出一枚紫銅材質的小小令牌,用拇指輕輕摩挲上面磨得有些包漿的紋路。

“我是關東河內源氏首領,上總御曹司源義朝之子,我是源賴朝。”……公元1159年,二條天皇平治元年。

源氏家族首領源義朝叛反,拘禁上皇和天皇,殺死天皇的親信。而後叛亂被平氏家族首領平清盛鎮壓,源義朝身死。

源氏一族受屠受擄,僅有少量族人逃亡流離。其子源賴朝與源經義於逃亡中被俘,但並未被處死。

最終,源賴朝流放到蠻荒尹豆半島的蛭島。平家還安排尹豆的土豪鄉紳北條時政,監視源賴朝一切言行舉動。

而包括源經義在內少數幾名幼子,得到平氏

“若是今後作為僧侶而活,便可饒其一命”的承諾,被寄放佛寺。經此一事,源氏家族的仇敵平氏家族徹底崛起,專攬朝政,平步青雲,躋入朝廷公卿之列,平清盛官至太政大臣。

史稱平治之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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