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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視線落在厲司琛身上，其實並沒有抱太大的希望。
他一直都活在自己的幻想裡，在我身上貼上了我是程西的標籤。
如今知道我有可能是故意模仿程西來騙他，估計會比傅銘煜還瘋吧。
“那個女人在撒謊。”厲司琛走到我身邊，緊緊的握著我的手。“西西是被她害死的，她故意把西西騙出去，有證據。”
厲司琛看著陸哲，那通話錄音已經說明了一切。
我抬頭看了厲司琛一眼，不知道他為什麼還會護著我。
如果把我當程西只是他幻想的，現在也該清醒了。
“是她讓我把程西騙出去的！你這個瘋子，很有可能就是你們兩個故意算計的，要程西死！我哪裡知道15號那天程西出去就會死。”白媛哭著開口，我見猶憐。
她看著傅銘煜，哽咽開口。“銘煜，你要相信我，我真的不知道那天把程西叫出去，她會死。”
見傅銘煜不說話，白媛再次開口。“銘煜，我以為她會告訴你的，我以為大家都還在遠處等著，以為程西不會出事的，是趙傑明明聽到了求救卻沒有救程西。”
他們已經開始狗咬狗了。
我看了陸哲一眼。“能證明她說的郵箱是我的嗎？”
如果能證明那個郵箱就是林夕的，那我就只能想別的辦法自救了。
但如果白媛證明不了……那就怪不得我了。
陸哲看了身邊的同事一眼。“查到IP了嗎？”
“IP登入地在海城，但郵箱註冊人不是林夕。”
我鬆了口氣，冷笑的看著白媛。“所以，你到底為什麼一直在監視程西，又將程西的一舉一動發給了誰呢？該不會是發給了那個殺人兇手吧？”
白媛的臉色變了一下，似乎不願相信。“不可能……就是她，和我聯絡的就是她！”
她一口咬定是我和她聯絡的。
“證據呢？除了這個郵箱，還有嗎？”我歪了歪頭。“如果沒有其他證據，我可要告你誹謗，撒謊誤導警察了。”
白媛慌了一下，全部希望寄託在了傅銘煜身上。“銘煜，你要相信我，我沒有騙你，我真的沒有騙你，那都是誤會，是她……她仗著和程西長得有些相似，就故意模仿程西，她的目的是要接近你。”
我挑眉，看來我還是高估白媛了，她說來說去的目的還是怕傅銘煜因為我的長相而對我感興趣。
傅銘煜視線複雜的看著我，冷聲開口。“就算郵箱不是她註冊的，也不代表不是她在用，秦若琳不是也看到了監控，在程西失蹤之前，這個女人就已經盯上她了，並且多次偷偷進出程西家。”
“對！有監控，這一點她總不能耍賴！”白媛像是找到了主心骨，至少傅銘煜現在是相信她的。
“我為什麼會知道程西家的鑰匙呢，因為我們是好朋友啊，程西只會把自己家的鑰匙，告訴自己最在乎的人。”我淡淡開口，看起來並不慌亂。
這些證據都不能證明我與殺人犯有關係。
秦若琳看著我，視線始終深邃。
許久，她才開口。“那程西的日記，在哪。”
“我和程西是做公益的時候認識的，我們很快成了好朋友，所以我知道她家門的鑰匙在哪，這不奇怪。”我看著秦若琳，知道自己暴露身份的太早了，我佔據著林夕的身體說自己是程西，正常人都會懷疑我的動機。
“至於程西的日記，我真的沒有見過，也不知道在哪裡，能進入程西家的絕對不止我一個，你檢視監控的時候，沒有發現一個個子很高的男人嗎？我懷疑被他拿走了吧。”
我只能先將一切推到殺人犯身上，推動警方調查。
看來，以後真的不能急於自證身份了，我必須要先隱藏身份，以程西好友的身份慢慢推動調查。
如果我從一開始就說是程西的好友，也許不會讓秦若琳和陸哲對我這麼警惕。
果然還是太大意了。
“她撒謊！”白媛還想掙扎。
我深意的看著白媛。“拿不出證據，我可就告你了。”
白媛有些露怯了，她的目的不是真的把我送進去，而是要讓傅銘煜遠離我。
顯然，她的目的已經達到了。
“厲家，請得起律師。”厲司琛始終緊緊握著我的手，看白媛的眼神是狠厲和殺意。
我甚至有種感覺，如果病房沒有人，厲司琛會殺了白媛。
低頭看著厲司琛握住我的手，帶著疤痕的手背青筋暴起，似乎在極力隱忍。
他握著我的手很用力，似乎想要讓我安心。
說不安心是假的……可我始終無法完全信任他。
我以為他會懷疑我不是程西，像白媛說的，假裝程西，欺騙他，就為了留在厲家，生下繼承人。
“我確實在監控裡看到了可疑男子出入程西家。”秦若琳抬頭，看著陸哲。
陸哲蹙眉。“之前怎麼不告訴我。”
“我以為他們是一夥的，但現在看來，白媛和林夕，我更願意選擇相信林夕，因為她說得對，程西不會把家裡鑰匙的位置，告訴不信任的人。”秦若琳視線複雜的看著我。
彷彿在告訴我，我選擇信任你，你不要讓我失望。
我衝她笑了笑，回頭看著白媛。“我會找律師和警方對接，她誘導程西出現在老街巷子，不是過失殺人，是故意殺人，她有動機，她想得到傅銘煜，她認為程西會搶走傅銘煜，因為傅銘煜和程西的關係，不是外人看上去的兄妹關係。”
“林夕！”傅銘煜怒意的喊了我。
他在害怕我把白媛送進去？
“不用這麼大聲的喊我的名字，我聽得見。”我看著傅銘煜，再次開口。“你對外說程西只是你的妹妹，可惜她卻是你媽媽給你定下的未婚妻，因為程西的存在，傅伯母不承認白媛，也不會輕易讓她進門，所以白媛想要嫁進傅家，就必須想辦法除掉程西。”
“可她一個女人，殺人她不敢，所以她就想到了借刀殺人。她也是孤兒院出來的，她應該比任何人都清楚那個變態殺人犯為什麼專門殺孤兒院出來的女人，她讓程西穿上她的衣服，故意借殺人犯的手，殺了程西。”
我走到病床邊，看著白媛。“我說的沒錯吧，白媛小姐。”
“你胡說八道！”白媛有些失控，她在害怕。
她慌亂的看著傅銘煜，伸手抓住他的手腕。“銘煜，你要相信我，她在汙衊我。你最瞭解我的，當初我為了救你，死都不怕，我怎麼會去殺人。”
她想說，她那麼善良的人，不會想著殺人的。
傅銘煜看著白媛，慢慢抽出了自己的手。
我諷刺的笑著。
這個男人可真善變啊。
這會兒又不信任白媛了？
眼看大家都不信她，白媛突然像是做了什麼決定。“陸警官！我願意和警方合作，幫你們引出那個殺人犯，我相信，只要抓到殺人犯，一切都會真相大白！到時候，你們就會知道是她在撒謊，還是我在撒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