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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牧瞭然的點了點頭，他自然是明白這一點。
“所為之事，該不會就是那上古秘境吧？”
他沉吟片刻，還是開口道。
好似所有人都對這上古秘境，非常重視……包括大荒之中，那位活了數十萬年的腐朽至尊。
“對。”
秦九川沒有隱瞞，他先前便拜託蘇牧與自己同去，屆時有他鎮場，自己也能儘快尋到需要的東西。
“上古秘境中，到底有什麼？”
蘇牧試探性地問道。
若是能從他口中套出什麼話來，自然是好事，套不出來也沒有損失。
“仙域之謎……”
秦九川輕聲喃喃，沒有隱瞞道。
此言雖輕，卻如驚雷一般炸響！
蘇牧身軀一震，心中翻湧不定，雙眸閃動落在秦少帝身上，似乎有些不解。
事關仙域，便如此輕易地告訴自己？
先前在太古神山中，那老孔雀也和自己透露過一些，如今又聽到秦九川這般說……看來，這秘境確實與那消失的仙域有一定的聯絡！
任何時代，都有人想要尋求長生不老，因此尋找仙域之事，也便是繞不開的話題。
“怕是還有一些隱秘，是你不能與我說的吧？”
蘇牧回過神來，輕笑道。
“呵呵……該知道時，自然會知道。”
秦少帝沒有正面回答，一副神神叨叨的模樣。
蘇牧見狀，心中思緒繁雜。
上古秘境中，所隱藏的恐怕不僅僅是仙域消失的秘密……或許還有長生法？
他隱隱約約升起這一念頭。
但很快又給否決了，世上當真擁有長生者？
就是古仙人，怕是也無法做到這一點吧？
依據他的猜測，古仙也不過是實力強橫的存在，壽元雖長，但還不至於無窮無盡。
也只是一種偽長生罷了。
不可能有人，真正達到這種狀態。
即使是上蒼，也有滅亡的一天，更何況人呢？
因此……對於是否擁有長生法，蘇牧心中是持懷疑態度的。
而世人眼中所追求的長生法，或許不過是仙法罷了。
“先不討論這個話題，距離秘境開啟還有五六年的時間，暫且先好好提升實力吧。”
“屆時所要面對的，可不僅僅是大荒萬族以及那些妖族天驕，還有域外生靈將會降臨，咱們可萬萬不能敗於他們之手。”
秦九川眸中好似流轉著生滅，似乎是某種道則。
蘇牧頗有些意外，這一道則竟隱隱給了自己一絲壓力，雖然現在還較為弱小，但日後成長起來，絕對是恐怖的存在，就是自己也需小心面對。
“看來還是不能小覷了大世天驕……”
蘇牧心中感慨道。
他並無擔憂之心，有這麼些無敵天驕存在，反而更有趣不是？
漫漫長生路，一個人前行太過孤獨。
“蘇兄，走吧……這兒可齊聚了秦皇朝半數勢力的天之驕女，你若是有看得上的，也是可以接觸一二，有個伴侶於修行也是有益的。”
秦九川忽地挑了挑眉，語氣蘊藏著一絲調侃。
陰陽交匯，雙修互補……只要別太過分，確實有益於修行。
當然，也不適用於所有道。
那些修無情道的，反而有害。
“那要不我和衛國公家的那位女子接觸一下？”
蘇牧沒好氣道。
尋自己開心？
找揍呢！
“你滾！”
秦九川故作氣惱，猛推了一下蘇牧，儼然是被戳到了痛腳。
“哈哈哈哈……”
“行了，你趕緊去找那姑娘交流交流，別到時候給他人搶先一步，屆時都沒地方哭去。”
大笑過後，蘇牧也是開口催促道。
“還用你說。”
秦九川聞言，也是斂了斂神色，捯飭了一下。
看起來還挺重視的樣子。
雖說他背後站著的是秦皇，但男女之間的事情，講究的是你情我願，秦皇朝之中可沒有包辦婚姻這麼一說。
當然，絕大部分還是有意識地想要尋求門當戶對。
秦九川疾步離去，一時間也是安靜了下來，蘇牧沒打算參與其中，便尋到了一處較為僻靜的地方，凝望星空，思索起來。
一堆繁雜的事困擾著自己。
那復甦寶地之中的隱秘是什麼？
初生高原下所埋藏的又是什麼？
還有乾元秘境的變故又是誰佈下的局？
一樁樁一件件，都沉重地壓在心頭，有種喘不過來氣的感覺。
“唉……”
蘇牧輕聲長嘆，對月飲酒起來。
皎潔的明月，似乎印著一張絕美的面龐，縈繞著一層氤氳白芒，朦朦朧朧得讓人看不清。
只知道傾國傾城，美豔的不可方物。
“也不知那丫頭現在在幹嘛呢。”
“又在鑽研那些奇奇怪怪的東西了吧？”
“好歹也是一位轉世女帝，怎麼就對修煉不感興趣呢？”
“莫不是記憶還沒覺醒？”
絮絮叨叨的，卻也不覺得無趣。
好似樂在其中一般。
“前輩！”
一道聲音忽然響起。
是位女子，聲音嬌嫩中帶著一絲少年氣。
蘇牧轉頭看去。
女子身著一席青衫，眉宇間一點英氣蘊藏，是少有的一種氣質，清新而乾淨。
是位熟人，北涼王府的徐飲溪。
“怎麼？你也覺得無聊？”
蘇牧笑呵呵的開口道。
能來這種稍微有些偏僻的地方，除了不想參與宴會，還有什麼理由？
“對啊。”
徐飲溪坐到了蘇牧旁邊，一點也不扭捏。
“喲，都快悟心境了？”
蘇牧驚訝道。
這個時代還真是天驕遍地走啊，想他少年時，在這個年齡段中，同時期幾乎沒有一位悟心境的強者，除了那些頂級聖地的聖子，方能堪堪達到。
“比起您可差遠了。”
徐飲溪撇撇嘴。
一人壓得西疆天驕抬不起頭來，簡直妖孽得不像話。
“不用和我比，和自己比就好了，走自己的道，沉下心來，一步一個腳印。”
“待回頭時，你已跨過了萬重山。”
蘇牧提點道。
一直與他人比這比那，終有一天會迷失了本心。
“受教了！”
徐飲溪若有所悟一般。
“你抬頭看，能看得到什麼？”
蘇牧問道。
幽暗的深空，星星點點，閃爍著明滅可見的光。
“不就很普通的星月嗎？”
徐飲溪不解道。
有的人死了，但沒有完全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