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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克魷……”
被罵了。
亞歷山大上次被罵，還是十幾年前，那次被罵之後他割了父親的頭皮。
於是一個嗑藥槍戰的街頭混混消失了，隨之出現的是個隱藏在地下，手中經手過數萬條人命的雜種。
雜種很生氣。
亞歷山大戴好眼鏡，從桌子上拿了一塊手絹兒，然後抓起鮑勃的頭髮：
“鮑勃先生，我們都是很不錯的人，我有自己的堅持，你也有自己的堅持，我回答了你的問題，也原諒了你殺死了我的兄弟，可是因為你罵了我，所以現在，你要受到懲罰了。”
“嘻嘻嘻嘻，準備好了嗎？”
鮑勃只能用劇烈的喘息來回答。
“不要擔心鮑勃警官，這是給你的禮物！嘻嘻！”
亞歷山大·弗朗哥語氣很溫柔，但是扭頭，立刻變得像一頭暴龍。
“約書亞，給岡薩雷斯打電話，就說我們想要用一百萬美刀收一個叫做依貝拉的姑娘。”
“還有那個緬甸猴子，告訴他我們需要他手下一個叫奧黛麗的美國女人多幹幾年，維護費用我們出。”
約書亞是亞歷山大的保鏢之一，正坐在門口包紮傷口，他抓了抓禿頂的頭髮：“好的先生，岡薩雷斯會滿意的，可是，如果我們只出維護費用的話，卡龍先生或許不會答應。”
約書亞是個黑人，厚黑的嘴唇說出來這番話，聽起來是那麼實在。
兩人口中的鮑勃妻子，好像只是一顆需要上機油的螺絲。
鮑勃拼命抬起頭，想記住這個黑人的臉，可是隻能看到一雙穿著應該屬於保安的褲腳。
亞歷山大對這個唯一剩下的保鏢同樣很有耐心。
“喔？親愛的，你不知道那個猴子欠了一萬多件貨嗎？”
亞歷山大語氣很緩，也很輕，卻讓約書亞手心冒汗。
空曠的地下響起約書亞走路的腳步聲，皮鞋落地的響聲並不一致，或許是個瘸子，或許在之前的戰鬥中受了傷。
“真應該一槍爆了他的頭。”鮑勃想著。
約書亞走得很慢，亞歷山大看著幽深的廊道，瞳孔猛的一縮，麵皮不由得抽動了一下。
上次有這種感覺還是被FBI逮住的時候，那次他花了兩億美刀買自己的命。
他猛得揉了揉自己略顯病態的臉，儘量俯下身子讓鮑勃能夠正視他，語氣溫柔中帶著顫音：“要是我能知道是誰告訴你這個防空洞的訊息，我想我會把你親愛的女兒跟妻子送到你的面前。”
“所以，鮑勃警官，你要怎麼選擇呢？約書亞還沒有走遠。”
而此時，貝里昂已經到了埃爾帕索學院操場。
他手裡抓著一把還帶著血跡的青草，臉色黑得不行。
鮑勃很可能被人抓走了，學院裡靜悄悄地，整塊空地上，除了少有的血跡，再無其他痕跡。
“法克，來晚一步，愛德華，快找找，亞歷山大還有沒有其餘的據點。”
愛德華聽令就幹，效率很高，已經低頭在螢幕上搜尋起來。
光幕由綠轉紅。
“老闆，稍等一下，CIA情報部門發現了我的入侵，需要換一個IP了。”
貝里昂一拳打在車窗上：“法克，需要多久。”
“十分鐘，十分鐘就好。”
貝里昂捏了捏眉心，他拿手指著愛德華手裡的平板。
“就從這裡找，CIA情報裡顯示他在這裡活動很頻繁，看看FBI的資料庫，他們的情報也許會有用。”
“亞歷山大也許是FBI在美國養的水蛭，我們必須要抓出來！”
愛德華頓了頓：“老闆，今晚不是來救鮑勃的嗎？”
貝里昂探出頭瞅著星空：“救鮑勃只是順帶，更重要的是要讓民眾知道我對待罪惡的態度？你不覺得美國生病了嗎？”
後面那句話更像是自言自語。
現在還不是討論美國社會的時候，他想起了卡洛斯，那個被自己乾死全家的人。
“卡洛斯有訊息了嗎？”
“還沒有，但是他的衛星電話訊號在休斯頓出現過。”愛德華如實答道。
“好吧，這樣，找到具體位置，卡洛斯不會善罷甘休，我們要先一步做掉他。”
貝里昂是這麼想的，今晚要是能幹掉亞歷山大，還有羅伯特能幹掉那個偽裝成攝影師的CIA的話，至少會有兩百萬積分進賬。
他現在急需人手保護自己的安全，除掉敵人的安全。
兩百萬足夠兌換出一組頂尖的特工隊伍去幹掉卡洛斯了。
愛德華效率很快，FBI資料庫裡果然有亞歷山大藏身地的線索，就在他們腳下，一處修建於冷戰時期的防空洞。
可兩人把操場搜了個遍，哪裡有什麼防空洞，地窖都沒有。
就在這個時候，離他們一所教學樓一樓的燈亮了。
黑夜裡突然出現一束亮光，會讓人覺得溫暖，同樣會引人警惕。
光，應該是太陽那樣，照亮每一個角落。
貝里昂眯起了眼睛，看向那間亮燈的教室。
“老闆，那裡不對勁？也許是學校的警衛呢，我們進來的時候沒有看到他。”
“唔～不對勁！”貝里昂非常確定亞歷山大就在那座教學樓下面。
他把槍放到身後，掏出手機發了條推。
“想看貝里昂掃黑的現場直播嗎？地點——埃爾帕索學院，現在開始！”
恰巧快到午夜，正是無所事事的單身姑娘以及漢子們人手抱著手機，在網上吃垃圾食品的時候。
大都是些年輕人。
本地人瞧著埃爾帕索社群學院教學樓在月色下的陰影，有些迷。
外地人則是瘋狂在評論區裡打著問號，還有不少海外的IP。
也有人在罵娘：“埃爾帕索的人都死光了嗎？快他媽穿上你的褲衩去拍影片，別逼我在你家門口掛上c4！”
IP屬地——舊金山。
拿著兩顆手雷的愛德華瞅了一眼貝里昂的手機，臉上露出來一個苦笑，哭喪著說：
“老闆，你這樣做，說不定法院那些法官先生們會給我們判個萬年有期徒刑的。”
“不會的，愛德華，明天之後，將會是我審判他們！”
貝里昂收回手機，從後備箱拿出那具反坦克火箭筒，對準亮燈的教學樓就是一發。
他抱著步槍走了進去，還有功夫安慰被嚇壞了的愛德華。
“一發而已，樓不會倒塌，裡面那個人肯定會死！”
半個埃爾帕索感受到了震動。
“地震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