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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政聽了這話又驚又氣,即命喚寶玉來。

寶玉也不知是何原故,忙趕來時賈政便問:“該死的奴才,你在家不讀書也罷了,怎麼又做出這些無法無天的事來?那琪官現是忠順王爺駕前承奉的人,你是何等草芥,無故引逗他出來,如今禍及於我?”

寶玉聽了唬了一跳忙回道:“實在不知此事,究竟連琪官兩個字不知為何物,豈更又加引逗二字?”

說著便哭了,不得不說,大臉寶著實有幾分演戲的天賦的。

賈政未及開言,只見那長史官冷笑道:“公子也不必掩飾,或隱藏在家,或知其下落,早說了出來我們也少受些辛苦,豈不念公子之德?”

寶玉連說不知,只說恐是訛傳也未見得。

那長史官冷笑道:“現有據證何必還賴?必定當著老大人說了出來,公子豈不吃虧?既雲不知此人,那紅汗巾子怎麼到了公子腰裡?”

寶玉聽了這話,不覺轟去魂魄目瞪口呆,心下自思:這話他如何得知?他既連這樣機密事都知道了,大約別的瞞他不過,不如打他去了免的再說出別的事來。

因說道:“大人既知他的底細,如何連他置買房舍這樣大事倒不曉得了?聽得說他如今在東郊離城二十里有個什麼紫檀堡,他在那裡置了幾畝田地幾間房舍,想是在那裡也未可知。”

那長史官聽了笑道:“這樣說一定是在那裡,我且去找一回,若有了便罷,若沒有還要來請教。”

說著便忙忙的走了。

賈政此時氣的目瞪口歪,一面送那長史官,一面回頭命寶玉不許動回來有話問你。

一直送那官員去了,才回身忽見幾個小廝一陣亂跑。

賈政今兒本就怒寄,見狀更是怒火中燒,他喝住小廝道:“你們在亂跑什麼?我平素不理你們,倒是縱的你們越發沒了規矩!來人,將他們拿下,給我狠狠的打!”

幾個小廝連忙說道:“老爺息怒,方才原不曾跑,只因從那井邊一過,那井裡淹死了一個丫頭,我等看見人頭這樣大,身子這樣粗,泡的實在可怕,所以才如此慌亂。”

賈政聽了驚疑問道:“好端端的誰去跳井?我家從無這樣事情,自祖宗以來皆是寬柔以待下人。大約我近年於家務疏懶,自然執事人操克奪之權,致使生出這暴殄輕生的禍患。若外人知道,祖宗顏面何在?”

喝令快叫賈璉賴大來興,賈政身邊小廝們答應了一聲,方欲叫去。

那幾個亂跑的小廝,為首之人則是說道:“老爺不用生氣,此事除太太房裡的人,別人一點也不知道。”

“原是寶二爺和太太房裡的金釧有些首尾,被太太察覺將金釧攆了下去,金釧便賭氣投了井。”

“如今太太已經賞賜過金釧家裡,處理過這件事。老爺若是再鬧將起來,怕就要鬧到人盡皆知的地步了。”

賈政此時正怒火中燒,沒有去想這幾個小廝為何遇的這般巧,恰在此時此地遇到。

此時賈政氣的面如金紙,大喝:“快拿寶玉來!”

一面說一面便往裡邊書房裡去,喝令:“今日再有人勸我,我把這冠帶傢俬一應交與他與寶玉過去,我免不得做個罪人,把這幾根煩惱鬢毛剃去,尋個乾淨去處自了,也免得上辱先人,下生逆子之罪。”

眾門客僕從見賈政這個形景,便知又是為寶玉了,一個個都是啖指咬舌連忙退出。

那賈政喘吁吁直挺挺坐在椅子上,滿面淚痕,一疊聲:“拿寶玉,拿大棍,拿索子捆上,把各門都關上。有人傳信往裡頭去立刻打死。”

眾小廝們只得齊聲答應有幾個來找寶玉。

不多時,寶玉便被帶來。賈政一見眼都紅紫了,也不暇問他在外流蕩優伶表贈私物,在家荒疏學業淫辱母婢等語,只喝令:“堵起嘴來著實打死。”

小廝們不敢違拗,只得將寶玉按在凳上舉起大板打了十來下,賈政猶嫌打輕了,一腳踢開掌板的自己奪過來咬著牙狠命蓋了三四十下。

眾門客見打的不像,忙上前奪勸。

賈政那裡肯聽說道:“你們問問他乾的勾當可饒不可饒,素日皆是你們這些人把他釀壞了,到這步田地還來解勸,明日釀到他弒君殺父你們才不勸不成?”

眾人聽這話不好聽,知道氣急了,忙又退出只得覓人進去給信。

不多時,王夫人便先闖了進來,見寶玉被打的不像,抱著寶玉痛哭,後又哭起賈珠來。

賈政聽到賈珠,不覺長嘆一聲,向椅上坐了淚如雨下。

正沒開交處,忽聽丫鬟來說:“老太太來了。”

一句話未了,只聽窗外顫巍巍的聲氣說道:“先打死我,再打死他豈不乾淨了?”

賈政見他母親來了,又急又痛連忙迎接出來,只見賈母扶著丫頭喘吁吁的走來。

賈政上前躬身陪笑道:“母親有何生氣親自走來?有話只該叫了兒子進去吩咐。”

賈母聽說便止住步喘息一回,厲聲說道:“你原來是和我說話?我倒有話吩咐,只是可憐我一生沒養個好兒子,卻教我和誰說去?”

賈政聽這話不象,忙跪下含淚說道:“為兒的教訓兒子,也為的是光宗耀祖。母親這話我做兒的如何禁得起?”

賈母聽說便啐了一口說道:“我說一句話你就禁不起,你那樣下死手的板子,難道寶玉就禁得起了?你說教訓兒子是光宗耀祖,當初你父親怎麼教訓你來?”

說著不覺就滾下淚來。

賈母便冷笑道:“你也不必和我使性子賭氣的,你的兒子我也不該管你打不打,我猜著你也厭煩我們娘兒們。不如我們趕早兒離了你,大家乾淨。”

說著便令人去看轎馬,我和你太太寶玉立刻回南京去。

家下人只得幹答應著。

賈政聽說忙叩頭哭道:“母親如此說賈政無立足之地。”

賈母冷笑道:“你分明使我無立足之,地你反說起你來,只是我們回去了你心裡乾淨,看有誰來許你打。”

一面說一面只令快打點行李車轎回去.賈政苦苦叩求認罪。

賈母一面說話,一面又記掛寶玉,忙進來看時只見今日這頓打不比往日。

又是心疼又是生氣,也抱著哭個不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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