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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凰帶姬寧走進一個十分破爛的院子，周圍堆滿了廢品，看起來比莜樂帶姬寧去的雜貨鋪還要不靠譜。
姬寧隨意掃了一眼周圍，便看到一些灑落在眾多廢品中的特殊零件。
這人倒是聰明。
前面的應凰站在院中不知摸了哪裡，院子頓時亮起一盞指示燈，引導她們向右轉。
但是應凰卻帶著她朝著相反的方向走去。
姬寧瞥了一眼右邊，漆黑的環境中隱藏著幾股危險的氣息，隱約可探到一些殺氣。
應凰也不知道是不是感受到了這些殺氣，才帶她向相反方向走。
左邊倒沒什麼危險，兩人一路走到一間隨意搭建的小屋前。
屋子裡亮著燈，光亮從門縫中露出。
應凰又囑咐了一遍姬寧，然後才有規律地敲起門。
很快房間門便從裡面開啟，一位看起來20出頭的年輕男人，嚴肅地對應凰道：“進來吧”。
男人梳著寸頭，穿了一件迷彩背心，下身是同款長褲，腳上踩著牛皮軍靴。
屋內只有一張單人床和一個木櫃，多餘的陳設都沒有。
“來做什麼？”年輕男人問。
應凰回道：“買點現貨，HK系列、97F和M系列，適合她的。”
年輕男人轉身看向姬寧，眼裡快速閃過一絲驚訝，但什麼也沒說，只是摁了一下單人床頭的一個按鈕，單人床的一邊突然升起，露出床底下的暗門。
“跟上。”男人率先向下走去。
應凰給姬寧使了個眼色，跟在男人身後向下走去。
這個向下走的樓梯不長，很快就到底，男人開啟燈，照亮了整個房間。
這個房間大概有十幾平，四面成弧形，像是一個密不透風的圓桶，牆壁抹了一層石灰，看起來沒有任何東西。
男人走向其中一面牆，敲了其中一塊磚。
就聽“咕咚”一聲，便傳來“哐哐哐……”齒輪轉動的聲音。
姬寧明顯看到周圍的牆壁似乎在轉動，很快便轉出一扇僅有一人寬的窄門。
“你們在這等著。”男人這次沒有讓她們跟隨，而是自己鑽進門裡。
過了幾分鐘便提著一個黑色手提箱走了出來，遞到應凰面前，“你的貨。”
應凰當場開啟手提箱驗貨，裡面躺著三把黑色管制武器。
“你來看看。”應凰叫姬寧驗貨。
姬寧走來，拿起武器端看了幾眼，饒是她在亂世見慣了，也不得不承認這三把武器外觀做工十分精緻，就是不知道準度和射程如何了。
姬寧熟練地將武器拆掉、重組，試了一下手感，分量不重，葉彤也能用，
“哪裡能試試？”姬寧看向男人。
他又摁了下牆壁某塊磚，可移動的牆壁又轉出一扇門。
姬寧提起手提箱向門內走去。
裡面的空間非常大，擺著各種各樣的目標靶。
男人手裡拿著一個遙控器，控制著目標靶的距離，“你手裡的HK97射程30，彈夾8個，有自動校準功能。”
姬寧將彈匣換上，看似隨意地舉起，眼睛都沒有看瞄準線，便連續扣動三次扳機。
隨著幾聲“砰”，目標靶正中心瞬間出現一個圓洞。
旁邊的應凰眼中閃過一絲異樣，三次竟然全部命中靶心的同樣位置，分毫不差，這是什麼樣的精準度？
她到底是什麼人？
“不錯，這個比47更精準輕便。”
男人看了她一眼，“我們也收古董，如果你有，價格好商量。”
姬寧微怔，隨後點了下頭。
驗完三把管制武器後，姬寧付了一大筆錢，才將黑色手提箱帶走。
男人像是惦記姬寧手裡的“古董”，價格上給了一定的優惠。
應凰一臉複雜地看著姬寧，她這麼多年買現貨，也沒見老闆優惠過。
“你到底是什麼人？”應凰忍不住問了一句。
姬寧腳步微頓，轉頭看她，“和你一樣而已。”
應凰的瞳孔瞬間縮了下，目光更加複雜。
小院外，莜樂無所事事地蹲在機車旁望天，聽到院門開啟，不禁從地上跳起，“買到了嗎？”
應凰比了個噤聲的手勢，“回去再說。”
三人立即騎著機車離開，速度快極了，像是要甩開誰一樣。
坐在最後面的姬寧回頭看了一眼漸漸遠去的小院，伸出手掌看了兩眼，拇指一抹便將上面那串數字全部抹去。
此時已進入深夜，道路兩旁靜悄悄的，燈光都顯得有些昏暗。
應凰的機車漸漸慢下，將兩人送回家後，才返回住處。
剛開啟門，應凰便利落閃身，機警地躲開了抱枕襲擊，同時雙手摸向大腿外側，兩把銀質利刃射向對面。
“喂，你下狠手啊？”
就見一個吊兒郎當，染了一頭黃髮的男人利落地躲過利刃，翻身下沙發。
應凰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將機車服外套脫下，隨意扔在一旁，開啟冰箱，從裡面拿出一瓶啤酒，起瓶仰頭喝了一大口。
黃髮男人將扎入牆壁的銀刃拔下，走到應凰身邊，賤兮兮地問：“我聽說，你帶個陌生姑娘去找老鬼了。”
應凰單手推開他的頭，走到沙發旁坐下，“他倒是嘴快。”
“那姑娘可靠嗎？是你什麼人？”黃髮男人又湊上前。
應凰斜了他一眼，拿起沙發上的遙控器，對著牆上的顯示屏摁了一下，“我學生。”
“學生？安閤中學的？”
應凰“嗯”了一聲，邊喝啤酒，邊翻看顯示屏裡的內容。
從中找到一份學生檔案：
姓名：姬寧
年齡：20
學籍：安閤中學高二級（特招生）
……
***
另一邊。
本該到家的姬寧此時正站在一條安靜的街道，而她旁邊同樣站著沒有回家的莜樂。
“我就猜你要回來看一下。”莜樂有些小得意。
姬寧眉頭皺起，將手裡的黑色手提箱遞給她，“你替我保管，我一會去找你。”
“那你呢？”莜樂有些不滿姬寧的單獨行動。
但她沒說話，目光微沉，意思顯而易見。
莜樂倔強地看向旁邊，腳步沒動，直到耳邊傳來三個字：“隨便你。”
莜樂面上一喜，剛要邁步跟上，就聽前方背影傳來一個冷漠的聲音：“如果你想讓你奶奶晚上看到你的屍體，就繼續跟來。”
“你……”
莜樂看著姬寧的背影越走越遠，邁開的腳始終沒有落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