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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進山大收穫，眾人都很高頭，留下監督莫家村的兄弟，眾人往回走。
往回走要路過大馬村，從莫家村到大馬村要兩天的路程，快要天黑了，翻過前面那個山嶺就是大馬村。
“兄弟們加把勁，天黑之前趕到據點休息。”田多良回頭鼓勵。
不用他說，兄弟們也會加把勁。
“等等”
隊伍裡的青雲突然喊停，微眯著眼側耳傾聽，目光視前方。兄弟們不知道發生什麼事，愣了下，彼此相視了一眼，不知道青爺為什麼不走？
青爺不走，他們也不會走。
“青爺，怎麼了？”
走在前頭的瘋狼，回頭看了眼青雲，又掃了眼四處，什麼情況都沒有，瞅見青雲凝重的表情，走了過來。
田多良也掃了一圈，什麼也沒發現，抓抓頭，疑惑地問：“會不會你看錯了？”
後面斷尾的黑熊，同樣不清楚狀況，也走了過來，看了眼青雲，走到瘋狼跟前問：“什麼情況？”
瘋狼搖頭：“不知道。”
青雲皺了下眉，突然臉色一變，拔腿就路，邊跑邊說：“快走，大馬村出事了，我聽到老人小孩的慘叫。”
田多良瘋狼黑熊臉色一變，招呼兄弟們追上去。
青雲剛跑出去沒多遠，遠遠瞧見幾個人朝他們跑過來，打眼一瞧，不就是留在大馬村監視的那幾個兄弟。
那幾人也認出了青雲他們，一鼓作氣衝了過來，氣都喘不上，看到青雲他們眼中有光。
“青…爺，青爺，不…好了，不知道從…從哪裡…冒出了一…群人，殺進了大馬村……”
這人說到一半，說不出來了，他們一路跑過來，跑得太急，他得緩緩，換口氣，否則他要憋死了。
“見人就殺！連小孩都不放過，喪心病狂。我們幾個擔心冒然行動，打草驚蛇，破壞了計劃，沒下去幫忙。”緩過來的另一個兄弟，立馬補充，心裡隱隱有些愧對青爺。
“我知道了，你們做的對，先休息。其他人趕緊跟我走。”
青雲說完，像道風一樣疾馳而飛，兄弟們拔腿就追。在山嶺上，眾人看到山下的大馬村情況。
整個村快要像人間煉獄了，村子的房屋燃燒在熊熊烈火之中，一群像是土匪的人，在村中燒殺擄掠，見人就殺，慘叫聲不絕於耳。
倖存的村民聯合在一起，苦苦掙扎抵擋，為老人小孩，拖延時間，求一絲生存機會。
青雲眼裡殺氣翻騰，手中大刀指著山下的村子，“殺，一個不留。”
然後像道風一樣，衝了下去。
………………
“哥，這次，我真的擋不住了。”何水抹了把臉上的血，拿著撿來的刀，艱難地揮向土匪。
這次土匪來得突然，他們還以為是來要糧的，村裡沒有防備，看到他們在村口殺人了，才反應過來要抵擋。
可惜，他們已經失去了先機。
村長帶著村民們，拿著鋤頭鐮刀大棒抵擋，老大女人孩子在他們身後。
除了村口死了的那幾個，其他村民都沒事，身上多多少少有傷口。
為了身後的爹孃妻兒，村民們個個凶神惡煞，面對土匪的刀劍。悍不畏死。
“呸，孃的，老子還沒娶媳婦……活到現在，都不知道女人是個什麼滋味。”
何大心裡非常複雜，都這個時候了，能不能活下來還不知道，他這個弟弟還墊記著女人的事。
剛要張口說他兩句，又聽他說了起來。
“早知道今天要死，那寡婦勾引我的時候，我就該同意了，死了也是睡過女人了。”何水嘆了口氣，他也知道這話被人聽到不好，所以說得很小聲，就兄弟倆聽到。
何大的手抖了下，他都不知道還有這回事，鐮刀陰差陽錯，割了土匪一刀，這一刀真是太意外，割到了土匪的脖子上。
要是沒有聽到何水那些混賬話，他肯定是高興激動的。這會，頭上的青筋，“啪”“啪”的開花，要不是在抵擋土匪，他要狠狠揍他一頓。
何水不知道他哥快要暴發了，還在叭叭的說：“老子當牛做馬，累死累活收上來的糧食，一粒米都沒吃過，這麼死了，真不值。還不知道便宜了誰！”
這是連米都操心上了。人都死了，管他便宜誰，就是土匪拿了他一個死人還能怎麼樣。
“你……小心點！”何大張嘴要訓他，瞅見個土匪朝著他砍來，鐮刀擋了過去。
還訓個屁！
“你想死別拖著我，你看看你幾個侄子侄女，我要是死了，誰養他們……”何大懶得罵了，這麼大的人，罵也沒用。
何水想到幾個可愛的侄子侄女，終於閉上了嘴，不敢再說胡話了。
“聽說咱們縣來了縣太爺，我已派人去縣衙搬救兵了，大夥再堅持堅持，要想想你們身後是你們的老子娘……”村長說。
村長說的話，沒起什麼效果。沒效果，村長也得說，退，就是大夥一起死。
再說，這群土匪來得太突然，又是從村口進來，他根本就沒來得及派人去搬救兵，畫個大餅在哪裡，至少，有個盼頭。
齊山有沒有縣太爺，跟他們一點關係都沒有，對縣太爺早就不抱希望了。
他們是為自己反抗，村長也不信縣太爺，再說縣太爺都自身難保哦！
“村長，咱們村每年都老老實實的交糧，從來沒拖欠過。為什麼今天就……”何大問村長。
有劉家村這個前車之監，沒有哪個村子敢去挑戰土匪的威嚴。
村長抹了把臉，他哪裡知道，他又不是土匪。
自從何老二在十八寨裡當土匪，那些土匪看在何老二的面子，從沒刁難過他們，不知道什麼時候為什麼這次突然發難了。
村長回掃了眼，悽慘罵鬧的小孩們，心疼得一抽一抽的，為了子孫後代，村長壓下血海深仇，繼續跟喪心病狂的土匪溝通。
“各位大爺，我們家老二也在你們寨子裡，是不是弄錯了地？”
土匪沒搭理他，大刀朝村長砍下去。他們隨便挑個村子，就挑了個硬骨頭，啃了這麼久也沒啃下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