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祖母未喪命，眾人卻哭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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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水鬼似乎也察覺到了沈知秋在看它，相當囂張的向沈知秋吐了吐舌頭。

飛濺的口水弄的祖母一身都是。

“咳咳，知秋，你這表情是怎麼了？哪裡不舒服嗎？”

祖母見沈知秋表情出現變化，關心的問道。

沈知秋回過神，朝祖母甜甜一笑，“沒事，祖母，我先陪您逛一逛。”

其實一隻手已經從隨身的小布袋中摸出了一張符篆。

符篆夾在手心，她輕輕的拍了拍祖母的肩頭。

“祖母，您肩頭落了一片葉子，孫女幫您拍下來。”

說話的語氣和表情都是溫柔的，但是女水鬼被她這麼輕輕一拍，嘴巴立刻張成O型化成一縷煙消失了。

祖母自然是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她走的也很緩慢，一邊走一邊說。

“知秋，祖母要跟你說一聲對不住。”

“祖母此話怎講？”

“你打小生下來，親孃就走了，瘦的跟個小貓兒一樣，那時候我給你找了幾個奶孃，日夜照顧才把你養大，但是那時候你身子太差了，你嫡母又不喜歡你，做主要把你送到鄉下。”

“我原本是不同意的，但咱們家這位大娘子，我若是不同意，你在這家裡必定處處受針對，還不如去鄉下平安的長大。結果是你吃苦了。”

祖母提起這些往事，她的眼中泛起了淚花。

沈知秋也不知為什麼，雖然自己是穿越過來的，但是對祖母天然有一種親近的感覺，她輕輕的扶著祖母。

“祖母不必難過，如今我也是平安長大了，好日子還在後頭呢。”

“知秋，回來以後就好生住著，有什麼困難就來找祖母，還有，你這身衣裳，都破了又補了好幾處了。”

沈知秋低頭一笑，微風襲來，吹起了她額前的碎髮。

“不礙事，祖母，起風了，我扶您回房。”

祖孫倆回到慈雲閣，祖母開始咳嗽，沈知秋將她扶回了房間。

她四處打量祖母的臥房，隨即眼神停留在祖母床前。

“祖母，方才在園子裡，我問你是不是半夜總是噩夢驚醒，白天總是胸悶氣短。”

“是，這段時間愈發嚴重了，也不知道祖母還能撐多久，呵呵。”

祖母久經病痛折磨，現在談及生死之事都是都已經極其淡然的。

“祖母，要想徹底解決你這病症，我倒是有一個好辦法。只是不知道您願不願意一試。”

沈知秋非常自信，一張巴掌大的嬌俏小臉神采飛揚，祖母也沒有把她當做小孩子糊弄。

“你說說看。”

沈知秋同祖母交待完，祖母點點頭，“就依你。”

離開祖母的院子，天已全黑。

沈知秋往自己的小院子走，路過院子的後門時，一陣小聲私密的交談聲吸引了她的注意。

這麼晚了，誰還在後門交談，要知道沈家家教嚴格，天黑之後知不允許隨便出門的。

哪怕是家丁出門辦事都要得了大娘子的准許。

又是誰在這私會？

她停下了腳步，躡手躡腳的靠近。

果然，後門旁邊的小竹林裡，一男一女正在卿卿我我。

“這是你下午要我找的迷藥，小玉，你想好了，真要這麼做，被發現了後果很嚴重，還會連累到你爹孃。”

“那我能怎麼辦，前幾個懷王看上的女子，下聘之後就暴斃了，你難道想我死麼？在這種緊要關頭，難道你就不要我了麼？”

男人的語氣有一絲慌張，他急忙討好說道。

“我怎麼可能不要你，天下之大，肯定有我們容身的地方。”

“顧郎~”

說完兩個人就緊緊的抱在了一起。

沈知秋聽的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她下意識的抖抖肩膀。

怪不得沈知玉怎麼都不同意嫁給懷王，一則是怕厄運纏身，二則是早已有了心上人。

但是要用迷藥還要連累爹孃，自己私奔。

這怎麼看都是自私的下下策。

既然是這樣，就別怪我嚇唬嚇唬你們了。

沈知秋心想著，立馬從身上掏出了一張小雷符夾在兩指之間。

“小玉，你放心，三天後我一定來接你，我發誓，這輩子若辜負了你，遭天打雷劈！”

話音剛落，一道雷劈在了男子的腳邊，嚇得他跳了起來鑽進了沈知玉的懷裡。

讓你吹牛！

沈知秋露出一個壞壞的笑容，悄然離開。

翌日一大早，窗外的鳥兒開始嘰嘰喳喳，陽光透過窗縫照進來。

沈知秋從自己簡陋的木板床上醒來，只感覺無比疲憊。

看來是那位懷王的身體狀況越來越差了，所以她才會這麼身心俱疲。

她強打精神坐起來，雙眼緊閉打坐調運氣息。

屋外炸開鍋一樣鬧成一片。

“不好了不好了，老太太病重了！”

小丫鬟奔走相告，沈知秋倏然睜開了眼睛。

很快，沈家人都聚集在了祖母床前，他們表情凝重，各個不知所措。

祖母躺在榻上，額頭上帶了一條鑲嵌了紅寶石的抹額，她面色發青，嘴裡輕輕的叫喚著。

沈家甚至請了董太醫過來醫治，把脈之後，董太醫雙手抱拳。

“老夫人肺氣不足，氣急喘，且她年事已高，體弱不能自愈，我且開下一些止喘的藥，能不能好，得看造化。”

“董太醫，您這話是什麼意思？是說我們家老太太沒得治？”

大娘子向前一步到董太醫面前急切的問。

董太醫本不願來，還是沈家七拐八拐託關係才將他請來，如今沈家說話這般不客氣，本來就脾氣古怪的他一點也忍不了。

他一雙小眼睛上下打量了一下大娘子，面露不屑之色。

“本太醫也是儘自己所能，不能妄下斷論沒得治，若沈大娘子覺得我醫術不精，可另請他人！”

沈老爺一把將沈大娘子拽到身後。

“我家大娘子愚鈍，還請太醫見諒。”

董太醫冷哼一聲開了藥方給沈廉，隨後收拾了藥箱，趾高氣昂的拎著藥箱就走了。

留下沈家人面面相覷。

老太太在榻上張著嘴一聲喘的比一聲重。

沈廉撲通一聲跪在塌前，抹起了眼淚。

“娘，是兒子不孝，沒能照顧好您！”

這話一出，沈家人也跟著撲通撲通跪倒在地，假惺惺的抹起了眼淚。

沈知秋推開門進來，只見沈家人各個跪在地上哭天搶地。

她一步步走到祖母榻前，嬌俏美麗的容顏此時沾染了兩分清冷的氣息，紅唇親啟，話語也格外犀利。

“祖母還沒有死，你們哭什麼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