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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至少在越正濯的記憶裡，他的父親總是對母親最為溫柔。
“把這個鞦韆修好吧。”姜月昭拉著越正濯的手笑著說道：“我也喜歡鞦韆。”
“好。”
越正濯心下一暖，在這樣的時間裡他不知自己到底是幸運的還是不幸的。
若是爹孃還在世，一定會為他高興的。
長信公府真的很大，曾經越家叔伯的院落都儲存完好，只是鮮少有人出入了，公主的到來似乎讓這個沉悶的大宅院變得活絡了起來，來來往往的僕從們都對這位月昭公主很是好奇。
偏偏老公爺有令不準驚擾了公主，因而下人們大都避著水榭閣走。
今日有人得見小將軍領著公主在院內閒逛，當天關於月昭公主美若天仙，冠絕京城的傳言便宣揚的長信公府上下全都知道了。
那對月昭公主的誇讚滔滔不絕，下人們聚在一起就是討論公主與小將軍天造地設的一對。
而此時的月昭公主正領著她的新駙馬入宮謝恩。
“兒臣給母后請安。”姜月昭梳著婦人髮髻，穿著一身新衣上繡大紅牡丹極為美豔。
“小婿見過皇后娘娘。”越正濯也跟著俯身拜道。
“快些起來，怎麼這麼早就來了？”趙皇后滿臉的笑意，招手讓二人起身入座才道：“怎麼也不多歇會兒。”
“想母后了~”姜月昭挨著趙皇后坐下。
“瞧著你這模樣，想來在長信公府過得極好。”趙皇后瞧著自家閨女這紅潤的小臉蛋，渾身上下那股子歡喜羞怯的模樣，像是初綻的花朵一般嬌豔欲滴的。
姜月昭偷瞄了越正濯兩眼，面色微紅輕聲應道：“駙馬很是體貼，老公爺亦是親待兒臣。”
越正濯聽著姜月昭這話唇邊笑意擴大了兩分，一雙眼落在姜月昭身上滿是歡喜愛意。
趙皇后看著二人心底是止不住的滿意，略微轉頭看向越正濯道：“皇上一會兒便來了，駙馬替本宮去外頭接一接。”
越正濯知道，趙皇后這是有些私房話要跟公主說，他沒二話站起身來應下轉身出去了。
趙皇后看著越正濯出去之後這才看向姜月昭笑道：“這位新駙馬可還叫你滿意？”
“自然是滿意的。”姜月昭展顏笑道。
“本宮是指……”趙皇后貼近姜月昭的耳邊悄聲說了句。
姜月昭臉色瞬間爆紅，羞怯又無措地捂住了自己的臉道：“母后，你說什麼呢！”
趙皇后哈哈大笑，瞧著姜月昭這樣有些調笑似的說道：“母后是擔心你，越正濯是武將出身，瞧著人高馬大的母后怕他傷了你，你可得小心些，別太縱著他了。”
姜月昭耳根都紅了，咬著唇小聲道：“他沒那麼粗魯……”
趙皇后一聽眼睛亮了兩分，抿唇笑道：“不錯不錯，看來這駙馬對你是真心的，得了這麼貌美的公主尚且懂得憐惜。”
“母后這便放心了。”趙皇后說著略微鬆了一口氣繼續道：“昨兒個你四皇弟來信了，北境情況不容樂觀，皇上有意增兵。”
“什麼？”姜月昭臉上的熱意都還未散去，聽著趙皇后這話臉色頓時微變，她並不記得前世有北境之危的事情。
“你外祖父雖鎮守北境，但是也不能保證安全無虞。”趙皇后安撫似的衝著姜月昭道：“現下還未傳回多危急的軍報，母后只是跟你提個醒。”
“若是北境需得增兵，皇上多半會讓越正濯去。”趙皇后思索片刻繼續道：“至多半年的時間了。”
“母后的意思是，你如今年紀還小，這生孩子的事不若暫緩兩年。”趙皇后看著姜月昭像是帶著幾分嘆息似的說道：“女人生孩子就是鬼門關走一遭，若當下越正濯領兵出征在外，你獨自一人如何受得住？”
“說句不好聽的，戰場上刀劍無眼……”趙皇后伸手拉著姜月昭的手道：“母后自私，只盼著自家兒女好。”
姜月昭聽著趙皇后這話臉色說不上好看。
她當然明白自家母后的想法，更加知道越正濯的身份擺在這裡，他身為靖國的三軍主帥不可能在京中安穩度日，終有一日要奔赴戰場，早在決定與他成婚的時候她就知道。
但是沒想到這一天會來得這麼快……
姜月昭沉默了許久才說道：“母后兒臣明白了，生子之事兒臣暫時也未曾考慮。”
“你能明白就好，避子湯總歸是傷身的，一會兒出宮把那錦盒拿上，裡面的東西夠你用你一陣了。”趙皇后點了點頭衝著姜月昭說道。
姜月昭也沒多問是什麼只應下了，轉而聽到趙皇后說道：“西山那邊的事情解決了，你四皇弟不日便要歸京了。”
趙皇后有些唏噓似的說道：“他這一去錯過了你的婚事，想必心裡正難過呢。”
姜月昭聽著這話略微皺了皺眉，隨即展開笑顏道：“父皇也真是的，怎麼不早點讓四皇弟回京來？”
“元愷想為百姓做些實事，更想讓你父皇消氣，可不得努力嗎？”趙皇后嘆了一口氣道：“西山的事元愷立了大功，你父皇這幾日正高興呢。”
“是嗎？”姜月昭笑了笑，母女倆說話間前頭通報聲傳來，說是皇上來了。
姜月昭隨著趙皇后起身迎接的時候，就看到越正濯正跟自家父皇相談甚歡似的走了過來。
元武帝爽朗大笑道：“老公爺當真是閒不住，正好開春招兵之事久久未能落實，朕將此事交給老公爺了。”
越正濯一臉無奈，略微低垂著頭道：“給皇上添麻煩了。”
“如今已是一家人了，無需這般客套。”元武帝拍了拍越正濯的肩膀，轉頭看到迎面走來的姜月昭和趙皇后頓時笑著迎了上去道：“朕也不是頭回來，出來迎什麼？”
“來來來，都去殿內坐。”元武帝大步走入殿內道：“正濯你與昭昭今日在宮中留飯吧！”
“李明去請太子和太子妃過來一同用飯。”元武帝抬頭招呼道：“朕這一雙兒女如今都成家了，朕這心裡真是高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