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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我的路標。]

……

阿鶴口中的路標指的是什麼呢。

安室透暗自琢磨,提到路標就會想到指路、導航、嚮導一類的詞彙,再與人聯絡起來,大概是指阿鶴的人生導師吧。

為什麼從未見過面、不知道他的姓名,卻能一口咬定對方是自己的人生導師。難道他們是網友嗎?

房內沒有開燈,筆電也在靜置不動片刻後息屏。安室透後仰,倒在酒店的大床上,望著一片昏暗的天花板出神。

“……阿鶴好像有很多秘密啊。”

安室透喃喃道,又勾起唇灑脫一笑:“算了,我也沒好到哪裡去。”

親手送走黏人、體貼又貌美的布偶貓貓,是一件令人難過的事。可歸根究底,這不過是兩個萍水相逢的人在短暫相聚後,再度分開罷了。

總會有這一天的。

和阿鶴分別後,或許不會再重逢了。即便偶然碰到,也會變回彼此驚訝地點點頭、笑一下、寒暄幾句,就匆匆擦肩而過的陌生關係。

安室透壓下心底的不捨,閉上眼,呼吸逐漸綿長。

今夜無夢。

沒有永遠爬不完的樓梯、從天台傳來悠遠的槍聲、連綿的墓碑上刻著的都是自己熟悉的名字……

也沒有櫻花樹下的五個青年,身著警服,勾肩搭背笑容燦爛。

安室透什麼都沒有夢到,一覺到天明。對他而言,什麼都夢不到,反而是最美好的事。

一牆之隔的另一個房間,黑髮少年被柔軟的被子包裹著,睡得正香。

*

翌日下午,鶴見述透過[門]來到了昨天的那家酒吧。

他本來還擔心從螢幕出來時會碰到人,結果無論是包廂內還是包廂外,一個人都沒有。

鶴見述茫然地:“沒人?”

話音剛落,長廊盡頭跑過來一個穿著襯衫馬甲的男人,是昨天的酒吧經理。

“大人。”經理喘了喘氣,恭敬道:“中原幹部已經到了,請讓我為您指路。”

鶴見述“哦”了一聲,好奇問:“你為什麼要叫我‘大人’?”

經理被哽住,不知該怎麼答。正為難時,被來人解救了。

“你來了啊,我等你半天了。”

男人從陰影中踱步而出,紮了個小辮子的橘色髮尾搭在一側的肩上,戴著一頂禮帽。

脖頸處的純黑choker為他增添幾分色氣,他的肩上披著一件黑色大衣,從頭到腳都是一身黑,明晃晃地展露他危險的身份。

“走吧。”中原中也說。

鶴見述跟在中原中也的身側,走出店門,門口停了一輛十分炫酷的機車。

“哇!”

鶴見述雙眼放光,衝上去繞著機車打轉,像看見罐頭的貓。

“這是你的車嗎?好酷!”鶴見述的每一個肢體動作和表情都寫滿了羨慕和垂涎。

中原中也輕咳一聲:“算你有眼光。上車,我載你去首領那裡。”

鶴見述飛快爬上車,在前座坐穩後乖巧道:“我坐好了。”

中原中也頭頂黑線:“你是笨蛋嗎,把我的位置佔了還怎麼開車?!”

“哦哦……”鶴見述連忙往後挪動屁股,給他讓位。

中原中也跨上機車,剛俯身握緊把手,就聽到身後飄來一句話。

“為什麼我坐前面你就開不了?那兩個把手就是啟動器嗎,你可以坐在後面伸手去握呀……噢……確實不太好,那樣我會被你擠下車。”

鶴見述在無意中狂踩中也痛腳:“這麼一看,這臺車有點太高了,我剛剛爬上來就很吃力,你……”

中原中也暴怒:“閉嘴吧你,再多說半句話我就把你甩下車!”

引擎聲大作,車往前疾馳,紅光覆蓋在車身上,眨眼間,中原中也竟然把機車直接開上了摩天大樓的外牆,直接走空路!

牛頓看了都要直呼好傢伙。

機車停在一家被提前清場的甜品店,中原中也暢快地舒出一口氣,帶著一點說不清的報復心理,回頭去看鶴見述有沒有被嚇哭。

哪知看到一張興奮的小臉。

黑髮少年到站還不下車,扯著中原中也的大衣衣襬,激動道:“剛剛那個,再來一次!”

中原中也:“……”服了。

“沒了,這是超限量僅此一次的絕妙體驗。”中原中也揪著少年的後衣領,拎貓一樣把他拎下車。“快點進去,你要讓首領等你多久?”

“他又不是我的首領。”鶴見述嘟囔道。

守在店門前的黑衣壯漢替他拉開玻璃門,鶴見述不情不願地走進去,一屁股坐在一個笑眯眯的中年男人對面。

他沒有見過森鷗外,也不需要別人介紹。

偌大的店面只坐了一個笑眯眯的中年男人,身邊還跟著一個穿著洛麗塔洋裙的金髮蘿莉。

不是森鷗外和他口中的女兒,還能是誰。

“首領。”中原中也在森鷗外身後站定。

森鷗外笑容和藹:“鶴見君和中也君關係很好呢。”

鶴見述:“我和他上次才打過一架,你忘記啦?”

“不打不相識嘛。”森鷗外面不改色地說:“年輕人之間就是靠打打鬧鬧來加深感情的。”

鶴見述哼了一聲,不接話。

“林太郎,吃癟了吧。哈哈哈!”愛麗絲毫不客氣地嘲笑道。

無視森鷗外可憐兮兮的“愛麗絲醬你怎麼能這麼說我”,金髮蘿莉跳下椅子,跑到對面,叉著腰說:“你坐進去一點,我不要跟林太郎坐在一起,看到他就生氣。”

鶴見述好脾氣地挪到了靠窗的座位,愛麗絲立即坐在了他身側,嬌縱地使喚森鷗外把她的蛋糕和茶水換到這邊來。

森鷗外自然照做,還笑著邀請鶴見述品嚐桌上的小蛋糕。

黑髮少年毫不客氣,伸手去拿蛋糕,最後竟然還跟愛麗絲討論起哪一種蛋糕最美味,哪一塊點心的樣子最可愛。

中原中也越聽越無語。

這小鬼怎麼一點戒心都沒有啊。

Mafia請他來,他就真的孤身前來了。被一唱一和堵在角落也無所謂,竟然還敢吃桌上的食物。

他就不怕裡面下了毒??

然而中也不知道的是,鶴見述的身體構造很特殊,與一般人不同,任何毒藥對他而言都是無效的。

孤身前來,一是鶴見述手裡有底牌自信能放倒所有人,二是他本就孤身一人,總不可能帶安室透來赴約吧。

森鷗外始終笑吟吟地注視著他和愛麗絲的互動,許久後才笑著說:“鶴見君,這家店的蛋糕味道如何?”

“很美味,謝謝你的款待。”鶴見述藉機蹭了一頓甜品,用手帕矜持地擦了擦嘴——這手帕還是安室透送給他的。

“所以,森先生找我來有什麼事?”

森鷗外倏地直入主題:“鶴見君覺得我們港口Mafia怎麼樣?”

鶴見述頓時警覺:“你想做什麼?”

“要不要加入港口Mafia?”

森鷗外的話音落下,除了無視氣氛自顧自吃著甜品的愛麗絲,店內一片寂靜,落針可聞,連時鐘的滴答聲都聽得一清二楚。

“……原來你打的是這個主意。”

鶴見述困惑道:“可我和你的下屬之間有仇誒。”

旁聽的中原中也眉心一跳。

森鷗外不為所動,輕笑:“剛剛不是說過了嗎?既然是小打小鬧,雙方又沒有損傷,不如各退一步。”

“誰說的。”鶴見述認真道:“我受傷了,傷的超嚴重。所以……”

森鷗外挑眉:“嗯?”

鶴見述:“所以你不該賠我醫藥費和精神損失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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