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解毒,像是要一口把他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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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苑。
皇帝賞給蘇焲的地方,剛好坐落在這方山林不遠處。
蘇焲抱著她直接入內,去了他平時外出打獵休息的院子。
主房後面有一處引山間活泉而建的浴池。
錦洛被蘇焲抱入屋裡,無意識間望到屋子後面那一方浴池,混沌的腦子微微清醒,“水,我想要泡水。”
蘇焲便抱她進去,放入浴池裡。
泉水清涼,錦洛一入池中,渾身一激靈,感覺叫囂的血液都被壓下去了幾分,整個人也清醒了不少。
她恍惚地想著,若是池水能緩解一下她的藥性,再讓蘇焲趕緊帶她回城去,或許她也可以不用男人。
如此一想,錦洛整個人沉入水裡,連頭髮絲都帶了進去。
在水裡泡了許久,錦洛才覺得舒服了一些,冒出水來,仰著頭,望著蘇焲,聲音虛浮,“國師爺,能麻煩你快速帶我回城去嗎?”
蘇焲立在池邊,臂彎間挽了件袍子。
大概是怕她溺死在水裡,剛剛一直立在池邊守著。
他俯首看她,“現在?”
“是的,我泡了水,我能再忍一下。”
蘇焲看著她像染了胭脂一樣的臉,連鼻頭都紅紅的,整個人透著一股粉嫩誘人的魅惑,不由尾音微揚,透著點意味不明之意問:“你確定?”
錦洛連連點頭,爬出水池來,渾身溼噠噠的,“麻煩你現在就帶我回去。”
蘇焲掃了一眼她不斷往下瀝著水的身子,“你這一身水,讓我帶你回去,你是想讓我也跟你一起溼身?”
“抱歉,我去換身衣裳。”錦洛見他臂彎間挽著件袍子,撩了過來,跌跌撞撞入屋,到屏風後面把溼衣裳脫了,裹上那件袍子。
是蘇焲放在別苑裡備用的袍子。
穿在她身上寬大無比。
可她管不了那麼多,從屏風後走出來,就急道:“我們走吧。”
蘇焲拿了條巾子,“頭髮也把水擦一擦。”
說著撩起她披散在背後及腰的秀髮,用巾子包住,捏了捏,擠出水來。
他一靠近,錦洛就聞到了一股清冽好聞的男子氣息。
頓時,好不容易靠泡水壓下去一些的慾念,又再次升騰起來。
就在蘇焲擦完她髮絲的水,將巾子丟一旁,準備抱起她走時,錦洛再也控制不住,突然一把揪住蘇焲領口,把他抵到了屏風上。
錦洛看蘇焲的眼神,像是要一口把他吞了。
她快速欺身而上,踮起腳尖,仰頭,抵上蘇焲下巴,吻住。
不知腦子是不是因為迷糊的緣故,她在吻上蘇焲下巴的那一瞬,似乎聽到了一聲低笑聲。
得逞的低笑聲。
緊接著,她視線顛倒,已被蘇焲抱起,幾大步到了床邊,放她至床榻上時,他身子也傾軋下去,反吻住她的唇,來勢兇猛。
錦洛胸腔起伏,腰身發軟,被他吻得喘不過氣來。
她揪著他的衣袍,胡亂地扯著,想要將他的衣袍扯掉。
卻因為沒有力氣,反覆幾次,都扯不下來。
反倒是他,大掌往下一探,撫上了她的腿,一路往上。
錦洛渾渾噩噩,腦子卻還能想著,這男人,剛剛哪是真的怕她沾溼他的身子,分明是為了誘她換他寬大的衣袍,方便他行事。
也是故意給她擦頭髮,撩撥得她控制不住藥性。
怪不得她剛剛聽到一聲得逞的笑。
錦洛忍不住,咬他一口。
卻被蘇焲反客為主,探入口中。
錦洛被他吻得身子又軟了幾分,後來她終於尋到一些力氣,一把將蘇焲上身衣袍扯開。
這一動作,刺激得蘇焲更加的激狂……
外面夜涼如水。
屋裡火熱狂浪。
別苑留守的侍衛聽到動靜,還以為進了賊了,忙執著火把前來檢視。
一入院子,就聽到屋裡類似床榻不斷搖動的聲音。
侍衛喊:“哪來的賊子,敢擅闖國師爺的別苑?”
喊完就要命人撞門入屋檢視。
卻聽屋裡傳出一道不溫不涼,略帶沙啞的聲音,“都給我滾。”
侍衛一聽,身子一凜,卻不太敢確定,“是、是國師爺?”
屋內的聲音再次響起,“還要我說第二遍?”
侍衛這下聽清楚了,真的是國師爺的聲音。
國師爺連夜來別苑,他們居然不知道,侍衛覺得很該死,帶人滾出院子之後,又不敢走遠,守在了院子外面,以便國師爺有需要時,隨時能吩咐到。
屋內,錦洛藥性已消散大半。
潮起潮落已不知多少次。
她想結束了。
這個時候,她再去泡一泡泉水,這一關便能挺過去了。
可蘇焲體魄好,力量足,持久又爆發力強,豈能她想結束,就放過她。
等到蘇焲也結束,錦洛藥效已過,軟綿綿躺在床上,渾身被汗水溼透。
按理,藥效過去,她應該是恢復力氣了。
可她卻覺得比中藥時還綿軟無力。
蘇焲起身,抱她去浴池清洗。
他自己也入池中洗了一遍,後自己穿了套寢衣,抱錦洛出水,拿袍子裹住她,抱著回了內室,放到窗邊的軟榻上,沒到床上去。
她側躺著,臉朝內,頭髮被蘇焲撥到了軟榻外。
蘇焲拿了另一條巾子,包住她的頭髮,給她擦水。
錦洛渾身無力,任他擦著,她從不知道性愛這種事,居然能比練功還累,身上的每一寸力氣都能被對方給榨乾。
她無力動,所以乾脆就不動,連眼簾都無力掀起,半邊臉埋在褥子裡,低低問:“我兒子和沈魅回國師府了是嗎?”
蘇焲道:“下午就回了。”
錦洛便沒說話了。
蘇焲給她擦完頭髮之後,拿了條毯子把她蓋嚴實後,就出去了。
沒一會,就有別苑裡的婢女垂首進來收拾。
把床上的被褥全都收走了,換了新的來鋪上。
又送了一桌食物進來。
等下人全部退出去,門合上後,蘇焲來到軟榻邊,伸手要來抱她。
錦洛卻自己掀開毯子,“我自己能過去。”
她躺了這麼一會,恢復了一些力氣了,自然要自己走去,總讓別人抱,像怎麼回事。
蘇焲聽她要自己去,唇角若有若無地勾起一抹笑,退開。
錦洛卻雙腳一落地,正要站起來,就雙腿一軟,往前跌去。
好在蘇焲及時將她接住,納入懷裡後一把將她抱起,去了桌邊,放她坐下。
錦洛有些懊惱,蘇焲接她接得那麼及時,是早就知道她雙腿無力,一站起來就會跌下,故意退開等她跌下接她的。
不過她沒時間懊惱,趕緊埋頭吃飯,吃完之後說:“我要回去。”
蘇焲知道她不放心她兒子和那個叫沈魅的女人。
錦洛看了看自己身上裹著的蘇焲的袍子,又看了一眼屏風後面自己脫下來的那身溼衣裳,只得又看蘇焲,“國師爺能幫我找身婢女的衣裳來嗎?”
“找身婢女的衣裳給你,你就能自己走回去嗎?”蘇焲反問。
錦洛抿唇,她被他折騰得沒力氣,怕是自己走不回去。
“既不能自己走回去,換不換有什麼關係。”蘇焲來到她身邊,腰身一彎,兩條強有力的手臂,又穩穩把她抱了起來。
錦洛下意識就摟住他脖子。
為了能快點回到國師府看到兒子,錦洛也就不再要求了,頭往他懷裡埋去。
畢竟只被他用單薄的袍子裹著,出去外面有他的侍衛,她還是會覺得難為情的。
不過出去之後錦洛才知道,那些侍衛見自家主子抱著個女人出來,個個第一時間埋下頭,根本連看都不敢多看一眼。
夜風一吹,錦洛覺得有點涼。
不過也只是吹了那麼一兩下,蘇焲腿長,步子快,沒一會就到了院外。
有侍衛垂首立在馬車前,第一時間躬身為蘇焲撩起車簾。
蘇焲抱著錦洛腿一邁,入了馬車裡。
溫度一下子回暖。
錦洛沒再覺得涼了。
馬車寬敞,坐榻足夠錦洛曲著腿躺著。
蘇焲便將她放在坐榻上躺著,自己坐在坐榻一端,把她的頭放在自己腿上枕著,還拿出一條備在馬車裡的毯子,披在她身上,裹住。
山路崎嶇,馬車往前行駛時,錦洛腦袋在他腿上一晃一晃的。
他見了,微微調整了下腿的姿勢,大掌輕裹住她頭頂一側,防止她摔出去。
錦洛倦怠,闔著眼睛道:“國師爺明明早就知道我要回去,還早命人備好馬車了,為什麼剛剛還要叫人收拾屋子,等我們走了再收拾不好嗎?”
他們在床上折騰了那麼久,滿床狼藉。
她被蘇焲抱去清洗時,下身還有溼濡之物落到了床上。
但凡有點經驗的,都曉得那是什麼、他們在床上做了什麼,她臉皮沒蘇焲厚,人還沒走,就叫人進屋收拾、看到那些,怪尷尬的。
蘇焲看她,有理有據反問:“萬一我猜錯了,你沒想要走,還想跟我繼續共度良宵,你我是繼續在那又溼又黏的床上滾嗎?”
溼好理解,畢竟她上床的時候,頭髮還是溼的,後又因為藥性和被他劇烈折騰,出了一身汗,被褥自然也有些溼了。
但黏,就曖昧了!
錦洛閉嘴不語了。
但卻知道,馬車是他出去叫人收拾屋子和叫人送食物時,命人備的。
兩人彼此安靜了一會,錦洛忽又想到一問題,“鎮國侯為什麼要殺你?”
蘇焲一直垂眸看著她,反問:“這個問題你不是問過我?”
錦洛嗯了一聲,“問過,可國師爺說只適合悄悄講,現在就能悄悄講。”
蘇焲似是輕笑了一下,道:“因為我知道了他一個天大的秘密,他怕我搜查到證據,想提前殺了我。”
錦洛一下子來了精神,張開眼睛,還撐起半個身子來坐著。
但由於起得太猛,“噝”的一聲,下身疼!
她沒管,直接問:“什麼天大的秘密,國師爺說來聽聽。”
蘇焲卻道:“疼嗎?讓我看看怎樣。”
說著要來拉她趴下。
錦洛臉一下子紅了,拍開他的手,“我沒事,我跟國師爺講正經事!”
蘇焲見她是真沒事,才笑了一下,畢竟是他辛勤耕耘,她才疼的,莫名有一種成就感。
而後才正經問她,“鎮國侯和王氏如此待你,之前你就從沒懷疑過你不是他們的女兒?”
錦洛一聽,就曉得她今日特地顯蒼龍血脈的事,他也知道了,才會用“之前”兩字。
她把之前她查過的事說了——
之前她也覺得不可能有人會那樣對待親生女兒。
所以才會去調查。
她查的時候,著重查了錦瀾那邊,王氏這邊沒有細查。
確定錦瀾生產時很多忠僕在場,不可能讓人有機會調換走女兒後,她就沒有再懷疑。
後來她又覺得,鎮國侯和王氏都是自私利己的人,原主在不該來的時候來到了王氏的肚子裡,阻了他們的前程,他們一個為了能得到爵位和錦家軍軍權,把原主拋棄,一個為了能繼續得鎮國侯喜歡、順利嫁入鎮國侯府,不得不配合鎮國侯把原主拋棄,也說得通。
畢竟女兒可以再生。
但升官發財嫁入侯府的機會只有一次,鎮國侯和王氏怎麼可能會因為原主,捨棄這機會。
所以果斷拋棄了原主!
後來又因為原主的存在,可能會導致他們在錦瀾還沒死之前就苟且在一起的事被人知道,所以王氏想弄死原主,鎮國侯也默許了。
一切解釋得通之後,錦洛就更加沒去懷疑原主不是王氏生的。
蘇焲聽她說完,提醒道:“你若真是王氏的女兒,生辰應該是八月初十,而非八月十五。”
錦洛一聽,精神又是一振,“你的意思是,王氏和錦瀾其實根本不是同一天生產?”
“沒錯。”
蘇焲把之前查到的,也一一同錦洛說。
錦洛聽完,總算明白:王氏是八月初十就生下女兒,生下之後命人偷偷送去燕西,錦瀾八月十五生的女兒,王氏的人換了錦瀾的女兒後,把錦瀾的女兒送回京都城外的鄉下撫養,又對那些知曉她生下女兒的人說是八月十五才生的女兒,跟錦瀾是同一天生產。
但錦洛有一點不解,“錦瀾生產時,那麼多忠僕在場,王氏是怎麼得手換錦瀾的女兒的?”
“這點還在查,應該很快就會有訊息,耐心等。”蘇焲把她重新拉回他腿上枕著。
錦洛也知道這事沒那麼好查,便在他腿上尋了個舒服的姿勢枕著,重新閉上了眼。
很快,睏意襲來。
今日她著實是累得夠嗆,不但滿山跑,還中了藥,又被蘇焲折騰。
她想撐住不睡,眼皮卻不聽她使喚了,枕著蘇焲的腿不知不覺就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