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 睡了我生了我的兒子,得跟我成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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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洛想跟兄長回鎮國侯府的。
但蘇焲直接讓人把馬車趕回了國師府。
馬車才在國師府門口停穩,錦洛就聽到了一聲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孩童聲音,“孃親,是你回來了嗎?”
錦洛渾身一震,趕緊撩開馬車簾子,映入眼簾的——
就是她以為已經跑遠了的兒子,正從國師府大門內跑了出來,風一般跑下臺階,來到馬車前,朝她喊:“孃親!”
錦洛:“……”
蘇焲滿意一笑,緩緩起身,把面前石化了的女人抱起,下了馬車,看著兒子,“你孃親看到你,驚喜得快傻掉了。”
她是驚喜得快傻掉嗎?
她是驚嚇得快傻掉!
錦洛反應過來,怒道:“蘇焲,你騙我!”
“不騙你,怎麼把你們拐回家。”蘇焲抱著她直接往府內走,不忘對身後的兒子道:“你孃親回來了,快回家。”
錦小錄屁顛屁顛地跟在他爹身後。
錦洛氣得掙扎大喊,“你奸詐!你放我下來!”
“喊得這麼大聲,是想讓全京都都知道你給我生了個兒子嗎?”蘇焲似笑非笑,心情非常好。
錦洛成功被他這句話震得啞住了。
他他他……
他真的知道了!
心機男,死男人,他到底什麼時候知道的?!
蘇焲見她又氣又惱,心情更好了,特地在踏入府門時停下腳步,垂眸看她,聲音低低的,繚繞好聽,“我也想讓全京都的人都知道你給我生了個兒子。不,是想讓全天下的人都知道。”
說罷,轉身吩咐空陽蒼陌,“放鞭炮,告訴全城百姓,鎮國侯府的錦洛給本國師生了個兒子!”
說完覺得還不夠,又道:“府門前搭粥棚,施粥三天,我要全城百姓與我同慶。”
蒼陌空陽領命就要去辦。
“站住!”錦洛立即喊。
蒼陌空陽停了腳步,回頭請示主子。
蘇焲則看著懷裡的女人。
錦洛氣道:“這事沒必要聲張,不準放鞭炮,也不要施粥!”
蘇焲就有些不滿,“為什麼不準放鞭炮也不要施粥,我難道見不得光,不能讓人知道我是你兒子的親爹?”
“你現在當然見不得光,你我又沒成親!”錦洛氣得隨口給了他一句。
蘇焲聞言,若有所思。
片刻後——
“你說得對。”
他對錦洛的話表示贊同。
錦洛沒想到他這麼好說話。
下一瞬,她就聽到他對他兩個狗爪子說:“鞭炮先備著,等成親的時候再放,粥棚也先搭著,成親的時候再施粥。”
“是,主子。”
倆狗爪子立即領命去辦。
錦洛氣道:“什麼成親,我沒說我要跟你成親!”
“兒子都給我生了,不想跟我成親,你想跟誰成親?”
蘇焲抱著她入府,往主院去。
“我就非得跟誰成親嗎?我就不能一個人帶著兒子過嗎?”錦洛掙扎,“放我下去,我自己有腳,我自己會走!”
蘇焲不放,“你想一個人帶著兒子去哪過?”
錦洛氣道:“不用你管!”
“不用我管?”蘇焲冷笑,“你生的是我的種,然後你說不用我管,你覺得你說這話對嗎?我的兒子,我為什麼不能管?”
錦洛:“……”
蘇焲又道:“你問過兒子,他要不要我這個爹管沒有?”
錦洛:“……”
蘇焲停下腳步,問身後跟著的兒子,“你想要爹嗎?”
錦小錄仰著小腦袋兒,眨巴著眼睛看著爹孃。
其實他是想要爹的!
但孃親要是不想跟爹爹在一起,他就不要爹了,他要跟孃親在一起。
蘇焲見兒子不回答,就又道:“親爹你要是不要,等以後你娘嫁了別人,給你生七八個弟弟,你娘疼弟弟,你後爹不疼你,你就沒人疼了。”
錦洛一聽,氣得伸手就撓他,“蘇焲,你別胡說八道!”
蘇焲任她撓,繼續對錦小錄道:“只有親爹會疼你,你我父子跟你孃親是一家人;但你娘要是嫁了別人,你就是外人!”
“孃親說了,她不會嫁給別人。”錦小錄稚聲稚氣道。
錦洛也拼命點頭,“對,我就跟兒子兩個人過,我不用嫁人!”
“你孃親不嫁人,還不是為了你,怕你有了後爹後受委屈,你想要你孃親為了你孤獨終老嗎?”蘇焲丟下這句話,抱著錦洛就走了。
徒留錦小錄站在原地撓著頭一臉不解。
片刻後,他轉身,噠噠噠跑去找沈魅。
沈魅因為沒能把錦小錄帶走,覺得辜負了錦洛的囑託,沒臉去見錦洛,躲在錦洛之前住的院子。
正發愁呢,就聽錦小錄風一樣跑進來說:“魅姨,我爹說我孃親不嫁別人,是因為怕我有了後爹受委屈,是真的嗎?”
沈魅思考了一下道:“也不是有了後爹你就一定會受委屈,後爹也有好後爹,但你孃親肯定不會給你找後爹的。”
“為什麼?”
“因為你孃親她喜歡你爹!”
沈魅旁觀者清,直接一語戳破,“只是你孃親不願意承認罷了!寶貝兒,你要是想要你爹孃在一起,你要幫幫你爹!”
-
錦洛被蘇焲帶回主院後,想起一事,“你是怎麼知道小錄是你兒子的?”
蘇焲道:“我知道了我當年瘋魔亂走,走入了鎮國侯府。”
“怎麼知道的?”
“問商絮的。”
“以前你怎麼不知道?”
“以前商絮騙了我。”
她之前就猜測蘇焲會不記得當年的事,是商絮在中間做了什麼。
果然她沒有猜錯。
錦洛明白了,蘇焲這次之所以會叫商絮回來,是為了追問當年的事。
隨後,錦洛去找了沈魅。
一問才知道,她和蘇焲離開小縣城的第二天,小縣城才開了城門,但沈魅帶著錦小錄才離開小縣城不久,蘇焲的玄甲衛就找到了他們。
若是換成一般的侍衛,不一定能抓得住沈魅和錦小錄。
但蘇焲的玄甲衛非同小可,而且戴著面罩防著錦小錄的毒粉,結果就是沈魅和錦小錄二人拼盡全力都沒能擺脫掉玄甲衛,被抓著帶回京來了。
錦洛聽沈魅說完,給她來了一句,“我那日見完你們後,在小縣城外就遇到了蘇焲,被蘇焲帶入城裡住了兩天兩夜才走,也就是你們離開的前一晚走的。”
“啊?”沈魅驚得下巴都要掉地上了。
錦洛道:“所以,我懷疑蘇焲早就知道你們在城裡,關閉城門是為了等玄甲衛來抓你們。”
沈魅皺眉,“不可能吧,他要是早知道我和小錄在城裡,直接動手抓我們就好,還需要呼叫玄甲衛嗎?他自己動手,我和小錄更加無還手之力。”
錦洛沉默,確實若是他當時知道沈魅和錦小錄在小縣城裡的話,直接自己動手抓人就好,根本不需要呼叫玄甲衛。
但錦洛還是多了個心眼,問沈魅,“你們有沒有透露出什麼不該透露的訊息讓他聽到,比如我們來自琅山,或你們要回去琅山?”
沈魅很確定,“沒有!”
他們在小縣城客棧是真的沒說什麼不該說的話,只在別處說,但蘇焲不可能跟了他們那麼久,她都不知道。
所以,絕對不會被他聽到什麼不該聽到的話。
錦洛再三確認,“真的沒有?”
沈魅再三確定,“真的沒有!”
錦洛這才鬆了口氣,沒有就好,蘇焲雖然知道了小錄是他兒子,但只要不知道他們來自琅山,到時候帶著兒子走,蘇焲就找不到他們。
-
回到主院。
蘇焲出京數日,擱下許多朝務,沒有在府裡多耽擱,已經入宮去了。
錦洛拿了經文,準備帶兒子回鎮國侯府去。
卻找不到兒子。
一問才知道,錦小錄被他爹帶入宮去了。
錦洛:“……”
兒子被帶走了,錦洛自然也回不了鎮國侯府,在主院裡研究經文。
傍晚父子倆才從外面歸來。
蒼陌去傳膳,空陽打來水。
錦洛從裡間出來,就見到父子倆站在木架子旁洗手,蘇焲給兒子洗了手,才自己洗,洗完又拿條巾子,擦擦自己的手,擦擦兒子的手。
挺有幾分慈父的樣子。
錦洛就道:“你讓他自己洗手,自己擦手,他一向很獨立的,不用你給他洗,給他擦。”
蘇焲道:“他才多大,怎麼就不用我給他洗給他擦,別人家的孩子這麼大,都還要娘和乳孃追著餵飯呢。”
錦洛:“……”
京裡那些富貴家的公子,父母疼得跟眼珠子似的,虛歲四五歲這個年紀,確實還需要追著餵飯。
但錦洛忍不住冷嗤:“之前是誰說‘都這麼大了’,還要趕他自己去一個院子住的,還要把他丟到地牢裡。”
蘇焲:“……”
打臉了!
之前也不知道這是自己的種啊,不然早扒拉過來疼了,也不至於他娘現在還總是想著要帶他跑路!
飯菜上來後,蘇焲抱著兒子就放到膳桌邊的椅子上,給他們孃兒倆一人先舀了一碗熱湯。
當然,第一碗給的是當孃的。
第二碗,才給兒子。
錦小錄吃飯是從不用人操心的,自己捧著碗,吃得倍兒香,又不失優雅。
吃完飯,蘇焲要帶錦小錄去挑院子。
以前這種事,他怎麼可能會親力親為,絕對是丟給蒼陌空陽去做的。
錦洛無語了好一瞬,道:“挑什麼院子,他才多大,應該跟爹孃一起睡。”
蘇焲:“……”
以前都是他用她說過的話,去堵她。
現在輪到她用他說過的話,來堵他了是吧?
見蘇焲無話可說,錦洛又來一句,“你們父子倆既然這麼相親相愛,那以後你們就一起睡,不用挑院子了!”
說完回內屋去把收拾好的經文拿走,返回外屋問錦小錄,“我要回鎮國侯府,你是想跟我回去,還是想留在這裡?”
錦小錄眨巴眨巴著眼睛,“孃親,我要留在這裡,你也要走嗎?”
“嗯。”錦洛點頭,“我下午沒走,是想著得等你回來,問一問你要不要跟我走。但你若不跟我走,想跟你爹在一起,我也沒道理剝奪你享受父愛,你可以憑心留下來,我過段時間就來看你,你也可以去鎮國侯府找我。”
她必需讓蘇焲知道,拿下她兒子,並不代表拿下了她。
錦小錄一聽,就不想跟他爹在一起了。
本來小手還被他爹牽著的,聞言立即把手抽出來,跑到他孃親身邊去。
“你要跟我走是嗎?”錦洛問。
“孃親去哪,兒子就去哪。”錦小錄伸手去牽孃親的手。
“好吧,那你要是想你爹,你是可以回來看他的。”錦洛說完,看蘇焲,“國師爺要是想兒子,也可以來鎮國侯府看兒子。”
說完拉著錦小錄就要走。
蘇焲一直都沒有說話,好像很好說話,真的要放他們母子走一樣。
可當錦洛牽著兒子快要踏出房門時,蘇焲突然就把兒子拎起來,丟給空陽蒼陌,“帶他去挑院子。”
啪!
他回身把房門關上,落閂。
動作快到錦洛剛反應過來,已經被他扛著往內室去,一把丟在床上。
他欺身上去,把她雙手交叉握住壓在她頭頂,俯身下去,“我們談談。”
因為貼得近,語息盡數落在錦洛臉上。
錦洛有一瞬間心跳加快。
“談什麼?”她努力鎮定自己。
“我去跟你兄長提親,我們成親。”蘇焲道。
錦洛瞪著他,“你開什麼玩笑?”
“我像是在開玩笑嗎?”蘇焲掐著她的下巴,“跟我睡了這麼久,又給我生了個兒子,你不想跟我成親,你還想幹嘛?”
“我不想成親!”錦洛用力說道。
蘇焲盯著她,眼裡漸漸的染上了幾分怒色,“我一直以為我挺薄涼的,沒想到你比我還冷硬無情,跟我滾了這麼久的床,卻從來沒想過要負責。”
說到這個話題,錦洛也來了氣,“滾了這麼久的床?國師爺怎麼有臉說,哪次不是你非要跟我滾的,你現在還賴上我了不成?”
蘇焲更氣了,掐她下巴的手,都忍不住加重了力道。
“是誰臨摹我的筆跡給別人寫告白信的?”
“是誰讓我去跟許承安把你要回國師府來的?”
“又是誰中了藥,問我要不要跟你睡的?”
蘇焲是真的氣了,一字一句質問她。
“若你不臨摹我的筆跡給別人寫告白信,我會注意到你,被你吸引?”
“若你不讓我去跟許承安把你要回國師府來,我會把你放在眼皮子底下日日看到,日日被你吸引,日漸生情?”
“若你不中藥問我要不要跟你睡,我會跟你睡,以至於一睡成癮,就想日日跟你睡,夜夜跟你睡,永遠跟你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