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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兩人的擦肩而過,各自遠去,祁臨淵和盧響的表演也宣告結束。

重新回到舞臺中央的盧響臉色難看得不行,他想質問祁臨淵到底在幹什麼,為什麼和說好的不一樣,可比拼已經輸了,如果再在臺上發瘋,那他的一切就都結束了。

是啊,輸了……他知道自己輸了,從主持人喊“action”,自己第一眼看到舞臺上的祁臨淵的時候,他就知道自己輸了。

那個人是那麼的美,比當初讓自己喜歡上他的驚鴻一瞥還要震撼人心的美,頂著那樣的美,除非自己演技比祁臨淵高很多,不然自己無論如何都是輸。

然而這段臺詞太少了,祁臨淵也沒有出現任何差錯,這樣一來,結果如何簡直不言而喻。

盧響的想法對了一半。

祁臨淵確實美,他比不上的美,但更讓他比不上的是,兩個人往舞臺上一站,“action”一開始,那截然不同的氣質。

盧響就是一個不知所謂的毛頭小子在放話,雖然一身華服,雖然長得不算差,但演技顏值都和之前上臺的其他人差不了太多,更沒有半點讓人心動或是惹人憐愛的感覺。

但祁臨淵不同。

祁臨淵是之前的表演裡沒有出現過的美,蒼白、脆弱,卻又努力維持著自己的驕傲,和劇本試圖描寫的女主角心中的白月光一模一樣。

他的演技雖然也不明顯,可不是盧響那種水平一般的不明顯,而是過於自然,讓評委有點懷疑是不是這段劇本剛好戳中了祁臨淵某段往事,讓他本色演出了那麼一個角色。

評委都覺得祁臨淵演得毫無問題,更別說其他人了。

借化妝師給盧響的那個人臉色難看得像是要滴出水。他先是瞪了盧響一眼,之後似乎想起這個人已經沒有用了,便連瞪也懶得瞪,把陰鬱的視線落在了祁臨淵的身上。

祁臨淵彷彿什麼都沒有發覺,他依然白著一張臉,在聽到評委宣佈結果的時候,只勉強地笑了一下,隨後用和表演的時候相似的、憂傷的表情看了盧響一眼,眼睛裡是欲言還休的愧疚。

盧響絲毫沒有接受這份愧疚的意思,他死死盯著祁臨淵,怎麼也想不到自己會在這個人身上翻了船。

祁臨淵並不在意他的負面情緒,他維持著自己在人前的憂傷與愧疚,將第一天盧響沒能成功的那個擁抱還給了他——以借位幾乎沒有接觸到的方式。

“盧響,我們分手吧!”也是在擁抱的時候,祁臨淵附在盧響耳邊,用只有盧響才能聽到的氣音輕聲說道,“畢竟今天之後……你再也配不上我了,你說對嗎?就像你原來計劃的一樣,騙我給你當墊腳石,踩著我往上爬,現在我都還給你。”

如果說盧響之前只是恨恨地看著他,祁臨淵這話一出,他就是猛地一推,彷彿見了鬼似的看著他。

祁臨淵就像被許昀飛附體,盧響一推,他往後一退,沒站穩直接摔倒在了臺上,整個演播廳頓時一片譁然。

“不準拍照!我說了不準拍照!”

“把手機收回去!馬上收回去!”

“拍了的馬上刪除,嚴禁外傳!”

……

隨著閃光燈亮了一片,節目導演終於反應了過來,連聲喊道。

他也算見多識廣,第一反應是懷疑祁臨淵演的,然而祁臨淵那一摔太結實了,結實到身體和地板碰撞的聲音,直接透過舞臺上的收音裝置再清晰不過地傳了出來。

而且……導演看了看祁臨淵摔得通紅的手肘,怎麼也想不出對方這麼折騰自己的理由。

盧響已經輸了,被淘汰了,作為勝利者,祁臨淵折騰這麼一出的意義在哪裡?倒是盧響,因為嫉妒同公司的藝人獲得勝利、自己被淘汰,完全可能幹出這種事,在娛樂圈那麼多年,這種事情他可見得多了。

想到這裡,導演看著祁臨淵的眼神多少有些憐愛,看著盧響的眼神則是帶了些輕蔑:“一個綜藝而已,輸了就輸了,鬧那麼難看像什麼話?”

盧響從祁臨淵附在自己耳邊說話開始,大腦就處於宕機狀態,等到祁臨淵跌倒在地,臺下無數道視線連帶著竊竊私語的聲音傳來,他的大腦更是徹底喪失了所有的運轉能力。

他想說不是自己差,是祁臨淵心機太深;他想說雖然自己推了一下他,但跌得那麼慘八成是祁臨淵在演戲;他想說自己之所以會突然崩潰,是被祁臨淵刺激……

然而他所有的話都說不出口,他看著祁臨淵,對方把角度把握得很好,鏡頭也好,臺下人的視線也好,都看不到他無聲動著的嘴唇,比劃出的六個字——你原來的計劃。

盧響只覺一桶冰水從自己的頭頂澆灌而下,他看著掙扎著爬起的、“蒼白脆弱”的人,感覺這個人並不是一個月前剛被自己追到手、天真浪漫的男友,而是附身在這個軀體上的魂靈,帶著自己看不懂的東西,在向自己復仇。

祁臨淵用口語重複完那六個字,便沒有再看盧響。

他知道盧響覺得憤恨委屈不甘心,知道毀容事件被分手事件還沒發生,可那又怎樣呢?

這個人告訴自己的過去是假的,對自己的感情是假的,只有哄騙自己為他放棄前途、想踩著自己往上爬的心思是真的,既然如此,就別怪他以牙還牙。

祁臨淵在工作人員的攙扶下,不太穩當地站了起來。

他輕聲和工作人員道謝,那因為受驚和不可置信的悲傷而顫抖的睫毛,讓他看起來比表演的時候更脆弱更無辜了。

祁臨淵努力站好,對著評委鞠了一躬,用有些沙啞的嗓音說著“謝謝評委的指點”,說完便想抬起頭下臺。

然而他剛抬起頭就頓住了。

在落座的時候看過、後來沒有再張望的演播廳的後排,一道有些熟悉的身影正定定地坐在那裡。

對方的視線落在他身上,滿是探究與審視。

祁臨淵對上那雙眼睛,感覺自己再次回到了剛重生見到盧響的時候,整個人彷彿被劈成了兩半。

一半在歡欣鼓掌,吶喊著自己運氣真好,剛重生三天就遇到了自己的伯樂恩人;另一半在垂頭喪氣,感覺人生無光——第一次見面就在恩人面前表演了一出大戲,自己還能以純潔無辜小白花的身份出現在對方身邊嗎?會不會有點假。

啊,痛苦,想死……

.

祁臨淵嘆了口氣,又嘆了口氣。

第一輪競演已經結束,淘汰了一半的人,好些房間已經變得空蕩蕩的,甚至有些房間一個人都不剩,但他們這個房間依然坐著三個人:兩個房間主人,一個房間的編外人員。

這樣的配置,按理來說應該很熱鬧,然而這個房間卻挺安靜的。

祁臨淵默默面壁著,樂溪和周思齊面面相覷,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臨淵,別難過了,”樂溪聽他又嘆了口氣,忍不住上前,環住了他的肩膀安慰道,“雖然剛認識三天,但我們也可以成為你的朋友,你的新朋友。”

原本沉浸在自己思緒中的祁臨淵總算回神,腦袋上冒出幾個問號:他們在說什麼?

周思齊也有些僵硬地安慰道:“舊的不去新的不來……”

這回祁臨淵聽懂了,他回頭看了看樂溪,又看了看周思齊,異常誠懇地說道:“如果以後你們兩個一起接受採訪,發言的活就交給樂溪吧!”

周思齊一拍床站了起來,結果對上祁臨淵的眼神,瞬間想起對方在舞臺上憂傷脆弱的模樣,什麼氣焰都沒有了,只是別開臉“哼”了一聲。

樂溪也沒有替周思齊說話,反而附和道:“這個人早該被說了,不然遲早因為不會說話受教訓。”

樂溪說著,話鋒一轉,又回到了祁臨淵身上:“過去的事情已經發生了,你別去想了,考慮下一輪競演吧!”

祁臨淵也不好解釋自己嘆氣是因為在恩人面前表現不好,不是因為被“朋友”推了一把,便含糊地應了一聲。

不過樂溪說得也沒錯,過去的事情已經發生,他還是想想未來要用什麼樣的方式接近季宇辰吧!

唉……

.

季宇辰坐在車上,也在想著今天看到的一切。

副駕駛上的廣告部總監小心打量了他一會,確認他心情還好,這才問道:“季總,冠名廣告的事……你怎麼看?”

季宇辰沒有馬上回答,而是好一會之後,才緩慢地回道:“別冠名了,一個捧各種各樣關係戶的綜藝,冠名……影響我們的名聲。”

副駕駛上的人應了“是”,正準備接一句“那這件事算了”,季宇辰又開了口:“打個廣告吧,這個綜藝還是有點意思的。”

季宇辰說話的時候,腦海中浮現的是舞臺上祁臨淵蒼白脆弱、卻又有種倔強的生命力的畫面。

有這樣的非關係戶在……這個為了捧人而精心打造的綜藝,說不定真的會有意想不到的熱度,單純從廣告層面,也不虧。

“你和節目組對接的時候記得提一下,我知道他們有他們的捧人的計劃,但收斂一點,有些人如果實力確實該留,那就儘量留到後面,這樣對節目有好處,對我們也有好處,”季宇辰說著,往椅背上一靠,閉上眼小憩,“只有關係戶的節目是走不長的,希望他們明白這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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