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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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商陸眼神一凜，拿起破妄劍直指上方，一道凌厲的劍氣劃過，直衝天空。
烏蛟來不及反應，被劍氣重重反彈了一下，疼痛的大吼一聲，震耳欲聾。
商陸眼疾手快，飛向上方，雙手結印，施展六重軍芒陣。
剎時間，六道金色光柱升起，結成牢籠，把它困在裡面。
緊接著，她一邊用精神力操控著破妄劍與烏蛟對戰，一邊虛空畫符。
不到片刻，符便已畫完，巨大的金色符文落在烏蛟身上，淨化著那些黑絲。
嘶嘶聲不斷傳來，烏蛟掙扎著，身上的黑絲逐漸減少，商陸召回破妄劍，看了眼結界，發現每處的地方能量不同。
有幾處還被自己打穿了，正在緩慢癒合。
除了一處，羽涅堅持的那一處。
幾人的實力都差不多，結界不應該這麼脆弱。
顯然，他們分心了。
想到原因，商陸無奈嘆了口氣。
真是的，明明之前已經囑咐過了。
大陣和符紙撐不了多久，商陸不得不重新看向它，很是惋惜。
沒時間了，不能再嘗試別的了，有點可惜。
不過現在，也該結束了。
瞬間，她又恢復之前那副清冷樣子，利用瞬移符來到烏蛟額頭下方，舉起破妄劍，鋒利的劍鋒直指弱點。
在觸碰到皮肉的那一刻，烏蛟發瘋般的撕心裂肺大吼，身體不停扭動，掀起巨大氣浪。
握緊破妄劍，商陸全力抵抗著。
終於，破妄劍劃破皮肉，碰到一個硬邦邦的東西，發出‘咚’的一聲。
這聲音很小，可商陸卻聽的很清楚。
是烏蛟的命脈所在——內丹。
商陸眸子一亮，原以為一擊摸不清內丹的位置，還要再來一擊，沒想到這麼幸運。
她顧不得多想，加大力量，將內丹震碎。
烏蛟撕心裂肺的大吼，氣浪翻山，將商陸震開，撞向結界，然後在空中掙扎幾下，墜入下方洞穴裡。
疼！
商陸收起破妄劍，悶哼一聲，摸了摸丹田，回想起先前的畫面，又吐出一口鮮血。
沒想到烏蛟臨死之前撲騰的威力竟如此大，還是大意了，幸好有結界擋住，不然真不知道飛哪去。
商陸掏出丹藥，準備吃下去的那一刻又想到了什麼，收起丹藥。
因為強烈撞擊，商陸後脊直至腦都是麻麻的。
她又看向結界，完好無損。然後看了眼四周，結界外群山環繞，樹木茂盛，而結界內則一片荒蕪，亂石飛礫。這其中，大多數山還是被商陸和烏蛟打鬥時被震碎的。
陽光穿透厚厚的雲層，落在商陸身上，為她鍍上一層金光。
就在烏蛟死亡的那一刻，天雷便已經消失，露出久違的好天氣。
商陸抬頭看去，這一切如此逼真。
她悠悠嘆了口氣，伸手接住金光。
沒想到蘇師叔挺用心的，都已經知道我察覺了，還如此煞費苦心，只可惜這並不是真正的功德。
金光從手縫中穿過，結界也慢慢消散，商陸收斂神色，向下飛去。
“大師姐。”
商陸一落地，就聽到急促的呼喊聲，隨後便看到辛夷幾人朝自己奔來。
“大師姐，你沒事吧？”南星一來，就拉著商陸的手，圍繞在她不停身邊檢查。
“我沒事。”商陸說，可他們好像沒聽見一樣，焦急看著南星。
她又看向羽涅，只見他獨自一人站在一邊，朝自己聳了聳肩，表示無奈。
商陸看到他瞳中金光一閃而過，知道羽涅肯定也看穿了這裡，會心一笑。
總算有個明白人。
摸索一陣後，南星終於檢查完，鬆了口氣，“幸好沒事。”
辛夷插嘴，“我就說大師姐肯定會沒事的。”
“你什麼時候說過？”
看著兩人習慣性的鬥嘴，中間的默默碎玉後退一步，非常無奈。
“我都說了沒事，你們偏不聽。”商陸也無奈，想到他們也是關心自己，她無話可說。
突然間，商陸審視了他們一圈，想了想，說道：“剛才我在與烏蛟交戰時，發現基礎還不夯實，我還特意嘗試了下新學的招式，確實得到了許多感悟。另外，你們有沒有什麼發現什麼奇怪的地方？”
她特意加重了最後一句，這是她為他們提供的最大提示。
“奇怪的地方。”碎玉揣摩著下巴，“有什麼奇怪的地方？”
辛夷和南星一臉懵。
江籬看了眼商陸，思索片刻，來到打哈欠的羽涅身旁，手搭在他肩膀上，“我說羽涅，你和大師姐是不是發現了什麼？”
羽涅瞥了她一眼，正色道：“掌門師伯說過，凡事要靠自己。”
“他還說過要團結合作呢。”江籬笑意盈盈，“再說了，我們每個人修煉的道路不一樣嘛，你這號稱能看穿一切的妄瞳是不是看出點什麼貓膩，分享一下唄。”
羽涅沒好氣，“我才修煉到第三層，距離那個階段還遠著呢。”
“少廢話，快點說你的發現。”江籬十分火丈，打了她一拳，本想直接動手套出訊息，突然想到什麼，又堆起笑臉。
“你不是一直想要完整的寒訣嘛，我前段時間剛好得到下半部。”
“什麼？”羽涅十分震驚，“江籬，你有寒訣下部，我把我知道的全告訴你，那部功法，你能不能？”
他原本也沒在意，可突然聽到寒訣，心頭突的一跳。
這部功法是他最近修煉的，並且是目前最適合自己修煉的功法，可惜這是他偶然在師傅的小閣樓找到了。
見到它的那一刻，羽涅就被吸引住了了，彷彿它對他有巨大魔力一樣，又好像它特意等待著他。
羽涅至今還記得，當時找到的時候還特意問師傅。對此，凌道人則回答是在一處秘境中撿到的，沒看出有什麼大用，但又感覺不凡，一直等待著它的用處，後來因為與許多人打過賭，下半部不知道輸給誰了。
江籬猶豫不決，“這個對我也挺重要的。”
這下部還是她偶然在師傅的藏書樓找到的，對他們沒什麼用，後來聽說對羽涅一直在找它，本想著找時間送給他，沒想到現在派上用場了，正好可以好好宰他一下。
……
商陸看了眼一邊打鬧的羽涅和江籬，又看向面前沉思的三人，頭痛嘆氣。
“哎呀！大師姐，這可不像你平時的風格，到底有什麼事你直接說嘛。”南星率先沉不住氣，向商陸撒嬌。
商陸果斷抽開自己的胳膊，“這個我不能說。”
她倒是很想結束這荒唐的一幕，可惜不能說，否則自己就要被罰了。
唉！
凡事都要靠自己，長老們設下這麼一道考驗也是為了應對未來錯綜複雜的環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