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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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戒靈的硬體條件不行，你都想要對著薩魯曼翻個白眼了，你耐著性子等他結束自己的表演。

過了好一會，終於，他不再自言自語，再次把目光投向眼前的戒靈，“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索倫派你出來到底是為了什麼？”

什麼叫做你還沒有回答他的問題，那明明就是他壓根沒給你回答的機會好嗎。

你在心裡“嘖”了一聲，你是當然不可能告訴他，戒靈真的找到了你，你不光不會那麼說，你還得要找個藉口，面對這種角色，你甚至不用透露太多，只要不經意的說出幾個關鍵詞他就能自動腦補出整個計劃來，畢竟他為自己的智慧感到驕傲。

往往這種自傲的人都會死於自己的智慧，聰明反被聰明誤。

還沒等你開口呢，薩魯曼就揮舞法杖對著戒靈來了一擊，這攻擊是混合了物理攻擊和魔法攻擊的，殺傷力可想而知。

而且你和戒靈的五感還共享了，所以你也感受到了戒靈的痛苦。

靠，這老登打人好痛啊！

你深吸一口氣，聲音虛弱地吐出一個地名，“暗影山脈……”

暗影山脈位於魔多和剛鐸中間，是一道天然的分界線，尤其在薩魯曼的勢力逐漸佔據剛鐸後，那裡也成為軍事要塞，甚至可以這麼說，誰先在暗影山脈那裡動手腳，那麼誰就搶佔了先機。

你只是報出一個地名，其他的都不需要你多說，因為薩魯曼這個大聰明已經腦補了所有的計劃，他開始喃喃自語，“索倫不光是要尋找那位勇士，而且還不忘記對著南方的剛鐸下手……不，尋找勇士只是一個幌子而已，畢竟預言已經失敗過一次了，說不定這次也會失敗，他又怎麼會害怕區區一個勇士。”

接著你又聽見他冷笑一聲，“那個勇士說不定已經死了。”

不光沒死甚至還擺了薩魯曼一道的你：？

不過反派過分自信也是一件好事，畢竟反派死於話多是亙古不變的真理，所以薩魯曼請保持你的自信，一直這麼思想迪化下去吧。

眼看你已經達到了自己的目的，你便切斷了和戒靈的聯絡，該說不說剛才薩魯曼打的那一下可真痛，你揉著肩膀往自己的房間走去。

回到房間，你今天晚上就不去刷怪了，因為這裡的都是一些小怪，掉落的經驗值太少，刷起來不划算，而且你如果在遊戲世界裡也都是007那你和在現實世界裡打工有什麼區別？

你推開房間的門，萊戈拉斯靜靜地側坐在飄窗上，這間房間的飄窗是外飄窗，三面都是玻璃，月光穿過窗戶在臺子上灑下一片皎潔。

你覺得自己身上還有酒精的味道，以及各種小吃的味道，就去浴室洗澡了，這個遊戲世界的沐浴條件不怎麼樣，所以你選擇的都是淋浴，速度快效率高，洗過的頭髮有一鍵烘乾的選項，非常實用，你洗好澡走出浴室，那位金髮精靈還坐在飄窗上，那姿勢和你進浴室前一模一樣。

【萊戈拉斯的目光穿過窗戶，看向遠方，他的眼神不經意間流露出幾分哀傷，對此你決定：

A.雙手叉腰靠近，“喲喲喲，你該不會是要哭了吧？”

B.皺起眉，“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你不擅長開導別人，所以這時候應該活躍一下氣氛對吧，於是你選擇A，雙手叉著腰走到萊戈拉斯身邊，“喲喲喲，你該不會是要哭了吧？”

萊戈拉斯收回目光，“我沒有哭。”

你順勢坐在他對面，學著他的樣子屈起雙腿，雙手擱在膝蓋上，“但你剛才看起來好像就快要哭了，難道精靈都不會哭嗎？”

“你對精靈的錯誤印象也太多了吧。”萊戈拉斯的眼中泛起些許笑意，“精靈也會哭泣的啊。”萊戈拉斯忽然想起了什麼，有時候記憶碎片就是會那麼突兀地出現，他想起nana死去後，他的ada也曾流過淚的，但他已經有些記不清那畫面了，因為他是背對著他的，他後來只能看到對方泛紅的眼眶。

“你在想什麼？”你單手托腮，洗過澡以後你感覺自己神清氣爽，身上還殘留著天然沐浴劑的草本香味，你也說不出來那是怎樣的味道，總之就是很清香。

“我想到了，ada曾經也哭泣過的。”

你若有所思，“你爸是精靈王對吧？”

“是啊。”

“……你說這種事情給我聽，不會有什麼問題嗎？”

萊戈拉斯說：“放心吧，不會有事的。”

萊戈拉斯母親早逝這件事情你是之前就已經知道了的，他並不避諱和你談論這種話題，因為死亡對於精靈來說只是暫時的分別，最後的最後他們還是會在阿門洲重逢。

你不解地問道：“但是如果你父親西渡了，那不還是能見到她的嗎？”

“可是中間丟失的時光是沒辦法彌補的，而且對於真正深愛著的精靈，短暫的分離也很難以忍受。”

噢……你可算是找到精靈的唯一弱點了：戀愛腦。

“不過好在結局是好的，如果精靈喜歡上人類那才是最痛苦的不是嗎？”你記得萊戈拉斯給你講的中土歷史裡就有過人類和精靈的愛情，結局算不上多好。

萊戈拉斯的表情僵住了，不知道是不是你的錯覺，你感覺自己開導他之前他好像還沒有那麼悲傷吧。

懂了，這就是反向開導吧。

你選擇沉默，氣氛變得無比安靜，你正好趁著這時候整理自己的系統揹包，今天收集的東西都太雜七雜八了，再這樣下去你的揹包都要變成雜貨鋪了，雖然本來也沒有好到哪裡去。

沒什麼用的東西你都用來賣錢了，現在你手頭的錢大概有七位數，似乎不太多，那是因為真正有些值錢的東西你都沒動，要是把那些也給賣了，那你妥妥的是一個富婆了。

你整理到一半聽見萊戈拉斯又說：“確實很痛苦，但是精靈無法欺騙自己的內心，如果違背自己的意願，這才是最痛苦的。”

他垂下眼簾，又說：“我們還是換個話題吧。”

“哦好吧，其實我還在好奇精靈流下的眼淚會變成珍珠嗎？”你問。

“那是人類傳說中的人魚吧，人魚的眼淚能夠變成珍珠。”

“所以那是真的咯？童話是真的嗎？”

萊戈拉斯點點頭，“是真的，精靈比人類要早一些醒來，見過許多後來人類沒見過的生物，人魚也是存在的，但是他們落淚的時候往往代表不好的事情發生了。”

“說起珍珠——”他的話題轉得很快，“這是你上次送我的那兩顆珍珠。”

你瞧他從口袋裡拿出的一個小巧的布袋子，袋口是鬆緊繩的，你抽松繩子，從裡面拿出一對珍珠耳環，不對，準確來說是耳夾才對，也不知道這個耳夾用的什麼材質，戴上以後完全不會掉下來。

“珍珠耳環。”你說，“但我不是送給你了嗎？”

“不一樣，你當初送給我的是珍珠，現在我送你的是耳環，這不能相提並論。”

好一個不能相提並論，萊戈拉斯有時候非常擅長玩文字遊戲。

“其實這是耳夾吧。”

“是啊，因為我注意到了你沒有耳洞。”說完這話來個拉倒抿抿唇，“你應該知道精靈的視力很好，能把東西看得很仔細，所以我只是掃一眼就能看出來你沒有耳洞。”

呃……這是什麼需要特意說明的東西嗎？

你把兩隻珍珠耳夾分別戴上。

【你裝備了[珍珠耳環]魅力+20祝福+10】

說起來，你每次裝備萊戈拉斯送你的東西都會增加[祝福]這個數值，以至於你現在就算是遇到詛咒也不會受到太多的影響。

你再次在心裡感嘆一句，精靈真是個好隊友。

“謝謝你。”你說。

萊戈拉斯移開視線，“不用謝，我那個時候也是閒著無聊才做的耳環。”

要是現在有了解萊戈拉斯的人在現場，那就會知道他絕對是在說謊，這對耳環怎麼可能是因為無聊才做的，倒不如說是精心準備的。

精靈裡就有贈送自制首飾給愛慕物件的傳統，他聽說自己的ada以前為了追求nana送了不少自己做的白寶石首飾，這麼一比較，他反倒是太收斂了一些。

你隨意地“噢”了一聲，你記得自己在揹包裡好像見過什麼來著，一條淺棕色的髮帶，反正你平常也不喜歡佩戴髮飾，乾脆就送給萊戈拉斯吧。

“這個送給你。”你遞上那條淺棕色髮帶，這和他的整體裝扮色調很搭，“精靈會用髮帶嗎？”

“有的會，有的不會，全憑精靈自己的喜好。”

你忽然來了興致，“那我可以給你編頭髮嗎？”萊戈拉斯的金色長髮實在是太漂亮了，柔順有光澤，而且長度正好適合編髮。

“什麼？”精靈的聲音微微有些顫抖，他不自然地眨了下眼睛。

“放心吧，無論什麼髮型你都很漂亮。”

“不……”他在乎的才不是這一點，你對精靈真不瞭解，編髮在精靈看來是多麼親密的事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