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第 2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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處理完這些事情，你來到馬廄檢視你們那兩匹馬的情況，這裡的居民把它們照顧得很好，你到的時候它們正在優哉遊哉地咀嚼乾草。

“它們似乎還挺喜歡這裡的。”萊戈拉斯說，他又給它們添了點乾草，他能夠感知到它們的喜悅。

“要是能有個地方只用享受快樂，不用擔心其他的，我想就算是人類也不會討厭的。”你說，但是你還沒忘記自己的主線任務，那就尋找剩下的隊友，“不過嘛，生於憂患死於安樂。”

你伸出手輕輕地撫摸你的白馬的腦袋，後者對著你緩慢地眨了下眼睛。

到最後你們也沒有按照計劃當天離開，因為漢娜，也就是那位臨時鎮長邀請你們再留宿一晚，你看她請求你們留下來時的緊張模樣，就答應了下來。

當天晚上在鎮長家裡舉辦了一場宴會，長桌上擺滿了琳琅滿目的美食和美酒，你吃了不少特色小吃，例如小塊蜜瓜上面蓋著一片薄薄的火腿切片，又比如烤得焦香乾脆的麵包塊，表面還疊放了乳酪和火腿。

你安靜地在角落裡吃東西，漢娜儼然成為人群中心，她有些生疏地回應著其他人的問題，偶爾會向你投來一道目光，只是你專注吃東西，壓根沒注意到她的目光。

吃到一半，一道陰影在你身上投下，你這才抬起頭，原來是萊戈拉斯，他手裡端著兩杯飲料，飄著一股柑橘類水果的香味，聞起來很清香解膩。

“飲料？”你問。

“氣泡酒，對於精靈來說的確只能算作飲料。”萊戈拉斯說。

噢，原來是酒啊，你從萊戈拉斯手中接過杯子，你在現實世界裡就不怎麼喜歡喝酒，因為酒精的味道總是帶著點苦澀的，但果酒裡的果香味就會很好地中和酒精的苦味。

你嘗試著喝了一口，萊戈拉斯瞧見你的眼睛唰的一下就亮了起來，又聽見你說：“好喝。”

剛才吃了太多鹹口的東西，正好喝點甜的中和一下，甜鹹永動機嘛。

你喝到一半的時候萊戈拉斯已經喝到第三杯了，你驚訝的目光掃過去，他還樣子有些俏皮地衝你眨了眨眼睛，“哎，這果酒喝三杯才能抵得上一杯真正的酒。”

你也不知道他這個換算比例是怎麼得出來的。

“你一杯就足夠了嗎？”萊戈拉斯問道，還沒等你回答，他瞥見你微微泛紅的臉頰就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他小聲嘟噥，“好吧，你是真的不擅長喝酒。”

“每個人都應該有自己不擅長的東西。”你還在強行挽尊。

“我認同你的觀點，不過你下次如果去密林玩，可千萬要和其他精靈事先說好，否則他們準備的飲料全都是酒水。”

你驚訝道：“你們密林的精靈是把酒當成水喝嗎？”

萊戈拉斯遲疑地“咦”了一聲，“這樣不可以嗎？”

現在密林的精靈在你心中的印象已經變成了全員品酒大師了。

“你剛才認同我的觀點，那你也有不擅長的東西嗎？精靈也會有嗎？”你一邊說著，一邊感嘆這遊戲未免也太逼真了，因為你清楚地感覺到酒精對你的大腦產生的作用，你說話都有點大舌頭了。

“當然有啊，嗯……精靈可沒有你想的那麼完美啊，也有壞脾氣的精靈的。”萊戈拉斯說，他也沒有意識到自己是帶著幾分私心的，他又說，“所以，你不要看到一個精靈就覺得對方很友好。”

他儘量讓自己表現得嚴肅一些，但是他忽然之間聽到你的輕笑聲，他低頭看去，你笑得眉眼彎彎，“你這不是在抹黑自己的同族嗎？”

“我說的都是實話，你想想看，精靈的歲數都比人類大那麼多，心思肯定也更多，在精靈看來你們人類就是一群小孩子呀。”

不，你很難想象萊戈拉斯的年齡其實已經幾百歲甚至上千歲了，因為精靈的外表實在是太具有迷惑性了，而且萊戈拉斯的性格還帶著幾分少年氣，有時候也很喜歡開玩笑，所以你只是將他當做同齡人來對待。

“我覺得你也沒有老成到哪裡去。”你揉揉臉頰，兩頰果然在發燙了，不過好在這並沒有太過影響你的動作，“還有，你依舊沒有告訴我你不擅長的東西是什麼。”

萊戈拉斯唇角的笑意逐漸變淡，然後隱沒在沉默裡，過了一會他才說：“我不擅長做告別。”

這算什麼不擅長的事情啊，你總覺得他是在敷衍你，你撇撇嘴，吃飽喝足的你從宴會廳離開，你走出沒多久漢娜就跟了上來，看得出來她是急匆匆跑出來的，因為她那頭豔麗的紅髮稍顯凌亂，她說：“遊俠大人，請您稍等一下。”

你停下腳步，奇怪地問她：“你還有什麼事嗎？”

“我聽說了，關於你們的傳聞。”她的眼睛是很深的翡翠綠，非常具有生命力。

什麼傳聞？你怎麼不知道？你緩緩打出一個問號？

“傳聞中您將會拯救這片大陸，您將會帶來光明。”

你默不作聲，因為你覺得她好像還想再說點什麼，果不其然地，你沒有猜錯，她又說：“在這附近還有幾個村莊，那裡的居民也都想要儘自己的一份力，如果日後有我們能幫得上忙的地方，我們都會拼盡全力的。”

別看一個村莊很小，但是幾個村莊彙集在一起，都能編一支小隊伍了，但你不打算讓他們這些不正規的軍隊去戰鬥，因為贏得機率太低了，這簡直就是在白白送人頭。

這時候你就想起了阿拉貢，作為剛鐸的繼承人，他帶兵能力應該也不會差到哪裡去，你若有所思，等找到他以後培訓軍隊的任務就交給他了。

想到這裡，你就說：“我知道了，我以後會通知你們的。”

漢娜這才放鬆地笑了下，“那我就不打擾您了，對了，您不和那位精靈大人一塊走嗎？”

萊戈拉斯應該還在品嚐果酒，你就不去打攪他了，你想著一個人去露天陽臺吹吹風，吹散身上的酒氣，這個遊戲裡也有一年四季，你記得自己剛玩遊戲的時候還是大夏天的，現在一眨眼就到了深秋，過不了多久冬季就要來臨，深秋的夜晚，尤其是夜風可以用寒冷來形容。

你靠在陽臺的圍欄上開啟訊息欄，上次被你放走的那三個戒靈有一個被薩魯曼的手下俘虜，還有兩個僥倖逃出，那個被俘虜的戒靈自然是受到了薩魯曼的折磨和刑訊。

薩魯曼在尚未墮落前就是那幾個來到中土的邁雅裡學識最淵博，實力最強大的一位邁雅，現在墮入黑暗，他那淵博的學識也都用在旁門左道上。

“你是說抓到了一個戒靈？”薩魯曼聽手下那麼說，他舉著法杖來到關押戒靈的房間，戒靈對於其他普通人而言的確可怕而且強大，但是在薩魯曼面前，尤其是還是已經主動墮入黑暗的薩魯曼面前，他們也不過是幾個工具而已。

房間的門開啟了，薩魯曼看清了被困在籠子裡的那個戒靈，他的表情帶著幾分得意，“索倫最忠實的僕人，哈……現在卻還是成為了階下囚。”

理論上來說只要至尊魔戒不滅，戒靈也不會死亡，但是隻要有心，還是能夠找到殺死他們的方法，尤其是對於薩魯曼而言。

那個戒靈微微抬起頭，這動作有些奇怪，因為現在是你在操控這個戒靈，你剛才在開啟訊息欄的時候發現你不光能接收到那三個戒靈的訊息，檢視他們的狀態，甚至還能與他們視覺共享，一定程度上控制他們的行動。

當然一次只能控制一個，你現在就在嘗試著控制其中一個戒靈，初次嘗試，你還有些不太熟練，你控制的戒靈歪了歪腦袋，那樣子非常詭異，好在薩魯曼還沉浸在自己俘虜了索倫的忠實僕人的喜悅裡。

不得不說，這老登話也太多了吧，沒人應聲他都能自顧自地說十幾分鍾。

呃，這是什麼表演型人格嗎？

你仔細地觀察眼前這個白髮老人，根據你的瞭解，他就是甘道夫曾經的同事，甚至級別還比他高一點的邁雅，但是後面叛變了。

“那麼現在，我希望你能識相一點，否則我有很多方法讓你說出實話來。”說了一大串，薩魯曼終於把話題轉到正題上來。

你控制著發出聲音，那是屬於戒靈的沙啞低沉嗓音，你說：“那麼……你想要知道什麼？”

薩魯曼對你識相的態度很滿意，他笑了起來，眼神如同老鷹一樣銳利，“索倫派你出來是為了尋找什麼嗎？我知道的，他也聽說了那個預言，被選中的勇士會拯救這個大陸。”說著，他冷哼一聲，“那真是在做夢，多年前他們也是那麼想的，可是結果如何呢？至尊魔戒沒有被毀掉，索倫捲土重來，而我，我才會是那個最終的贏家，哈哈哈——”

遠端操控的你：……

不是，這人有病吧，這麼喜歡自言自語，你完全插不上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