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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北區梧桐路19號。
沈薔薇躲在大門後面,一頁一頁的翻動著自己的日記本。
看到那個熟悉號碼的時候沈薔薇眼睛一亮。
“江瀾,來梧桐路19號,影帝的女朋友懷孕了。”
上一世她的記者朋友。
不過這會他們還不認識。
打完電話,沈薔薇稍微收拾一下自己。
出來的時候已經是一個稍微有些顯懷的肚子了。
記者對這些重大新聞趕來的速度很快。
他們來的時候沈薔薇正拿了蘇辭州收藏的東西,笑得燦爛。
開口威脅他。
“蘇辭州,你是答應,還是不答應呢。”
看到記者,沈薔薇壓了壓帽簷,擋住側臉。
“大家看看啊,影帝是男……”
沈薔薇大聲了幾分,正好是記者們能聽到的程度。
蘇辭州臉上溫柔的表情掛不住了,頂了頂後槽牙,還是當著記者的扯了她一把。
將人帶進懷裡。
往洋房裡走。
聲音像是淬了毒。
“別讓我查到你是誰。”
沈薔薇一點沒怯場,反而是笑笑:“蘇辭州,你以為我沒準備,單槍匹馬就敢一個人過來找你嗎。”
沈薔薇提了提白色長裙寬大的腰側。
眼裡有些嫌棄。
沈思思能不能少吃點,腰這麼大。
他們倒是進房間了,外面的記者沸騰了。
“原來影帝真的有女朋友,這下娛樂頭條有得寫了。”
“你們沒看她肚子嗎,都懷孕了,說不定是靠肚子上位的。”
“你們不覺得她眼熟嗎,她身上穿的那條裙子可是獨家定製的,世界僅此一條。”
“我想起來了,她是沈家才公開承認的真千金,沈思思。”
“吃到大瓜了。”
*
蘇辭州端了杯紅酒在手機晃晃。
打量好幾眼面前的女人,又打量了她身上的裙子。
“沈小姐,果然冰雪聰明,居然能找到我的秘密基地。”
他皮笑肉不笑的,頓了頓,一個箭步上前狠狠掐住沈薔薇的喉嚨。
“不過你不是第一個自作聰明的。”
沈薔薇缺失了氧氣,小臉漲得通紅。
“蘇辭州,我數三秒,你……你不放開,我保證你的豔照全網飛。”
沈薔薇努力克服著自己的不適,出聲。
沒過兩秒蘇辭州就鬆開了她。
沈薔薇有一種溺水了劫後餘生的感覺,大口大口的呼吸著空氣。
“我答應你條件,兩個億。”
她呵呵笑了兩聲。
“謝了哈影帝,我可以保你不會被這事影響,但是你必須得承認今天來找你的是沈思思。”
蘇辭州眼底驟縮了下。
覺得她勇氣可嘉。
沈薔薇沒說話,倒在沙發上呼吸著新鮮空氣。
“答應你的我會做到,如果照片流傳出去一星半點,我任你處置。”
沈薔薇才從梧桐路出來,手機就響起了提示音。
她看了一眼,是入賬資訊。
–
“司時鬱,我好像闖禍了,我在梧桐南路,出車禍了。”
沈薔薇盯著前面被她追尾,而且撞得不輕的寶馬,她有些慌了,一慌才想起來自己還有另外一個號碼。
沒被拉黑。
沈薔薇只聽到一聲玻璃杯子落地的聲音,然後就是關門聲。
“人有沒有事,乖乖等我別動,我馬上過來。”
前車的車主長得凶神惡煞的,正站在她車窗邊敲,沈薔薇體內的軟弱因子好像又被激發出來了。
她腦子不管用了,只知道一味的掉眼淚。
一點都沒有剛才威脅蘇辭州的氣勢。
她死死的護著開門按鍵。
害怕車門突然開啟。
沈薔薇就保持著這樣的動作,二十分鐘。
司時鬱出現的時候,沈薔薇的手一直處於緊張狀態,已經麻木了。
她的車在右轉道上,在想事情走神了。
所以才追的尾。
她全責。
沈薔薇有些心疼才買的新車。
“人有沒有事,下來。”
看到他,沈薔薇像是看到了救星。下來換進司時鬱的車,讓拖車拖著她的車走。
司時鬱擰著的眉毛看到她沒事才放鬆下來。
“你這個車新買的,保險還沒下來,我先處理一下。”
沈薔薇眼尾掛著淚花,下意識拉住了轉身要走的司時鬱:“謝謝你,小叔,之前的事對不起,我以後絕對不會了。”
司時鬱有些詫異,還是第一時間安撫好了她的情緒才走。
沈薔薇盯著他的背影,無比動容。
還好她有這一次機會重來。
去彌補司時鬱。
其實她喜歡過司時鬱的。
從沈家有意讓她接觸司家和她同輩的子孫開始她就喜歡了。
她第一次見司時鬱是她十歲的時候,在司家祠堂,他拖著單薄的身體,說要脫離司家,過自己無憂無慮的生活。
任憑爺爺怎麼責罰都始終堅定自己的時候。
沈薔薇就覺得這個男生太孤傲了,讓人心疼。
不過那時候她怕司時鬱。
因為司時鬱老是板個臉,還老是瞪她。
最嚴重的一次司時鬱還拿棍子打她和那個司家小輩。
“讓你坐我車委屈你了,還哭起來了。”司時鬱不帶情緒調侃她的話讓沈薔薇覺得他像人機。
沈薔薇回過神來發現自己在哭,趕忙胡亂擦了擦。
“小叔,你不是好奇為什麼我會變化那麼大嗎?”
沈薔薇眼神冷冷的看著面前的男人,像個破布娃娃一樣沒有靈氣。
又像是透過他在看另一個人一樣。
“因為汪興蘭給我下了安眠藥,我差點死了,所以我以後只想為自己活了。”
不過須臾,沈薔薇臉上的表情恢復如常。
“回去吧,小叔,我想回家。”
沈薔薇話裡的家觸到司時鬱心底。
男人一言不發的啟動車子向前竄出去。
只有泛白的指節暴露了他的心緒。
“以後出門讓林叔送你,你那個科目二科目三都掛了三次的技術實在讓人不敢恭維。”
她點了點頭,視線卻是一直盯著前面,不知道聽沒聽進去。
“沈薔薇,汪興蘭為什麼給你下安眠藥。”
她放在腿上的手不自然的緊了緊,眼神慌亂的投進司時鬱眼中。
“司時鬱,我沒說謊。”
之後就再沒有下文了。
司時鬱看出來她不想多說,也跟著沉默下來。
沈薔薇的思緒有些飄遠。
汪興蘭的確給她下了安眠藥,那也是她從房間到地下室的開始。
她的女兒看上了方家晏的儒雅有理,只有自己消失了,他們才能在一起。
從杯牛奶開始,她就遭受了長達一年半的折磨。
“到了,還不下車是覬覦我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