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尋求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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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我來自其他宇宙。諸天浩瀚無垠，不單單隻有你們一個宇宙，而身為旅者的我，則擁有在不同宇宙穿梭的能力。”
渡鴉一邊解釋，一邊抬頭張嘴。
霎時間，一道道光芒從它的嘴巴里噴薄而出。
光束在空中交織，形成了無數畫面。
有些畫面清晰明亮，如電影那般在播放。
有些畫面錯綜複雜，不但擁有多個分鏡頭，時而還會跳動，不斷退回最開始播放的時候。
這是因為大部分宇宙的時間線都是一維的，呈現出來的時候，就如電影那般，不斷向前推進。
而有些宇宙的時間線則是多維，不但會形成多個平行時空，還能穿梭到過去未來。
展現出來的時候，便會顯得十分混亂。
“諸天的精彩程度超乎你的想象，只要你願意合作，我可以幫你前往其他宇宙，獲得那些宇宙的力量和知識。”
帝皇問道：“那你能得到什麼？總不能告訴我，你什麼都不貪圖吧。”
“當你改變那些宇宙的既定命運，宇宙自身便會逸散出獨特的本源力量，而我以本源力量為食。”渡鴉解釋道：“這是一筆互惠互利的交易，誰也不會吃虧。”
“我不跟來歷不明的東西合作。”帝皇又一次開口拒絕道。
“你和四神合作，竊取混沌的秘密和本源時，可不是這樣說的。”
渡鴉的話讓臉色從未有過變化的帝皇流露出一絲凝重。
“你怎麼知道這件事？”
渡鴉閉嘴，光芒不再噴湧，諸多畫面也就此消失。
“曾發生過的一切事情都會在宇宙留下痕跡，而我擁有閱讀這些痕跡的能力。當我進入這個宇宙的時候，便開始接收這個宇宙的資訊。”
“你在摩多星球進入了亞空間，和混沌四神達成交易，在他們的幫助下竊取了混沌的力量和知識，以此來達成自己的目的。你還耍詐騙了他們，他們現在對你可是充滿了怒火。”
帝皇看著面前的渡鴉，微微眯起。
對方的身上沒有任何亞空間腐化的痕跡，理應不是亞空間的生物。
至於對方自稱旅者和諸天宇宙的說辭，有待考證。
一旁的瓦爾多左顧右盼，他手中的戰戟已被啟用，明亮的光弧籠罩著鋒利的戟尖。
他正利用頭盔的感知模組和自己敏銳的感官搜尋著看不見的目標。
帝皇觸控那怪異的雕塑後，那雕塑就變成光消失了。
隨後，帝皇便開始自言自語，還拔劍意圖攻擊什麼東西。
瓦爾多就在旁邊，卻什麼都沒有看到。
任憑他用盡手段尋找，也沒有任何發現。
“發生了什麼？陛下在和誰說話？”
“敵人是誰？那些邪神？”
“他們在哪？我怎麼什麼都看不到。”
瓦爾多舉戟四顧心茫然。
看著空氣對話的帝皇，他的心頭湧現茫然和無力感。
“陛下，您沒事吧？”
帝皇從沉思中清醒過來，看向瓦爾多。
“我沒事。”
“那您為什麼在自言自語？”瓦爾多關心的問道：“是否需要我召醫生過來為您檢查一番。”
帝皇看了一眼瓦爾多，又看了一眼在空中走來走去的渡鴉。
“你看不到嗎？”
“什麼東西？”瓦爾多四處環顧，他什麼都沒有看到。
“他看不到我的，只有被認可的人或是得到命運主角許可的人，才能看得到我。這是對命運主角的一種保護機制，確保交易不會被第三方知曉。”
渡鴉停頓了片刻，又補充了一句。
“當然，你不在這個範疇內，畢竟現實宇宙裡面，也沒幾個能打得過你，但這個保護機制依舊生效。”
帝皇問道：“能讓他看到嗎？”
“當然可以，只要你願意。”
帝皇點點頭，“讓他看見吧。”
一臉懵逼的瓦爾多看到一隻渡鴉憑空出現在他的面前。
並友好的跟他打了一個招呼。
“嗨，瓦爾多，尊敬的帝國禁軍統帥，要不要一起去碼頭整點薯條。”
瓦爾多沒有一秒鐘猶豫。
動作快到讓人只能看到幻影。
手中的戰戟瞬間指向渡鴉。
保護帝皇不是禁軍的職責，而是他們存在的理由。
瓦爾多絕不允許任何危險因素靠近帝皇。
“太粗暴了，我友好的邀請你去整點薯條，結果你卻這樣對我？”
渡鴉露出浮誇的難過表情。
瓦爾多沒有絲毫的觸動，“惡魔，滾出這個世界。”
“瓦爾多。”帝皇壓下瓦爾多的戰戟，“它不是惡魔。”
“它在欺騙您。”瓦爾多說道：“陛下，亞空間的惡魔總是善於欺騙。”
“我能看到它的身上並沒有混沌的腐化。”帝皇說道。
看到帝皇的堅決態度，瓦爾多才收起他的武器。
帝皇重新看向渡鴉：“你說你可以幫助我前往其他宇宙，獲得力量和知識，你怎麼能保證這不是一個陷阱。”
“我沒辦法拿出確切的保證，但這是你唯一能贏的機會。”渡鴉說道：“你用於錨定新戰士的基因原體已經被諸神盜走，但你依舊沒有放棄，仍在秘密進行著該計劃。”
瓦爾多瞪大了眼睛，這件事屬於絕密，沒有幾個人知道。
面前的渡鴉卻能輕鬆的說出來。
若對方是那些邪神派來的，他們所做的一切，只怕都沒能瞞過對方的眼睛。
“我可以很明確的告訴你，你創造的原體都沒有死，他們散落在各地，經歷著命運的磨礪。當你向星空發起征服的時候，他們會回到你的身邊。”
帝皇看著面前的渡鴉，愈發的沉默。
對方知道的東西太多了。
“你為人類規劃了一個美好的未來，但你註定會失敗。因為身在命運洪流中的人無論如何努力，都無法改變命運的走向。”
“你所做的一切，都是在走向既定的命運，你擁有著預言的能力，你應該看得到很多個未來，而其中絕大部分都是黑暗且絕望的。”
“到最後，你會失去一切，你辛苦建立起來的帝國，親手培養的禁軍，以及一直幫助你的好友，你一直想要保護的人類，最終也不過是走向慢性死亡。”
“你在危言聳聽。”瓦爾多說道。
“我真的是在危言聳聽嗎？”渡鴉露出笑容，“你應該詢問你效忠的君王，他是否認為我的話是謊言？還是說你根本不相信他的偉力和預知嗎？”
帝皇沒說話。
算是預設了渡鴉的說法。
和諸神對抗遠沒有想象的簡單。
一旦失敗，人類的命運將無比黑暗，唯有戰爭，再無救贖。
瓦爾多注視著渡鴉，緊握手中的戰戟，毫不掩飾的流露出殺意。
渡鴉依舊在空中漫步，沒有一點緊張。
他知道瓦爾多沒有帝皇的命令，是不會出手的。
禁軍永遠不會質疑帝皇，也不會違背帝皇的命令。
瓦爾多便是這條鐵則的完美體現。
“如果你願意的話，我會送你前往第一個試煉的世界。當你完成任務的時候，你就能帶著獎勵迴歸，我保證獲得的獎勵對你的計劃會有很大幫助。”
瓦爾多看向帝皇，從對方的表情中，瓦爾多知道他正在考慮對方的話。
“陛下，不要相信它的花言巧語。萬一這是陷阱怎麼辦？一旦你沒辦法迴歸，我們的所有計劃都將付諸東流。”
渡鴉說道：“退一萬步說，我就算是騙子，泰拉也已經統一，就算帝皇離開，這裡也會成為人類文明新的萌芽之地。”
“你們連完整的網道技術都沒有掌握，一旦出現問題，整個人類都將萬劫不復。賭徒般的孤注一擲，還不如放棄，至少不會讓情況變得更糟糕。”
帝皇的一切計劃都建立在網道上。
無論是泰拉統一，基因原體，大遠征，都只是手段，而非最終的目的。
能讓人類無風險進行超光速航行，並隔絕亞空間的網道，才是帝皇一系列計劃的最終目的。
帝皇和瓦爾多聽到渡鴉的話。
向來波瀾不驚，絕對冷靜的他們，變了臉色。
網道的事情是絕密，整個帝國知道整個計劃的只有三個人
“唯有從宇宙之外，你們才能獲得改變這個宇宙的力量和知識。若是你願意合作的話，我也可以幫你在其他宇宙獲得完整的網道技術。”
“我需要一天時間來補充穿梭宇宙所需的能量，你可以再考慮考慮，明天這個時候再給我準確回覆。”
渡鴉說完，嘭的一聲，化為團團白霧消失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