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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星依舊不動,還是在手裡敲著木魚,看著地上每開出一朵桃花,時言書承受的痛楚就會加倍反噬在她身上。
好在她從記事以來都感知不到痛,尤為深刻的一次便是她違反了道觀的規矩,罰她站在道觀外一夜。
天都快亮時,她的懲罰都要結束了,不知道是誰射了一箭在她胸口。
於是她頂著胸口的箭去師傅那裡喊餓。
她現在還記得師兄臉白得跟兔子一樣,師傅好吃好喝哄著她,再也沒罰過她,
那時,她說了好多遍,她不疼。
每說上一遍,師兄眼裡光便滅一分。
葉星現在想來,只有一個感覺:罰站一晚上,真的很餓誒!
眼前,要收拾這一家子鬼很容易,可是要清除他身上的血桃花,必須讓這個過程畫上句號。
直到黃石哭聲停止,九個女鬼髮絲將時言書包裹形成一體。
互相擁著笑了起來。
“成了,成了,叔叔有救了。”
“他死了,他死了,我們的叔叔就有救了。”
敘白幾乎是不敢相信:“二爺,你真成短命鬼了。”
葉星翻了個白眼,白淨手指掐訣:“桃花一念,血融一現,敕!”
原本纏繞在時言書身上的頭髮瞬間炸開,地上形成的桃花煞也瞬間成了保護他的屏障,黃家九個女鬼紛紛倒地,痛苦爬行。
“嗚嗚嗚,這怎麼回事?”
“嗚嗚嗚嗚,好痛,好痛。”
黃石還想要繼續來一曲鬼喪,就被葉星一腳踩著腦袋走過去,一個字音都發不出來,只能吐出個舌頭,要有多滑稽就有多滑稽。
“反噬開始了哦。”軟糯的聲音從葉星嘴裡說出,卻帶著滲人的意味。
葉星就那麼坐在時言書身邊,看著剛才還很囂張的九個女鬼瞬間地上打滾,求饒。
更重要的是在他們身上還有一股濃濃散發的黑煙。
這下輪到葉星唱歌了吧。
“女鬼泣,哭喪路。”
“九家女,摻一男。”
“換叔命,斷人腸。”
“以血煞,種桃花。”
“今灰飛,死無回。”
葉星每唱一個字,那黃家九個女鬼就更疼一分,連帶著黑煙裡多了些火花。
敘白張大了嘴:“小仙姑,他們這是要沒了嗎?”
葉星眼裡很是淡漠:“嗯,連下輩子生的機會都沒有。”
作為黃家老大黃菊爬在地上很是不甘,瞪著時言書,一副要生吃活扒了的模樣。
“時言書本來就是短命鬼,就算我不給他種血桃花,他也活不過幾年了,用他的命換我叔叔的命有何不可!”
“時言書死了就死了,反正這輩子他什麼福都享受了,可是我叔叔那麼好的人,他得活著啊。”
黃菊這話,合著短命鬼的命就不是命了。
有錢人的命也不是命,反正他也享受了那麼多。
葉星手裡捻起一朵桃花,指腹細細磨碎,黃菊痛苦的叫聲就多一聲。
“別人的命不該是你們用來作惡的理由。”
“你們想要讓你們的叔叔活,那時先生的家人難道就不想要他活了嗎?”
黃菊愣住,黃梅開口:“可是時言書不死,我們的叔叔也活不了。”
葉星覺得這黃家一群鬼都沒有文化,難怪師兄總是跟她說,多讀書腦子才能用。
“剛剛我給你們機會了,只要你們聽話,我會幫你們。”
“你們不聽,那抱歉了。”
“我只能收拾你們了。”
黃石疼的陰惻惻開口:“你真的願意幫我們?”
葉星跟逗小孩一樣:“是誰讓你們害時先生的,還用這種邪術?”
黃山跟黃蘭對視了一眼,一副打死也不說的模樣。
葉星直接將手裡的桃花給掐碎,不說是吧,都別活了。
黃菊忍著疼,反正她們都是鬼了,相信一下應該也沒有大問題。
“我說。”
“是時業成!”
一聽到這個名字,敘白先開口喊了起來:“是二爺的三伯!”
搞半天,這是時家人要弄死時先生。
葉星就說嘛,誰能那麼清楚時先生的生辰八字,跟所有行程。
“小仙姑,那個糟糕老頭子要弄死我們二爺。”
“救救。”
葉星側身回眸,手指輕放在唇邊,一咬,鮮血溢位,落在時言書唇邊,一抹。
籠罩在時言書身上的黑煙頓時消散。
時言書才漸漸醒來,睜開眼眸一瞬,就看見葉星那如白瓷玉瓶的臉蛋,衝他眨眼笑著。
“時先生,你想不想看戲。”
看戲?
大晚上。
時言書點著頭。
葉星交代著黃家那一群倒黴鬼。
“按我說的去做。”
黃菊帶著自己的妹妹,唯獨黃石還在那裡嘟囔:“要是你敢騙我,我就天天在你耳邊唱鬼歌。”
葉星輕笑:“這鬼喪歌是誰教的。”
黃石沒說話,像是想到了什麼可怕的事,閉上嘴。
夜裡。
葉星坐在時言書身邊,輕拍著自己的肩膀:“時先生,你現在沒有力氣很正常,你可以靠過來哦。”
時言書努力讓自己身體不傾斜靠在後座,腦海裡還殘留著葉星穿衣服的畫面。
在他昏迷過去之後,發生了什麼?
他有沒有失控對她做什麼。
要是他做了,怎麼讓葉星面對她自己的丈夫。
上車之前,敘白還沒頭沒腦說了一句。
“二爺,便宜都給你佔完了。”
時言書眉頭蹙得更緊了。
目光落在葉星肩頭,明明外面套著兩件道杉,卻隱隱能看到在道杉裡那纖細的輪廓。
時言書撇過頭:“不用了,謝謝。”
葉星還以為他看不起自己。
“時先生,你真的可以靠過來。”
“我之後每天都會幫我的丈夫進行康復按摩,所以我力氣很大的。”
康復按摩。
時言書心頭說不出滋味。
他突然很羨慕葉星的丈夫,能夠有這樣女孩子全心全意。
“你喜歡什麼東西嗎?”
葉星搖搖頭:“沒什麼喜歡的,喜歡的東西我都會自己做。”
動手能力超強,在道觀的日子不是拆道觀就是修道觀。
窗戶吹來的風很涼卻帶著時言書開口的溫柔。
“那明天你有空嗎?”
葉星明天好像也沒有啥事。
“時先生,你有事嗎?”
時言書開口:“我想給我的妻子送一些東西,我不懂這些,你是女孩子,應該懂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