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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漸暗。

馬車內。

蘇鏽將吃到一半的燒餅塞到袖袋中,打算晚些再吃。

隨後她看向袁敘道:“這兇手肯定沒想到死人居然還能再說話,也沒想到方小姐回魂時會喊出沈卿二字,更沒想到明明是方小姐的案子,我們卻突然去查那出城了兩月的沈卿。”

這一查,便是兩樁命案了。

車內一片昏暗,袁敘只以為她在和周煜說話,朝她看去時,才發現這話是對他說的,於是他點點頭應了一句:“不錯。”

還算聰明。

蘇鏽暗暗得意,同時心中對袁敘的懼意淡了不少。

昨日周煜說不出那樓主的名字時她還沒有起疑,但回書院時問了許多人也都說不出來個所以然,反而都只知道沈卿這人,她便想到了方小姐大約也是如此。

她根本喊不出兇手的名字。

腦海中那道瘦弱的身影一閃而過,難怪古人言人不可貌相。

“殺沈卿倒是有緣由,殺方小姐又是為何呢?還有西市那具腐屍,這兩者之間又有什麼聯絡嗎?”蘇鏽忍不住將心中所想說了出來。

兩者之間的作案手段風格又不像是出自同一個人,一個是分屍毀跡,一個是把臉皮毀掉後拋屍,還費力不討好的拋到了西市。

處處都說不通。

袁敘的表情也沉重了幾分,只道:“腐屍的身份尚未確認。”

見二人都沉浸在案情裡,周煜也在一旁弱弱出聲:“且今日的問話和走訪裡,都說方小姐根本從未和此人有過密切來往,貼身丫鬟說的也是這個意思。”

總之連殺人動機都是一團迷霧。

馬車停靠在飛昇樓樓下,一名等在門口的差役見蘇鏽等人下車後,立馬走上前來朝袁逸稟報。

“殿下,在後院的雜役房中找到了一件血衣,那人是專送泔水的江木。”

袁逸皺了皺眉朝著樓內走去。

蘇鏽心中微微一驚也連忙跟了上去。

一樓前廳處,那名叫江木的雜役滿臉慘白的跪倒在地,樓主沈徽則臉上帶著慍怒坐在一旁的椅子上。

見到袁世子後,沈徽連忙起身迎接。

“殿下,證據已經找到了,此人便是兇手,你們儘管將他緝拿歸案,替方小姐報仇雪恨!”他厲聲道。

話落,地下的江木連忙跪爬過來,淚水汗水糊了他滿臉,他大喊冤枉:“殿下!我沒有!我什麼都不知道!我不知道我房中為何出現了血衣!真的不是我,我昨夜一直在房中休息,等著樓裡打烊後再去搬送泔水的!”

沈徽指著他道:“胡說,你房中那麼多春宮冊,定是覬覦方小姐多時了,和你時常往來的榮安都說.......”

蘇鏽撇撇嘴,此人真是滿嘴胡言亂語,方蘭辭死時,衣裳未亂分毫,且脖頸上的勒痕乾淨利落,兇手分明便是直接衝著殺人去的。

袁逸似乎無法再忍耐二人的聒噪,反手將腰間的綠瑪瑙匕首抽出甩在了一旁的桌案上,兩相碰撞,發出一聲脆響。

廳內瞬間一片死寂。

沈徽身子猛的震了一下,不敢再說下去了。

廳內早已點了數盞燭燈,被風一吹,暗了一瞬又變得更加明亮。

袁逸就近坐在了一旁的椅子裡,燭光下那張臉越發的冷若冰霜,眼神如一把利劍懸在沈徽的頭頂。

他緩緩啟唇,語氣都是極其迫人:“你說沈卿於兩月前出城了,可是我們剛剛卻尋到了他的屍骸,在豚牢裡至今還未蠶食乾淨。”

蘇鏽本以為這人至少有一刻神情會出賣他,但是他卻似乎早已做好了準備,幾乎是毫無破綻。

沈徽聽到這話先是渾身一震像是沒有反應過來,緊接著神情逐漸轉變為不可置信,臉色刷的變得慘白。

“我兄長的......屍骸?”

“不可能,我兄長他在信中說他出城了,我兄長怎麼會.....”

他一邊搖頭一邊低聲說著不可能,一副大受打擊彷彿接受不了這個結果的模樣。

然後他忽然看向地上跪著發抖的江木,滿臉悲恨道:“是你!將泔水送去豚牢是你,你殺了我兄長!”

江木於是又是磕頭又是哭泣的喊著冤枉。

蘇鏽看向那張爬滿悲傷的臉,暗道,好一個個性惡毒,手段殘忍的偽君子。

現在再拿那封無中生有的信來說的話,他也恐怕只會滿嘴推辭否認不知這個不知那個。

血衣被他轉移了,兇器也被他扔到了塘裡,又沒有目擊證人,看來是打算死不承認。

戌時一刻,月明星稀,蘇鏽臨時決定宿在飛昇樓。

因為那沈徽自己搭了臺子唱了一齣戲後,袁敘卻是絲毫不急,最後只平靜淡定的說:“夜色已深,那本世子便在樓內再叨擾一夜。”

蘇鏽隱隱覺得袁敘定想到了什麼法子逼他現身,心中頗為好奇。

聽到她要宿在飛昇樓,袁敘輕飄飄的掃了她一眼只囑咐道:“夜裡不要亂跑。”便也隨她了,司南卻是滿面笑意的將袁敘隔壁的客房清理出來給她住。

江木臨時被押送到了大理寺審問,還撤了一半的人手,沈徽留下一個傷心欲絕的背影便回了自己的房間。

樓內頓時空蕩了不少。

蘇鏽趕在袁敘回房之前攔住了他,她擠進袁敘和門的空當處,仰頭對他道:“殿下,可否帶我去看一下沈卿的房間?”

為何找他,因為唯一一個還醒著的司南說:“蘇姑娘,夜已深,男女授受不親,你可以去尋殿下。”

真是奇了個怪了,怎的她和他家殿下就親了?

袁敘垂眸盯著她,不動聲色的往後退了一步,道:“他的房間早就命人查過了。”

蘇鏽眨了眨眼:“這個我自然知道,我想確認一件事情,但這件事情吧,不太好問出口。”

冷冷的夜風中,兩人無言對視了片刻,袁敘還是妥協了,道:“走吧。”

樓主的房間離客房有一小段距離。

兩人於夜色中並肩而行,袁敘話不多,蘇鏽卻忍不住,且這種手足相殘的事情一直讓她心緒混亂。

她盯著前方一塊假石緩緩道道:“都說血濃於水,打斷骨頭還連著親,我卻覺得親人之間更憑良心,要是打罵你冷落你的不是自己的親人倒還好接受,要是做這些事情的本應該是最親近的親人的話,那怨念埋怨便是翻倍,因為這就像一顆毒種子,滋生於愛卻被恨澆灌,積年累月,到最後已經無法再剷除了。”

蘇鏽說時,嘴角還嘁著笑,恐怕自己也沒發覺自己的語氣帶著淒涼之意。

一旁的袁敘神情溶在黑夜裡,忽明忽暗叫人看的不真切。

蘇鏽見他不搭理自己,又意識到自己的話有些沉重,便哈哈一笑:“有感而發而已,殿下不必放在心上。”

最後二人停在了沈卿居住過的房門前。

值班的差役連忙為二人開啟了門鎖,而後進去將燭燈點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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