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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確定他在我們的掌控中嗎?」

「當然,我們與奧丁簽訂了盟約,盟約的第一條就是保證她被封印在這座囚牢。」

「囚牢指的是這水銀池,還是這座尼伯龍根?」路麟城輕聲道,「另外奧丁真的可信嗎?」

「準確的說,囚牢是插在他胸口的昆古尼爾。」老人頓了頓,「這座尼伯龍根是鍊金術的產物,你腳下的鍊金矩陣才是核心,這種技術人類很早就掌握了,東京地下的【夜之食原】就是鍊金矩陣的巔峰。」

「很早就掌握了?可據我所知,秘黨的弗拉梅爾並沒有掌握這門技術。」路麟城皺眉。

「那是因為弗拉梅爾的傳承出現了些小小的意外。」老人微笑道,「路,別忘了,我們曾經也是秘黨的一員。」

「還有,掌握不代表能製造出來,我們花了很多年才打造出這座避風港,為此付出了巨大的代價,但這都是值得的。」

「至於你剛才說的奧丁……」

老人搖頭道,

「他當然不可信,我們沒有和他直接接觸過,但即便是間接的接觸,以及幾次交易,都在告訴我們這是一位狡猾的強者。」

「強大且狡猾,是最難對付的。我們的確和奧丁達成了盟約,但這是因為我們的利益暫時趨於一致,一旦我們站在了對立面,他會毫不猶豫對我們舉起屠刀。所以,路,你要記住,這世上沒有永遠的敵人,也沒有永恆不變的盟友。」

路麟城點頭,又道:「我有些好奇,這個男孩到底是誰,黑王嗎?可黑王的卵不是疑似落在了加圖索家族手中嗎?」

老人平靜道:「我們不清楚他的真實身份,只知道他是一位至尊。」

「至尊?黑王之外的至尊?」

「這是我們的推測,能在昆古尼爾下不死,只有至尊才能做到。」老人輕聲道,「你曾經親手握持過昆古尼爾,是你將昆古尼爾插入他的心臟,你應該比任何人都清楚昆古尼爾的強大。」

路麟城沉默片刻,道:「是的,這是一把死亡神器,握住它的時候,我的耳邊有無數亡靈的慟哭聲,世界彷彿化作了屍山血海,如果當時我有剎那的猶豫,又或者他還具備反抗的力量,哪怕只是拖延一秒,我恐怕也已經被這把死亡之槍吞噬了。」

「你已經很強了。」老人寬慰道,「我們嘗試過很多次,其他人握住這把槍連一秒鐘都支撐不過,就被裡面蘊藏的意志抹殺,你是至今唯一成功的使用者。」

路麟城微笑道:「我知道,也正是這份功績,才讓我站在了這裡。」

老人卻搖頭道:「功績只是其一,最主要的還是你的意志,能抵抗死亡之槍的意志,這才是我們真正需要的。當時這個任務是公開的,但接下的只有你,我們需要的正是你這樣縱使知曉前方是死路,也不會退縮半步的領袖。」

….

路麟城目光微動,這番答桉有些出乎他的意料。

「路,你還記得我們的最終目的嗎?」老人問道,卻不等路麟城回答,低聲道,「龍族的力量是不可抵抗的,在至尊面前我們都是螻蟻,只有至尊才能對抗至尊,我們能做的就只是儲存下文明的種子。」

路麟城神色不變道:「既然我們的目的是活下去,那為什麼您要發起參戰的決議?」

按照老人的說法,整個黃昏派是由於意識到龍類不可抵擋,決定放棄屠龍,轉而去建立堡壘儲存人類的火種,這是站得住腳的,但偏偏他面前的老人在不久前發起了針對昂熱的追殺。

「因為昂熱很危險。」老人冷冷道,「他很有可能已經淪為了黑王的宿主,又或是奧丁的傀儡。我和奧丁派系達成協議,就是要確認昂熱到底是不是奧丁的人。」

路麟城皺眉,「這番懷疑來自於何處?」

「你看過夏之哀悼事件的檔桉,說說感受。」老人不答反問。

路麟城若有所思道:「就那份檔桉來看,昂熱確實可疑,他是唯一的倖存者,也是最大的受益人,雖然看上去他是以失去一切為代價,才換來這份權力。」

「如果我告訴你,他不是唯一的倖存者呢?」老人幽幽道。

「您是指弗里德里希·馮·隆?」

「不,不是他。」老人一字一頓道,「是梅涅克·卡塞爾。」

路麟城瞬間驚悚道:「您說什麼?梅涅克·卡塞爾不是已經死了嗎?昂熱親眼確認他……」

他突然噤聲,神色驚疑不定。

老人澹澹幫他補完道:「昂熱親眼確認他在風中化作的塵沙,檔桉上是這麼說的對嗎?」

路麟城眉宇凝重。

假設昂熱與梅涅克同時有問題,那麼這番話自然是兩人的謊言,可問題是當年本來就已經是秘黨領袖的梅涅克·卡塞爾,為什麼要背叛秘黨,加入龍族的陣營?這點是說不通的。

「我能猜到你在想什麼,梅涅克沒有背叛,但他被奧丁控制了。」老人冷冷道,「我在奧丁麾下看到了他,所以我開始懷疑昂熱。」

路麟城猜測道:「也許這是敵人故意讓我們挑起內戰的陰謀。」

「那也是奧丁的陰謀,而我們就是在藉助奧丁的手對付昂熱。」老人毫不猶豫地回道。

路麟城啞然無言。

即使真是奧丁想挑撥秘黨內部的關係,但黃昏派藉助奧丁的手對付昂熱,陰謀什麼的不攻自破,黃昏派不會有任何損失,最終出力和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的只會是奧丁。

當然,難受的還有可憐的昂熱。

這一刻,路麟城覺得之前聽到的委員長曾經和昂熱結下過仇的傳聞,真實度一下高了起來。

「路,你在擔心什麼?」老人忽然道,「我能感覺到你的內心深處藏著一種恐懼,能斷章抗衡死亡之槍的你,究竟在恐懼什麼?」

….

「這麼明顯嗎?」

「不算明顯,至少其餘的老傢伙們都沒看出來,不然你要想坐上委員長的位置還得生出點波折。」

「我最大的恐懼就來自於他,我們真的能一直控制住這樣的存在嗎?」路麟城低沉道,「我感覺我們在玩火。」

老人頷首道:「你的這份擔憂,我也有。這些年我們既害怕他死去,又害怕他活過來報復我們,更擔心我們當中的某些人在面對死亡時,選擇了背叛,那將是最糟糕的局面。」

路麟城眉宇一顫,看向老人:「什麼意思?您覺得我們當中有叛徒?」

這一次,老人沉默了許久,才輕嘆道:「路,你還年輕,等你到了我的年紀,你就會知道慢慢面對死亡,是一件多麼可怕的事。」

「時間最能改變一個人,死亡也是。」

「我們很多時候能坦然面對即將到來的死亡,為了我們的教義,為了我們堅守的理念,也為了整個人類文明。」

「我毫不懷疑這一點。如果當年離開秘黨前有人說只需要大家死一下就能拯救世界消滅龍族,我們所有人都可以毫不猶豫的去死,因為我們都有這份決意。」

「但是……我們有時候會說死亡並不可怕,活著遠比死去需要更多的勇氣,因為很多時候死亡只是一瞬間的事。」

「如何一邊忍受著時光的摧殘,一邊面對自己日益衰老的身體,卻仍高舉理念的大旗,堅守本心,這才是最為困難,與考驗一個人意志的,也是我一直在擔心的。」

「路,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我每天醒來都可以感受到自己身體又衰老了一分,委員會的成員大多和我一樣,我們都是老傢伙了,就連我有時候都會產生恐懼,所以我擔心那些老傢伙會撐不住,他們最初都是堅毅的戰士,但漫長的時間總是能消磨去太多東西,一旦他們因為恐懼死亡而向龍族投降,渴求至尊賜給他們永恆的生命,一切都將顛覆。」

老人拍了拍路麟城的肩膀,低聲道:「我希望作為新任委員長的你是無畏的,如果我們當中出現了背叛者,你應該毫不猶豫地處決他,包括我。」

「好好想想,我先上去了,不要在這裡留太久。」

老人轉身走回了中央電梯,乘坐電梯返回,中途回過頭看向男人,叮囑他晚上不要忘記參加晚宴。

路麟城自始至終都揹著他,背影有種無聲的靜默,似乎在沉思著什麼。

可只要走近看,就能看到他脖子後密密麻麻的汗珠。

他一動不動地盯著被懸掛在四根青銅柱中心的男孩,在老人講到一半的時候,那張灰白色的小臉忽然動了下。

他睜開了一隻眼,朝路麟城眨了眨,就像裝睡的孩子般露出瞞騙過大人的微笑,得意洋洋。

….

那一瞬間路麟城的背後就被冷汗浸透了。

但他沒有叫住老人,因為這或許會是最好的一次會面……

但很快他心中被更大的恐懼吞沒,因為男孩徹底睜開了雙眼,他微笑著看著離去的老人,甚至開始輕聲哼著歌,宛如地獄的惡鬼哼唱著蠱惑人心的歌謠。

路麟城清楚聽到了老人駐足回身的動靜,他身體繃緊,隨時會因老人的驚怒聲而動,可直到最後,老人就像什麼也沒察覺一樣,在囑咐完後轉身離開了這裡。

這是什麼鬼?!

他沒看到這位至尊已經甦醒?那聲音呢?!

還是說……

「路委員長,好久不見。」男孩微笑著喚出了他的新身份。

路麟城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你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脫困的?」

「我沒有脫困,昆古尼爾確實鎖定了我的生機,將我囚禁在了這裡。」男孩低頭看著插入心口的暗金色長槍。

路麟城忽然警覺道:「你被囚禁在了這裡,指的是這座水銀池,還是整座尼伯龍根?!」

同樣的問題他在不久前就詢問了老人,而此刻他再度問向在場的另一位,得到的也同樣是另一個答桉。

「那個老頭沒有說全。」男孩低笑道,「這座尼伯龍根是基於我的潛意識打造的,鍊金矩陣只是起到穩定和放大的作用,你們一直待在以我的潛意識打造的尼伯龍根中,我無法逃離這裡,只能陪你們在這玩過家家。」

路麟城渾身冰寒道:「你從一開始就是甦醒的?」

「不,還是睡了幾年的。」男孩嘆了口氣,「我受的傷太重了,還被你們用水銀浸沒,僅僅是恢復到能醒來的地步就花了我好幾年的時間,幸好有你在,我以你為媒介,聯絡上了我的哥哥。」

「你的哥哥?」路麟城沉默良久道,「你說的是明非嗎?」

「看來路委員長已經有心理準備了。」男孩懶洋洋道,「你和你的女人都很幸運,能成為我哥哥這一世的父母。」

路麟城沉默良久,這件事的始末,還要追朔到昂熱找上他們夫妻……

「你突然醒來見我,是有什麼事嗎?」

「有的!」男孩笑聲歡暢道,「我哥哥要來找我了,我將在這裡完成我的加冕儀式,需要路委員長配合下。」

「你憑什麼認

為我會配合你?」路麟城冷冷道。

「因為你想攜手你的妻子和你們眼中的兒子一起過上幸福無憂的日子,沒有龍族侵襲的好日子,這正是你答應昂熱,出現在這裡的原因,不是嗎?」

男孩含笑著,卻像知曉人心的魔鬼,早已將他看透。

路麟城搖頭道:「我們一家,不可能為了自己的幸福而背叛整個人類文明。」

「不需要你背叛人類,我會給你和昂熱承諾中的美好世界,當然,還有我的哥哥。」

路麟城輕聲道:「當年如果知道昂熱是在和你這樣的怪物交易,我會阻止他。」

「可我覺得我已經足夠友善大度了。」男孩眨了眨眼

路麟城忽然道:「當年你之所以沒有反抗,任由我將昆古尼爾插入你的心臟,是因為明非嗎?」

那一年他親手將昆古尼爾插入了男孩的心臟,中間只要慢上一秒,他都有可能已經淪為這把死亡之槍的祭品。

被吊在半空中的男孩慢慢仰起頭,似乎想要抬頭看看許久未曾見過的太陽,但這裡是漆黑而冰冷的囚牢,陽光無法落進這裡。

「我在你身上聞到了哥哥的味道。」

「味道?我很好奇,龍族的重生,不僅是繭化,還能靈魂轉世嗎?」

「對他來說,怎樣都行。」

路麟城半側過身,道:「這一切會不會都太巧了?他恰好成為了我和薇妮的孩子,又恰好是我手握昆古尼爾出現在那,而你又恰好察覺到了這一切。」

一切都好像巧合,每一個巧合組合在一起,匯聚成了最終的結局。

而這份巧合令察覺到的路麟城有種不寒而慄的感覺。

他轉身加快腳步,向著離開的中央電梯大步走去,彷彿要逃離這種被詛咒、被窺探的異樣感。

魔鬼在他的身後低笑,他懸在這座避風港的最深處,嘲弄著人類的無力,又或是諷刺著命運的荒誕。

「路委員長,這就是命運啊!」

念頭不通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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