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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飯,對於八十年代的人來說是件大事。

給去排隊買書的幾人解決一天的伙食,是大夥對他們的感謝。

到了中午的時候,課堂又變成了食堂。講臺和黑板邊上的角落裡有一扇玻璃窗,每到飯點兒就會被拉開。

大家在排隊打飯,林為民打完了飯,轉身瞧見王安儀手裡攥著糧票在猶豫。

他瞧了一眼,從兜裡掏出一疊票子,“給!”

所裡給大家發的糧票是全國糧票,按照比例十斤全國糧票能換四斤米票和六斤麵票。

王安儀是南方人,從小到大習慣了吃米飯,每個月的糧票換成米根本不夠她吃。上個月她強忍著吃了快半個月的麵食,這個月再聞到蒸饅頭的味道,胃裡就開始泛酸水。

她低頭看著那一沓小小的票子,一分錢紙幣大小的樣子,跟牛皮紙顏色差不多,上面印著“米票”的黑色字樣。

“你這是幹什麼?”

“這些米票我吃不了,你幫我消化消化。”林為民笑著說道。

王安儀狐疑的看了他一眼,她才不信這年頭還有連大米都吃不了的人。

林為民見她不信,抓起她的手硬把米票塞進她的手裡。

“哎呀!你幹什麼?”王安儀紅著臉掙扎。

“給你你就拿著,別磨磨嘰嘰的。”

說完也不管王安儀的反應,端著飯盒走了。

他走之後,王安儀立刻被同宿舍的其他幾個女生圍起來。

“王安儀同學,老實交代,這是怎麼回事啊?”

“什麼怎麼回事?我哪知道是怎麼回事?”

王安儀羞紅著臉說了一句,趕忙去視窗排隊打飯,逃離幾人的逼問。

吃飯的時候,她的眼神不時瞟向林為民,心慌意亂。

下午上課,中間休息的時候張玉秋老師找到林為民。

“晚上跟我出去見個人。”

“見誰?”

“龍世輝,他是《當代》的編輯。”

林為民頓時有些緊張,長這麼大,他還是第一次見編輯。

之前發文都是透過投稿的方式,他問道:“怎麼還得見編輯啊?”

“怎麼?緊張啊?”張玉秋調侃道。

“那倒沒有。”林為民嘴硬,“錢老都說了,覺著雞蛋好吃也沒必要見母***?”

“別在這胡說八道了,人家那是針對讀者說的,現在是要你跟編輯溝通溝通創作經歷和稿件的選用、改動問題。”

“那好吧。”

下午下課,林為民還打算吃口飯,張玉秋拽著他,“人家編輯沒下班在編輯部等你呢,你好意思吃飯?”

林為民心說我有什麼不好意思的,可他不敢,怕被打死。

朝內大街166號,人民文學出版社所在地。

臨街一棟四四方方五層高的樓房,灰色的外牆看著就上了年紀,牆面上一排排窗戶緊閉,是那種最早的鐵窗,隔著老遠就看的清清楚楚。

人民文學出版社的院牆不高,是牆墩加鐵藝的欄杆,張玉秋帶著林為民登了記,走進大院。

他最開始看到的建築便是人民文學出版社的主樓,穿越主樓的走廊的後門,兩人來到後院。

這裡還有一棟紅磚樓,看著比前樓可新多了,應該沒蓋幾年。

紅磚樓是四層的,林為民跟著張玉秋上了二樓,跟這個年代的大部分辦公樓都差不多,南北都是辦公室,中間是走廊,牆面是白灰刷的,還用淡綠色的油漆刷了裙底。

走幾步還能看到走廊牆上的黑板,上面寫著一些內容,看樣子編輯部的工作時間表。

編輯部的辦公室是一間朝南的屋子,進了辦公室,窗邊和牆邊擺放著幾張桌子,每張桌子上都堆著滿滿的書稿,連地上也摞著一摞摞用紙繩捆著的厚厚的裝書稿的牛皮紙袋,上邊寫著書稿的名字。

此時辦公室裡人並不多,只有兩個人,想來是都下班了。

龍世輝正在埋頭翻閱稿件,張玉秋道:“世輝,人我給你帶來了。”

龍世輝從一堆稿件中抬起頭,他是個面相清癯的中年人,鼻子上掛著一副眼鏡,笑著說道:“可算是來了。”

“來來來,坐。”

他起身熱情的招呼兩人坐下,順便給兩人倒了杯熱茶。

張玉秋正式給兩人介紹了一下,龍世輝看著林為民,眼神中透露出幾分欣賞。

“這麼年輕就能寫出這麼好的文章,難得啊!”

“龍編輯您過獎了。”林為民謙虛了一句。

寒暄了幾句,龍世輝跟林為民說起了正事。

林為民之前寫了兩篇稿子,張玉秋看過之後覺得把以《飛躍瘋人院》為靈感的那篇小說《尤拉之死》推薦給《當代》。

稿子拿來了四五天的時間,龍世輝看過了一遍稿子,相當於是初審,又把稿子交給了同事朱昌盛看了一遍,兩人的審稿意見很一致。

稿子很好,但整體基調過於黑暗,非常有魔幻主義色彩,不太符合《當代》主打現實主義的風格。

他先是把稿子交給了編輯部副主任秦兆陽手裡,讓他終審,今天又特地讓張玉秋把林為民這個小說作者找來,打算跟他好好聊聊。

這一聊,龍世輝還真發現了點與眾不同的東西。

“這麼說,這篇小說完全就是因為看了一次電影才寫出來的?”

“嗯。”林為民點點頭,“相當於是張老師給我留的作業吧。”

張玉秋欣慰的笑了起來。

談到創作時的想法時,林為民說的很簡單,“當時故事的結尾已經有了,大家都勸我用這個故事結尾和基調來寫。這就跟開卷考試一樣,沒什麼難度。”

“至於風格問題,確實是最開始就定調的,現在不太好改。灰暗是灰暗了些,不過我覺得這樣可能更有力量一些。”

林為民的口氣輕描淡寫,讓人覺得寫出《尤拉之死》這樣一片小說,彷彿就是喝口水那麼簡單。

龍世輝立刻不明覺厲,《尤拉之死》的風格與《當代》相不相符先放到一邊,但以他多年的編輯經驗來看,質量絕對是上乘的,而且寫作方式也非常新穎,有點國外現在流行的魔幻主義的色彩。

眼前的年輕人如此年輕,寫出這樣的文章表現的卻毫無波瀾,讓他不自覺的在心裡拔高了對期望和評價。

他又想到了林為民的經歷,之前張玉秋是和他說過的。寫了一年的小說,正式發表還沒幾篇就能獲得全國優秀短篇小說獎。

龍世輝心裡突然冒出了個念頭,這小子天生就是吃這碗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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