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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死寂，滿地橫豎的屍體，有喪屍的，也有人類的，它們乾癟枯槁，彷彿已經死去了很久。
紅光下，只有一個紅色淤泥狀的人形生物靜靜地站在原地，觀察四周的情況。
“為什麼會這樣······”
許褚汗捂著臉，低著頭，自言自語道。
他本來只是想幫一下這個快要被喪屍攻破的聚集地。
但是，最後他將這些人連帶著喪屍全給殺死了。
那種汲取血液的快感讓他感到迷戀，失去理智，忘乎所以，在不知不覺中，這些人便被他幹掉了。
這些人很弱，全是普通人，沒有一個人是他的一合之敵，現在他會思考蘇長幸為什麼那麼強大，並且已經有了一些答案。
“兄弟啊，對不起，我可能並沒有遵守承諾。”
許褚汗自言自語地說著，臉上露出愧疚之色，還記得他曾經跟章大西保證過，不與人類為敵。
“或許我當時死掉才是最正確的決定······有些河掉進去，就再也出不來了。”
隨即，許褚汗臉上露出殘忍兇狠之意，身體上的血肉不斷糾纏蠕動，塑形變化。
他很清醒，知道現在最應該做的事情是什麼，變強，在足夠強之前都不要暴露自己。
人類應該還有些強大的存在，許褚汗比之前要強很多，但還是沒有把握對付秦德昌，更不要說安全域性的聚集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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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漸將出口再次堵上。
其他人大多已經精疲力盡，能夠站著都還是靠著一口意志力撐著。
蘇長幸依舊站在出口處不斷揮砍喪屍，彷彿一臺不知疲倦的機器，一個人就可以處理大半從出口處衝進來的喪屍。
外面的喪屍已經沒有之前那麼密集，只是陸陸續續從紅霧中出來一些，難以形成人梯，二樓的防守也沒有太大的壓力。
一個臉上滿是汙血，有一道新鮮劃痕的年輕人坐在地上休息，說道：
“這位蘇長幸，蘇大哥，還真是不得了，放在古代，那就是萬人敵，戰神一般的存在。”
更萬春擦了擦眼鏡上的髒東西，眼神深沉，肯定道：
“那是肯定的，恐怕就算是傳頌中的戰神恐怕也不過如此······有他在，我們聚集地也算是安全了啊。”
他之前完全沒有想到，這個看上去普普通通，臨時建立起來的聚集地居然還有這樣的猛人存在。
而且更加恐怖的是，這個聚集地居然第二次啟用了據點，更不可思議地是他們居然已經防守下來了。
更萬春頓了頓看向四周的人，說道：“我聽說，就算是安全域性的聚集地損失都很大，甚至有一個大型聚集近乎毀滅。”
另外一個人接著說道：“我剛剛在論壇上看見，那個聚集地好像是被一隻巨大的怪物襲擊，一棟大樓都直接被推倒了。”
旁邊坐著的一個大叔吸了一口冷氣，道：“真的假的哦，一個可以把樓給推倒的怪物？”
那個人肯定道：“是真的，帖子下還有不少人回應，都是一些存活下來的人，不過也沒有照片，聽他們說著就感覺很玄乎。”
幾個人正說著，越聊越遠，這個時候，走來一個人喊道：“休息時間結束，該我們上去了。”
“好的，集合，集合。”
更萬春站起來揮手，對周圍的人大喊道。
不管怎麼說，他還是很有領導能力，所以也就擔任了領隊。
相比於之前被喪屍突破時候的情景，整個聚集地彷彿安靜下來，即使攻防戰依舊在持續。
到了現在，非凡喪屍基本上銷聲匿跡，只有普通喪屍還在不斷地衝擊聚集地，防守上也輕鬆很多。
蘇長幸一直等到極限之後，才脫離沉睡狀態，緩緩睜開眼睛。
天空中，紅色已經淡去，血月還在只是黯淡了不少，天邊翻亮折射出新的光芒，天空呈現出灰暗的黃色，毛臉巨人靜靜地俯視大地。
這即是黎明時分，晝夜的分界線，很多時候意味著希望與活力。
外面的喪屍已經徹底停止了攻擊，只有零星的幾隻還在衝擊著出口處由屍體堆積起來的障礙物。
出口處全是屍體，成百上千的屍體，沒有可以落腳的地方，只有踩在屍體上，很多時候也不知道腳下的是喪屍，還是人類。
朱文武就站在蘇長幸的旁邊，鋼劍杵在地上靠著，臉色麻木，嘴唇龜白，看到蘇長幸向他看來，露出笑意道：
“蘇大哥，如你所言，我最終還是活了下來。”
朱文武擊殺喪屍的數量，在聚集地中，應該是僅此於蘇長幸的。
他成為非凡者之後，也擁有超乎常人的續航能力，一直跟著蘇長幸戰鬥到天亮，相應的，體力也已經耗盡。
蘇長幸想了想說道：“嗯，我說的是你如果沒有死的話，應該就活下來了。”
“啊？”
朱文武愣了愣，說道：“應該是一個意思吧。”
蘇長幸點點頭道：“也算是一個意思吧。這裡應該不需要防守了，現在你跟我來。”
朱文武也沒有多問，跟在蘇長幸身後，說道：“那個小博，被那些猴子帶入叢林之中了，沒有問題嗎？”
蘇長幸走在前面，拿出一瓶水，大口喝了一口，說道：
“應該沒問題，它本身就擁有喪屍的特性，傷勢沒有看上去那麼重，不過恢復能力還是有待考究·····現在看來，喪屍一類的生物如果想要變強的話，生命特徵還是會往正常生命靠近。”
朱文武接過蘇長幸遞過來的水，思考著道：“好像是這樣，尖嘯者和這些喪屍的區別有些大，更像一隻兇猛的野獸，而且智慧似乎不低。”
蘇長幸側頭看向他，笑道：“這麼想來的話，這些喪屍進化到極致，似乎又變成人，只是是變強很多的人，這個過程好像繞了一個圈，又好像沒有。”
朱文武很渴，一口喝掉大半的水，說道：“這很符合事物發展的規律，哲學上來講，這叫做螺旋上升，也叫做迂迴前進。“
他愣了一下，又說道：“嗯，從另外一角度上來說，我們算是這新世界的舊事物，似乎是應該被淘汰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