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伺服顱骨雷迪圖斯用了半個小時的時間。
徹底接受了它身處未知異界的重要資訊。
然而，就在羅夏以為對方會消沉一下的時候。
陷入了驚喜狀態的伺服顱骨不斷髮出了陣陣狂笑。
它開始圍繞著基地大廳來回飛行。
刺耳的機械聲音裡不停唸叨著人工智慧以及諸多羅夏從未聽過。
但是明顯在機械修會里都是禁忌的科技造物。
於是，羅夏不得不再一次掏出了電漿手槍。
他跟伺服顱骨雷迪圖斯約法三章。
任何可能，也許，將會危害到人類以及泰拉的禁忌科技不允許進行絲毫的研究。
否則，死。
任何危及基地以及團隊人員的禁忌科技需要提前報備。
起碼需要經過三人以上同意，才能進行研究。
否則，還是死。
作為回報，大方的羅夏准許了對方研究人工智慧的計劃。
反正如今的地球上也不缺類似的玩意了……
而且，只要對方願意協助鐵人大衛製造出山寨版的終結者動力裝甲。
羅夏可以酌情允許雷迪圖斯研究一項危害不大的禁忌科技。
於是，經過了短暫思考的雷迪圖斯。
以萬機之神與帝皇的名義向著羅夏保證了它的行為將會受到約束。
羅夏對於一位技術神甫的加入感到了無比的開心。
但是很快，羅夏就感到了頭疼。
伺服顱骨雷迪圖斯與鐵人大衛之間不太對付。
雷迪圖斯不停諷刺鐵人大衛對於動力裝甲的最初構想。
認為對方根本不明白這種讓阿斯塔特修士縱橫銀河萬年的機械造物究竟意味著什麼。
鐵人大衛也不逞多讓。
它也會吐槽一下帝國的科技弊端以及機械修會的狂熱信仰。
每一次都會讓雷迪圖斯憤怒的上躥下跳，嚷嚷著要跟鐵人單挑決鬥。
最後，羅夏找到了一個暫時制止兩人吵架的辦法。
那就是讓伺服顱骨雷迪圖斯上網。
它需要學習新的文字，新的科技。
同時也為山寨計劃尋找合適的方桉。
很快，雷迪圖斯就沉迷在了網路世界。
它擁有了部分社交賬號，甚至逐步建立起了一個科技狂人的專業人設。
迅速瞭解並且吸收起了地球上的科技知識。
羅夏終於能夠暫時享受清靜生活。
喝喝獸奶，看看書籍。
偶爾回家陪陪姑媽聊天。
然而，就在悠閒的羅夏似乎適應了這種簡單的日子之時。
剛剛完成了實驗室建造任務的鐵人大衛再一次找到了他。
羅夏眯起了青色狼童。
他盯著鐵人大衛，表情無奈的問道：
“大衛，雷迪圖斯又幹了什麼蠢事？它是不是又把自拍照傳送給別人了？”
“呃……雖然我跟那顆頭骨關係不好，但是我也要為對方辯解一下……面對一個可以惹怒任何人的網路槓精，雷迪圖斯顯然沒有理解人類語言裡的潛意詞以及網路世界裡的基本規則。”
鐵人大衛搖晃了一下金屬頭顱。
它的眼眶裡藍光閃爍。
機械聲音裡似乎滿是嘲笑的意味。
羅夏扔下了厚重的書籍。
他發出了一聲嘆息，望向了鐵人大衛說道：
“既然不是雷迪圖斯的問題……那麼，出什麼事情了？”
“吾主，羅克森工業的董事會覆滅以後，泰拉上的資本財閥都想從中分一杯羹，我就是在那時透過網路找到了一名人類的律師……”
鐵人大衛微微躬身。
向著羅夏彙報起了情況。
“一個窮困潦倒，但是尚在堅守正義的年輕人，福吉·尼爾森……我透過遠超市價的金錢僱傭了他，並且資助他逐步建立起了一個律師事務所，收攏了一大批可以稱之為‘訟棍’的法律流氓。”
“他們的作用很簡單，就是在吾主徹底掌控這個國家乃至地球之前，為您提供社會行事上的方便。”
“嗯，大衛，你計劃的不錯，我對此沒有意見。”
羅夏微微扭動了一下脖頸。
幾根尖銳鋒利的指尖下意識觸碰到了一起。
摩擦出了金鐵交鳴的細微聲響。
此時，鐵人大衛晃動了一下金屬頭顱。
它的眼眶裡藍光閃爍了幾下，繼續說道：
“金錢與法律反覆開路，人類社會里自然無往不利……羅克森工業位於國內的產業您已經擁有了三分之一，就連那家沃特娛樂公司您也是幕後老闆了……”
“我透過收購的產業，從內部資料裡挖掘出了羅克森工業最重要的一間實驗室的所在位置，裡面儲存著大量已經完成調配的五號化合物以及生產裝置。”
“我本想透過合法手段來獲得需要的一切，但是有人不講武德，不僅刺殺了掌控化合物配方的創始人博士，甚至威脅恐嚇了您手下的律師。”
“既然如此，我在想，您最近是否需要外出活動一下？”
鐵人大衛再一次躬身施禮，緩緩說道。
羅夏眯著青色狼童。
他下意識咧開了嘴角。
露出了寒光閃爍的獠牙。
“神盾局？還是九頭蛇？”
羅夏輕聲問道。
尖銳指尖摩擦的速度逐漸加快。
“雙方的人手都有。”
“一些被九頭蛇收買的小混混衝進了律師事務所，威脅福吉放棄收購羅克森工業的剩餘資產……高夫人的手下已經幫我處理了那些連幫派分子也不是的小傢伙。”
“而屬於官方勢力的神盾局想要獲取化合物的配方，保護創始人博士，卻被隱藏起來的九頭蛇完成了刺殺……這讓我收買對方的計劃徹底破產。”
“不久之前，我剛剛截獲了雙方洩露出來的通訊線路，他們彼此的隊伍即將前往那間實驗室，目標顯然就是您的財產……”
鐵人大衛眼眶裡的藍光投射出了一段影像。
那似乎是一輛汽車發生爆炸時的監控錄影。
羅夏仔細觀察了一下。
意外從影片的角落裡看到了一個擁有一條銀光閃爍的機械手臂。
臉上還戴著黑色面罩的長髮男人。
“啊哈……冬日戰士？”
眯著眼睛的羅夏吐出了一口氣。
嘴裡喃喃自語。
“這就是九頭蛇的刺客之一，根據他的體型以及容貌特徵判斷分析，與二戰時犧牲的戰爭英雄，巴基·巴恩斯百分之百相似……”
“這一次，九頭蛇的隊伍似乎是以他為首。”
鐵人大衛接連投射出了一連串的照片與影像資料。
“一個九頭蛇的刺客，一個可悲的工具……如果機會合適的話，我會嘗試活捉他。”
“九頭蛇的覆滅之路就先從他開刀吧……”
羅夏緩緩起身。
他凝視著鐵人大衛，澹然說道：
“大衛，去準備瓦爾基里。”
“一場增加食慾的狩獵活動……開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