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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小娘子,好算計。”看著跪在地上的崔禮禮,韋不琛怒極反笑,“如今我不答應作證又能如何,叛軍盡數落網,這其中也有你的功勞,也不是我能改變得了的。”

崔禮禮突然想起陸二說過:在別人眼中,發心不善,所行之善,就不是善。

“韋大人莫要動怒,”崔禮禮抬眸緩緩說道,“您若出面說一句話,既可忠君之事,又可救我父於危難,一舉兩得,為何不能做。”

忠君之事?

韋不琛心中一動,那日查到馬場中有戰馬時,他就懷疑了。

崔萬錦其人,繡使也查過。

他年輕時以走馬為生,後來做起了馬匹的生意,關內關外來回跑。有一年,宮裡進了幾批馬,需要不少精貴的上等馬料,他的倉庫里正好有,就此一朝登了富貴。

富貴之後求娶了禮部侍郎傅郢的十九女,傅氏。崔萬錦懼內,對夫人女兒幾乎是百依百順。沒有娶過小妾,也不敢去秦樓楚館。平日裡最喜歡的事,不過是打打瞌睡,數數銀票。

這崔萬錦胸無點墨,又非商賈世家,馬場裡有這麼多上等良駒確實匪夷所思。這些馬匹稍加訓練便充作戰馬,故而引來蔡勝元等人的垂涎......

莫非他是替宮裡買的?

不可能!

韋不琛想起崔禮禮為了自保,而說她是縣主兒媳的事。如今焉知她是不是為了自保,又想將繡使架在火上?

一朝被蛇咬。

他選擇不信。

“既是忠君之事,自有天助。”說著,他又咳嗽起來。

崔禮禮站起來再次替他斟了一杯水,

韋不琛這人陰晴難辨,她還摸不著他的命脈。剛才似乎信了,轉眼又拒絕。

拒絕就拒絕吧。這事有他作證,錦上添花。沒有他,火燒馬場一事,也應該能保住父親的命。

看著他將水喝了。崔禮禮又開了口:“我還有一事,請韋大人相幫。”

韋不琛覺得她實在是得寸進尺。如今他沒給她寸,她也進了尺!

“我家護衛拾葉,昨日為殺叛賊身負重傷,自是不能再隨我前往樊城,還請韋大人收留他,帶他回京養傷。”

見他不答話,崔禮禮只當他是答應了,福了福:“拜託大人了。”

像他這樣彆扭的人,她實在不知如何應對。

時不時地不說話,時不時地問你好多話。他多思,又多疑。若非定縣無人可託,她也不會託付給韋不琛。

“大人傷重,好生將養。”

她開啟門,輕提起裙襬正要跨出門檻,聽見身後韋不琛冷淡地問道:“何時走?”

看吧,不明不白地又冒出來一個問題。

她轉過身恭順地回答道:“今晚。”

早上她去看了拾葉。

傅氏得知她孤身一人來了定縣,急得不行。看了她留下的信,才平穩下來。

一到樊城就帶著傅郢的信去見了林知縣。果然如崔禮禮所料,那知縣只是讓娘進牢獄跟父親見了一面。什麼也不肯多說。只說是上面督辦的案子,查緡官都是京中來的。

傅氏擔心她在這邊出事,又打發拾葉來定縣。幸好拾葉來了,否則她定會做了刀下鬼。

從韋不琛那裡出來,崔禮禮就離了定縣,沿路一直向東,騎馬幾日終於到了樊城。

樊城位於通向東膠與北上要道的交叉之處,故而商賈雲集,集市上南北東西的行商都能見到。

一進城,崔禮禮就去了北街的鋪子。打聽了才知道娘這幾日都沒有去鋪子裡。

崔禮禮又馬不停蹄地趕去崔家在樊城的宅子。

剛轉彎,離崔宅還隔著八百米遠,就看見不少人圍著,裡三層外三層的。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擠了一半,才聽清幾個人的聲音。

“我們這貨可不是拖得起的,文書上寫得明明白白的,貨款十日內付清,這都半個多月了,還沒給!”

“別說兄弟幾個欺負你,我們找不到你家男人,你非要出來頂著,你倒是賠錢啊!”

也不知是誰家,竟鬧到了大街上要錢的地步。

崔禮禮踮著腳尖也看不見裡面的人,只得伸手戳戳前面的圍觀路人:“怎麼了?發生了何事?”

路人本來挺煩,一扭頭見是個漂亮的小姑娘,咧開嘴,缺了一顆門牙:“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我看他們擠著看,我也跟著擠擠看。”

崔禮禮翻了個白眼。又戳戳旁邊的路人。

這個路人倒是說了一句有用的:“不知道是什麼事,我看這幾日天天都有人來鬧,今天人最多!”

人群裡頭又傳來那幾個人的聲音:

“都說娘們當家,房倒屋塌。你家男人是死絕了嗎?讓你一個女人出來立門面?”

“別是沒錢,當了縮頭烏龜,讓女人站門口賣笑抵賬啊?”

這話就有些過分了。不論怎樣,要錢要物,都可以,侮辱人家家眷,是可以扯到衙門裡去的。

一個女人柔弱的聲音傳來:

“我夫君並非抵賴之人,只是突逢變故,店鋪被封,我們的銀錢也在裡面,取不出來。待取出來了,定連本帶利地還給各位。”

崔禮禮聞言,眼眸一冷。

這是孃的聲音!是娘在裡面!

這幫子混蛋竟在欺負娘!

娘是什麼樣的人,哪裡受得了這樣的氣!

她想要擠進去,卻又被裡面的人擋了出來。

他奶奶的!!

崔禮禮兩輩子都沒有罵過髒話,這是頭一遭了。

進不得進,退不得退,她心急如焚,不知道里面情形如何。

乾脆跳了起來,只瞥到一眼。娘身邊站著林媽媽和春華等人。

她再蹦起來,看到娘揪著帕子站在那裡,面色好像有些蒼白。

她蹦了第三次,還沒看清,就被後面的路人一把扯了下來:“喂——小姑娘,你這樣蹦著看,我們還怎麼看?”

這時,人群中央又傳來幾句不乾不淨的話。

“別想蒙我們,我們早打聽過了,你家男人被抓起來了。什麼時候死在裡面也未可知。”

“就是欠債還錢,天經地義。你們拿不出錢來,總要拿個什麼人啊物啊的,抵上一抵!”

“我看啊,人就算了,要是年輕一點,賣了也還能抵些債,你看她都一大把年紀了,賣到樓子裡,也沒人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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