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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庭剛辦完事,從衙門裡順手抄了其他物證。如此順利的行走於告縣縣衙之間,他十分高興。
剛到和表妹約好的城外小樓,就見她痛苦的捂著小腹趴在榻上。
“你這是月客又來了?”顧庭一驚,趕忙跑上來,想想表妹往常的日子好像正是這幾日,他雙手一拍十分懊惱。
父親怎麼把這事兒忘了,還派表妹同他一起查案。全然忘了表妹的任務剛到告縣兩日就完成了,全是他在拖後腿。
忙起身說道:“我去幫你煮點熱水,藥呢,藥你帶了嗎?”顧庭這邊手忙腳亂,腦子一抽一抽的想著平日裡表妹疼都怎麼著來著,孃親怎麼給她熬的糖水?
他急得在房間裡只轉圈圈,全然沒有注意到莊樂衍愈發猩紅的眼。
“顧庭!”
聽見表妹惡狠狠的聲音,顧庭轉過身,正對上她那雙恨不得將他撕碎的眼。
“你怎麼說來著?”莊樂衍強撐起身體,一把薅過顧庭的衣領將他拽到自己身前。
怎麼說?顧庭一臉莫名,突然想起來,可能是當時自己同她在父親面前立下的軍令狀,說五日之內必定解決告縣的事兒。如今過了已有十多日,想必表妹是不滿意了。
他擠出笑容打著哈哈,安慰道:“真不怪我,是父親交給我的任務太難了,我這還超額完成了呢!”說著舉起手中的小包袱往莊樂衍眼前晃,炫耀道:“我今日可是在府衙大出風頭,拿了很多狗官們的把柄。”
莊樂衍瞧他這樣,恨得牙根直癢癢,一把將顧庭推開。抬掌拍碎了榻上的小桌,抽出長劍指著顧庭。
顧庭被她推了一個屁股墩兒,一臉莫名地被長劍指著。
就聽對方一字一頓道:“你說只要同男人交合後,我經行腹痛的毛病不說痊癒也會減輕。”
這?顧庭剛要出聲辯解,隨即想到什麼,一雙眼睛瞪得溜圓在莊樂衍身上來回掃視。
不是?這什麼意思?表妹這是……失身了?
他顫顫巍巍地抬起手,磕磕絆絆,不可置信的問道:“你、你、你……不會是?”
“是!”
“媽呀!”顧庭嗷的一嗓子從地上跳起來,這要是讓他爹孃知道了不得在樑上掉三天,沒準還得用沾了辣椒水的皮鞭抽。
“哎呀,我的傻妹妹。”顧庭急得直拍大腿,“這事兒你要做,你怎麼不跟我商量商量呢?”
莊樂衍瞧他這樣更來氣,“你出的主意,你如今還怪我。”
“就這事兒。正常人她做不出來。”
聽他這話,氣得莊樂衍長劍照著他的命根子就刺過來。
他爺爺的,騙了她,還敢說風涼話。
顧庭邊叫邊躲,不多時整個樓裡一片狼藉。床幔塌了,錦被扯了,茶杯碎了,椅子倒了……
最後莊樂衍撐不住,就劍支著顫巍巍的身體使自己沒有躺到地上。
顧庭看著莊樂衍氣得面目扭曲,再襯上由於疼痛而格外蒼白的面容,嘖嘖,顧庭都覺得她即委屈又可憐。
可到底是自家表妹,他能怎麼辦呢?只好將她打橫抱起送到馬車上,速回安北城。
至於爹孃可能拿辣椒水抽他的事兒,哎~
誰讓他攤上這麼個傻妹妹呢!
陸臨楓帶著人翻了整個告縣的天,這兩日告縣府衙內人人自危,告縣大街小巷的百姓臉上卻喜不自勝。
就在陸臨楓解決完這邊的事兒,帶著人去樓裡接人時,卻發現小樓變得格外幽禁。
走近了發現屋外有馬車的痕跡,急忙跑進去,卻發現屋內有明顯打鬥痕跡。床幔被撕扯開來倒在床上,錦被的被面也被利劍刺穿,棉絮翻飛。椅子倒了、杯子碎了、人也沒了蹤跡。
他驚得沒站穩,整個人失魂落魄的想,是他害了她嗎?那些狗官追蹤到當晚時她帶走了他,於是把她綁走了?
他呼吸愈發急促,眼前閃過那晚鮮活的人,目光一轉看到榻邊的一抹血跡,地上還有那晚綁他眼睛的月碧色髮帶。
一個踉蹌單膝摔跪在地上,胳膊用力伸出去將髮帶抓到手上,看清發帶底部被染紅的地方果真是血跡。
“世子!”隨從小六緊忙上前扶住。
只見陸臨楓眸中猩紅漸起,手中僅僅攥著那月碧色髮帶,咬著牙命令道:“回縣衙!”
陸臨楓連夜審問了被逮捕的告縣官員,恨不得把每種刑罰都在幾人身上來上幾遍。
冷冽的氣息夾雜著幾分殺氣,風雨欲來的壓迫感不斷襲來。
同陸臨楓前來辦差的手下面面相覷,就連從小陪在陸臨楓身邊長大的小六都被他狠厲的手段嚇得腦袋直冒汗。
倒不是說他家世子平日為人多麼溫暖和煦,只是世子往常愛暗下使絆子,就算是身為案犯也很少直接動這種表面誰都能看出來的酷刑。
陸臨楓的父親是長寧侯,母親是寧安郡主,長寧侯意外身故後,寧安郡主就帶著幼子住進了太后宮中,身份可謂貴不可言。
且他自小勤奮守禮,更有異於常人的聰慧。就連皇帝都對他讚不絕口,常常遺憾陸臨楓不是自己的兒子。
只可惜他性子不羈,為人冷傲,拿捏人的手段更是層出不窮。自他進都察院犯到他手上的人都暗暗倒了大黴,皇親國戚亦不例外。
所以縱使美玉有瑕,陸臨楓在百姓當中的口碑還是相當不錯的。民間有歌謠傳出:若嫁陸臨楓,不登天子門。
可就出了趟門,他家蒼松翠柏、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的世子就因為一個小女子的失蹤——瘋了!
小六哀嘆一聲,這要是讓郡主娘娘知道,還不扒了他的皮,抽了他的筋。
當夜陸臨楓就起了高熱,腦子被燒得空落落的,反應都跟著慢了許多。那晚旖旎的場景不間斷地在腦海中上演,漸漸的一切變得模糊起來,他努力睜開眼想看清那女子容貌,頭卻越來越重——昏了過去。
他醒來後努力理清思路,一個活生生的人就突然消失得無影無蹤了,是什麼陰謀嗎?有後招還是?真的遭遇了什麼不測?
他想不明白,整個人靠在床邊,臉色愈加蒼白……一種巨大的無力感襲來,有什麼漸漸脫控了……
小六看著自家世子頹敗的樣子,幾次三番想開口勸慰。
“走吧!”終還是陸臨楓開口打破了沉靜。
“啊?”
“回京!”時候不早了,他還有很多事情要做!就算是陰謀,他不信自己會輸,如此想著眸中漸漸恢復凜然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