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趙丕行，她的名字是趙丕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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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糖不是好對付的。
南嘉讓趙丕行蹭霍顥熱度，意在尋求流量庇護。不一定管用，死馬當作活馬醫。
但偏偏撞上商褚。
登月炒作，死路一條。
藝人不知愁，經紀人愁嘆氣。
南嘉開始後悔為她爭取這個戀綜了。
同樣追悔莫及的還有姜野，他就不該妥協讓商褚進現場！
他真傻，他早該想到的，憑對方高居不下的人氣底蘊，裹成木乃伊都有人認出來。
節目組壓根沒妄想過請這尊神。
戀綜廟小，有霍顥足夠。
霍顥上升受限，想拆CP轉型正劇，但團隊捨不得流量蛋糕，折中來了花戀試驗田。
而花戀想引流，雙方一拍即合，合同籤的第一順位，俗稱一番。
二番是藝術家舒悅，三番主持人簡聆汀，四番CV魏今艾，五番個人模特屈寂侖，趙丕行最末。
會議室裡，姜野背靠板書，長條桌尾端坐著商褚經紀人魏方方，氣場全開，劍拔弩張。
兩側是五位嘉賓及霍顥的經紀人劉思山。
而風暴中心，商褚卻好整以暇，泰然自若地坐於旁邊茶水吧檯的沙發椅，頗有置身事外的意思。
談判忌諱暴露急迫，誰也不甘示弱，靜默已持續半分鐘。
還是簡聆汀率先開口。
“冒昧問商影帝打算請誰出局？”
原定男女3V3，商褚一來，會擠佔男嘉賓的名額。
這是在問廢話。霍顥正當紅，他自己有靠山不會被踢，節目組只能拿無經紀公司的屈寂侖開刀。
但卻成為點燃矛盾的火星，無硝煙之戰觸發。
“商褚只是無意入鏡，我不會請他！”
“商褚可以加入，但我有兩個條件！”
相隔三米，姜野和魏方方異口同聲，想法卻完全相反。
話落，兩人眼神交戰，勢如水火。
時間緊，兩分鐘還沒達成初步共識，意見將會難以統一。
簡聆汀掃了眼隔岸觀火的霍顥劉思山，及連經紀公司都沒有的半透明三人組，習慣性指點江山：
“導演，我認為商影帝加入是最優方案，同時可以邀請蘇輕芸影后，我們接受降番。”
蘇輕芸曾和商褚合作兩次，是他的熒屏初戀。
電影結局很be，現實中情商CP在網友心上佔有一席之地。
這裡又沒蘇輕芸什麼事，簡聆汀是夾帶私心，想把趙丕行踢出局換他女神！
魏今艾翻白眼準備說什麼，就被魏方方一眼瞪得吞回肚裡。
後者當場闢謠：
“商褚和蘇輕芸並無關係，我們拒絕捆綁。”
“可她熱度高……”
“商褚缺熱度？”
簡聆汀被堵得啞口無言，但他還不甘心，“這是戀綜啊。”
不炒CP來幹什麼？
“我看那個趙不行就不錯，配商褚可以了。”魏方方妙語驚人，“姜導，你覺得呢？”
姜野還沒說話，簡聆汀急跳腳，下意識反問：“她怎麼配？！”
“她不配你配嗎？”
商褚的目光從手機螢幕抬起，銳利直視他，語氣寒涼。
“我，我不是這個意思。趙不行就是個素人，我覺得她各方面都和你差距懸殊。”
簡聆汀自知口誤，想找補，但顯然補救不了了。
“趙丕行。”商褚認真強調，“她的名字，是趙丕行。”
說完，他眼神回落到手機，骨節分明的手指敲字，回覆綠泡泡訊息。
姜野都感覺商褚下一句就要學趙丕行的口語拼音了，連忙接話：“各位多慮，我這小小節目請不起什麼商影帝蘇影后，咱們就保持原狀。”
魏方方第一個不同意，“你遛狗玩呢？”
“經費有限！”
“霍顥你都請了，我們商褚的片酬才幾個錢？”魏方方瞥過一言不發的劉思山，朝對面抬下巴，“清場，咱仨私聊。”
商褚出身顯貴不看重錢財，圈內出了名的片酬低。
不等姜野發話，嘉賓們迫不及待起身，離開修羅場。
還剩十分鐘，魏方方不囉嗦，直接說條件，“一，簡聆汀退出，違約金商褚付。”
“不必，留著他吧。”
商褚在綠泡泡完成第一次交易，感覺身體輕盈又健康，想起顧客是窮鬼，悉心為她安排，“我不要片酬，付趙丕行雙倍片酬。”
話落，他站起，整理衣襟，推門而出。
魏方方問：“趙不行片酬多少？”
姜野答：“五十萬。”
“那也還行，翻倍能有個一千萬……你說奪少？”
“五十萬。”
做夢呢，霍顥片酬都沒五百萬。
商褚上過姜野的貧窮遊戲綜，魏方方早知道他摳門，今天再次重新整理下限：“你賺麻了！商褚才提一個條件，另一個先欠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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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樓，南嘉忐忑不安等解約通知。
趙丕行勸她無果，自個抱著手機玩，同意商褚好友後，被對方纏著填了份外賣需求。
就很離譜，很多個人資訊，譬如身份證號手機號家庭成員等，倒像是調查表。
[趙十九：你暗戀我？]
[商褚：？]
[趙十九：你想知道什麼直接問我，不要花這些小心思。姐不喜歡城府深的男人，只喜歡單純大男孩。]
訊息發出去，“對方正在輸入中”持續了幾分鐘，他才回了個“好”。
趙丕行猜測是她說話太直白，商褚不好意思了。
害，沒辦法啊，發現不法苗頭就應該及時扼殺在搖籃裡，否則他為愛痴狂一失足成千古恨怎麼辦？
日行一善今日已達成。
趙丕行退出綠泡泡，到負一屏怒敲木魚，功德+99後意滿離，返回外賣小程式。
[請問您是否遇到危險或困境，需要尋求幫助呢？]
趙丕行皺眉關了不知點到哪跳出來的垃圾彈窗，專心點起了免費午餐。
嗯，免費。小程式是預設金額，商褚擔心變更影響物價，乾脆發了兩百紅包給她。
買不了螺絲，就吃螺螄粉！
趙丕行白嫖一頓，倒賺一百八。
美美提交，就聽提前下來的魏今艾笑眯眯說：“好訊息，我們要和商影帝合作啦！”
在大廳來回轉的南嘉，眼裡迸發驚喜：“魏老師，真的嗎？阿行不用出局？”
“她為什麼要出局？”魏今艾餘光看到簡聆汀，極度不爽，意有所指：“該出局的是某人。”
趙丕行感覺到一絲不同尋常的八卦氣息，目光在五個嘉賓身上流轉。
沒等她細究，樓梯傳來嚴厲的警告，“今艾，你管不好嘴就回家！”
魏今艾扁嘴不說話了。
趙丕行側頭，正對上那人的笑臉。
“趙老師久仰！我是商褚的經紀人魏方方。”
